「不許你提我爸,你這個該死的狐狸精,都是你的錯,否則的話,我爸怎麼可能會被人關起來,都是你不好。舒葑窳鸛繯」
一聽她的話,阮思思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似的登時跳了起來,哪裡還有半點大家閨秀應該有的端莊啊,現在,她是連裝都不願意了。
阮氏風雨飄搖,人心惶惶,隨著這件商業行賄案的曝光,又連帶起了以往的幾宗大生意,更是連公司的假賬都被翻了出來,一時間,讓阮氏在圈內可謂是臭名昭著,就連股票都跌倒了谷底。
「思思,不許亂說話。」
一聽見她這麼說,閆芳連忙將她拽到了身後,臉上堆滿了歉意的笑,「震霆、青青,快過來坐,不要聽她瞎講,最近她是被她爸爸的事情刺激到了,你們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我又沒有亂說,這件事如果不是她授意風慕,以風氏那樣的大集團又怎麼會和我們一般見識,明明就是她貓哭耗子假慈悲,今天來分明就是來看我們的笑話,假惺惺的,你惡不噁心啊?」
很顯然,阮思思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前仇舊恨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
她的話剛剛說完,下一刻,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臉頰。
「滾回房間去,這裡沒你說話的地。」
閆芳厲聲說道,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媽,你竟然為了這個賤人打我?」
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阮思思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片刻之後,她猛地轉身衝出了房門。
當門「匡啷」一聲重重關上的時候,閆芳的神情在短暫的呆愣過後,臉上重新掛了一絲笑。
「震霆、青青,快過來坐啊。」
她一臉熱絡的招呼著,彷彿剛才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一般。
站在這裡,看著這一幕,阮青青的臉上仍是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而謝震霆依然維持著那種將她半護在懷裡的動作,臉上同樣沒有一絲表情。
抬起頭看著他們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閆芳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訕訕的表情,「你們先等一下,我去叫你叔叔下來。」
說完,她轉身向樓上走去。
「坐一會吧」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謝震霆輕聲說道,因為只有他清楚地知道,她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可是那半靠在他懷裡的身子瑟瑟發抖。
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阮青青依言向沙發邊走去,可是還沒等她坐下,樓上傳來的一道厲喝聲讓她又愣在了那裡。
「出去,我現在誰也不想見,滾。」
是阮明峰的聲音,隱隱還夾雜著東西被摔碎的聲音。
站在那裡,阮青青又是一愣,看來事情遠比她想像中要更加的惡劣。
「看來叔叔今天的心情不好,不如我們先回去,改天再來看他吧。」
一隻手臂摟著她的腰,謝震霆低聲說道,藉著這樣的方式給予她默默的支持。
牙齒輕輕的咬著下唇,阮青青緩緩地搖了搖頭。
來都來了,當然要瞭解的更加清楚一點才行。
半晌,閆芳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起來氣色明顯的黯淡了許多,不過在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還是強自展開了笑顏。
「青青,別在意啊,你叔叔從裡面出來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說完,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看著一旁的謝震霆,臉上露出了一抹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去樓下等我一會吧,我想在這裡坐一會。」
看看身後的謝震霆,阮青青喃聲說道,知道有些話閆芳並不方便當著他的面講。
「你的身體……」
看著她愈加蒼白的小臉,謝震霆隱隱有著一種不安,更加不放心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我沒事」
轉過頭看著他,阮青青勉強擠出了一絲笑。
「那好,我在車裡等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衝著閆芳點點頭,謝震霆轉身走了出去。
當門「匡啷」一聲在眼前合攏之後,偌大的房子裡突然鴉雀無聲,靜的彷彿連地上掉根針都能清晰可辨。
「到底是怎麼回事?」
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再也支撐不了身上的重量,阮青青緩緩地坐在了沙發上,一種從未有過的疲累就這樣席捲全身。
「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
看著她,閆芳一臉狐疑的問道,很顯然,並不太相信她所說的話。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別的事情,這件事也是前幾天才剛剛聽說的,剛才我聽思思提起風慕,難道說這事和他有關係?」
眉心微蹙,阮青青輕聲說道,自從上次的宴會之後,她和風慕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如果不是今天出了這事,或許她還是不會想起他的名字。
「他……」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想起那天風慕對她的戲弄,閆芳的臉色在瞬間變了數變,深深的吸進一口氣,最後她選擇忍下了,因為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我們要拿的那塊地風氏也在爭取,本來這件事已經萬無一失了,可是沒想到卻有人舉報了我們行賄的事情,我暗地裡打聽過,他們說是風慕授意的,你說就算我們和他有什麼過節,他也不該拿阮氏來開玩笑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說完,話鋒一轉,目光直直的看向了阮青青,「青青,嬸嬸知道你和他關係不一般,不如你去向他求求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