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滴滴殷紅的血跡隱隱的在暗示著什麼,心頭一驚,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舒葑窳鸛繯
「太太,我給您溫了一杯熱牛奶,您看您現在要不要喝?」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張媽的聲音。
「那個……稍等一下。」
從抽屜裡掏出衛生棉墊上,一切整理妥當後,阮青青才緩緩地拉開了門。
「太太,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喝杯牛奶吧。」
說話間,張媽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了她,「說到底,咱們女人還是要自己心疼自己的,俗話說得好,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睜一眼閉一眼的過吧。」
聽到她的話,阮青青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笑,然後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就在整杯牛奶都喝下去的時候,小腹處那種揪疼的感覺似乎也沒有了。
「您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做好飯,我再上來叫您。」
將杯子接過來,看著她,張媽輕聲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阮青青來到床上躺了下來,仔細的給她掖好被角後,張媽才端著杯子走出去。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阮青青的臉色很蒼白,小腹又一次傳來了那種絲絲縷縷的痛,隱隱的好像有一種熱流流了出來,雙手下意識的捧著肚子,她的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痛苦而糾結。
顧不得多想,她迅速的換好衣服,就這樣慌亂的走了出去。
「太太,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就好了。」
看見她下樓,張媽連忙迎了上去,她的臉色甚至比剛才更加難看了。
「張媽,我有事要先出去一下,午飯暫時不用準備了。」
說完,不等張媽說話,阮青青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
醫院裡,到處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甫一踏進去,便讓人作嘔。
逕自來到三樓的婦產科,掛了個號,她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著,看著周圍那一張張洋溢著笑容的臉,自己的心卻無端的沉入大海。
但願,一切都不會像她所想的那樣。
「阮青青」
就在這時,診室門口突然響起了她的名字。
「來了」
聞聲,她快速起身,然後向診室內走去。渾然沒有發覺就在不遠處,正有一雙眸子好奇的打量著她,裡面充滿了狐疑。
例行的檢查後,年過五旬的大夫斜睨了她一眼,「以後做事的時候,動作幅度不要那麼大,底下有點裂傷了。」
一邊說著,她在紙上刷刷刷的寫著什麼,隨後交給了她,「看那樣子有點先兆流產的徵兆,你先去做個檢查吧,做完後把結果拿給我。下一位。」
先兆流產?
聽到這四個字,彷彿平地裡炸響了一顆雷,阮青青徹底的懵了,甚至於到後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診室的。
直到四周傳來嘈雜聲還有汽車鳴笛的聲音,她才恍惚發覺自己已經走出了醫院。
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看著那熙熙攘攘的車流,她一下子茫然了。
將那筆二十億資金的合同簽好,謝震霆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他隨手摁下了阮青青的電話號碼,畢竟,這份合約之所以能簽的如此順利,她功不可沒。可是那端的鈴音只是空洞的響著,卻並沒有人接起來。
難道是手機被摔壞了?
想起昨晚,他隨手又摁下了家裡的電話,短暫的幾聲鈴響,那端被接了起來。
「太太不在嗎?」
聽到張媽的聲音,他淡淡的問了一句。
「哦,太太不久之前急匆匆的出去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知道了」
說完,謝震霆逕自掛斷了電話。
薄唇微抿,臉上滑過了一絲不悅的神情。
他前腳剛走,她後腳便也離開了,當真是猴急啊。
轉過身,他準備去找她興師問罪,可是剛剛拿起外套,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司空浩。
「喂,有事?」
摁下通話鍵,他懶洋洋的問了一句,迎著金燦燦的陽光,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
「我說大少,可以啊,動作夠快的,什麼時候請兄弟們喝喜酒?」
話筒那端,傳來了司空浩戲謔的聲音。
「喝喜酒?什麼意思?」
聽到他的話,謝震霆一下子愣住了。
「裝什麼裝啊,小嫂子懷孕這樣天大的喜事你都不和兄弟分享,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你說什麼?懷孕?」
謝震霆又是一愣,恍惚記起醫生是說過她可能懷孕了,可是並沒有得到證實,不是嗎?
「我說大少,你不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這件事啊,還是說,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你在哪裡見到她的?」
不理會他的調侃,謝震霆急聲說道,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快點見到她。
「醫院裡,本少爺千年不遇的去視察一次竟然就遇上了這件好事,對了,我提醒你一句啊,男人嘛,要憐香惜玉一點,像那麼一朵嬌嫩的小花你就忍心折斷了啊。」
末了,司空浩又加了這麼一句。
「有話直說,別跟個娘們似的。」
說這話的時候,謝震霆已經拽起外套衝了出去。
「我特地差人去問過醫生,說是她的下面有點裂傷,而且有先兆流產的症狀,只不過她沒有再做進一步的詳細檢查,不管怎麼說,短時間內怕是不能滿足你的獸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