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把我弄疼了就要補償我,老婆,我都好幾天沒吃到肉了。舒嬡詪鯖讎」
說到「肉」這個字的時候,謝震霆還刻意的加重了語氣,那神情格外的色-情,尤其是那雙平日裡深邃的眸子此時不停的眨啊眨啊的,更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可怕的大灰狼突然變成了風情萬種的小肥羊,這樣的落差太讓人覺得詭異了。
「你……」
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阮青青一時間忘了所有的反應,手中的毛巾也掉了下來,恰好遮住了那張邪魅的臉。
「老婆」
又是一聲低喃,渾身一震,阮青青猛地推開他,然後逃也似的向浴室內衝去。
她承認她的心臟太脆弱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如果可以,她寧願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對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她手足無措。
「老婆,記得洗乾淨一點哦。」
在她的身後,謝震霆邪邪的笑了,那雙眸子如同墜落寒潭的星星一般晶晶發亮。
活像身後有鬼追似的,阮青青急急地衝進了浴室,關上門的時候順帶著上了鎖,也一併將他那惡質的嘲笑聲擋在了門外。
背抵在門上,心跳如同擂鼓一般,「撲通撲通……」,那樣的急促,那樣的猛烈,透過寬大的落地鏡,她竟然看到了自己臉上那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用手一摸,一片滾燙。
「阮青青,你真是瘋了,你受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多嗎?」
使勁的拍拍自己的臉,她自言自語的說道,直到那狂跳的心跳聲慢慢的平靜下來,她才在按摩浴缸裡注上水,在裡面滴上幾滴香精,然後整個人滑了進去。
這一刻,只要能不面對他,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暖暖的水流輕輕地蕩漾著,隨著一波又一波的水波,她無比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泡到水都開始變涼,她才從浴缸裡站起來,簡單的擦拭之後,她裹上了厚厚的浴袍,將耳朵貼在門上,確定外面沒有一點聲音後,她才緩緩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床上,謝震霆已經沉沉的睡著了,四肢舒展開來佔據了大半個床的位置,靜靜的看著他,半晌,阮青青在床的另一側靠近床邊的位置躺了下來。
雙眼瞪大,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窗外,明亮的街燈和跳躍的霓虹燈照亮了大半邊的臉,和那清冷的月光遙相輝映,一時間,竟然讓人分不清哪裡是天上,哪裡是人間。
不知不覺間,漸漸地也有了睡意,捂著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身後是那個男人均勻的喘息聲,在這樣深的夜裡莫名的讓人覺得安定。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初升的太陽在東方一點一點的升起,那微熹的晨光透過薄紗射進來,整個房間裡有著難言的靜謐。
看著這一幕,她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掉轉身,卻不經意的撞進了一汪深潭。
「醒了?」
臉貼在枕頭上,謝震霆依然維持著俯臥的姿勢,初醒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再加上那澄澈的眸子,迷離的眼神,讓人的心跳禁不住漏了一拍。
沒有回答,看著他,阮青青竟然不自覺的失了神。
「是不是發現其實我也很帥?」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謝震霆一臉促狹的說道,嘴角有著一抹上揚的弧度。
「什……什麼啊?」
神智瞬間被拉回,阮青青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隨後假意的咳嗽了兩聲,將頭轉到了一邊。
「既然那麼想看,我就索性讓你看個夠好了。」
說話間,謝震霆一躍而起,在她錯愕不已的眼神中,將她壓在了身下,唇狀似無意的擦過了她的耳垂,用一種近似呢喃的話語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
「昨晚為什麼沒有叫醒我?」
那股溫熱的氣息在頸間環繞,低沉的嗓音,魅惑的眼神,阮青青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出竅了,下意識的就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抬手就給壓制住了。
「你……你放開我。」
臉一瞬間漲的通紅,她輕聲說道,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只覺得喉嚨處乾澀異常。
「怎麼?到現在還是不習慣我的重量?」
謝震霆一臉戲謔的說道,故意曲解她話裡的意思。
「你……」
又吞了一口唾沫,阮青青乾脆將臉別向一旁不再看他。
她承認要是比臉皮厚的話,她自認比不過他。
「沒話說了吧,我們有的時間,不急,你有足夠的時間來適應。」
將她的臉擺正,謝震霆定定的看著她,半晌,用力的啄了一下她的唇,放在一旁的大手也沒閒著,已經摸索著在她的身上遊走,當觸摸到那厚厚的睡袍時,他的眉又皺了起來。
微微的欠起身子,他低下頭一看,一瞬間,那張臉上就被哭笑不得的神情所遮蓋。
「穿這麼多睡覺你不嫌累嗎?還是說你只是為了防著我?」
僅用目測,他敢斷定她身上的衣服絕對不會低於六件,並且這六件還全是特別保暖的那種。
「誰……誰說的?我只是覺得冷罷了。」
阮青青一臉心虛的說道,壓根不去與他的眸子對視。
「是嗎?」
邪邪一笑,手指幾個靈巧的撥弄,謝震霆直接把她腰間的帶子給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