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只覺得眼前金星亂閃,阮青青的身子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抵住牆面才停了下來。舒嬡詪鯖讎
「媽」
手捂著臉頰,她低低的喚了一聲,只覺得臉頰處火辣辣的疼。
「我不是你媽,以後叫我阮夫人,聽見了沒有?」
說完這句話,湯燕氣沖沖的向客廳走去。
門外,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開鎖的小匠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說話了,「那個……太太,我這錢該給誰要啊?」
「給我滾」
伴隨著兩張桃紅色的毛爺爺飄出,房門匡啷一聲被關上了。
坐在沙發上,湯燕怒氣騰騰的看著她,那凌厲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
「為什麼不接電話?」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她厲聲說道,本以為找了一隻乖順的小綿羊可以任由她擺佈,卻不曾想竟然也是一頭倔驢,如今膽子倒是越來越大,連她的電話都敢不接了。
「沒聽見」
阮青青淡淡的說道,轉身走進廚房給她倒了一杯水,在那如細瓷般的臉頰上,鮮紅的五指印清晰的浮現出來。
「沒聽見?」
一剎那,湯燕的火又被挑了起來,「你是聾子嗎?阮青青,不要以為這樣躲著我,你就沒事了,我告訴你,沒門。」
「那你想怎麼樣?」
抬頭看著她,阮青青很平靜的問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卑躬屈膝的也沒有什麼意思。
「吆,這幾句話就原形畢露了,阮青青,你藏得夠深啊,看來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湯燕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說,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
緩緩地搖了搖頭,阮青青實事求是的說道。
事後她很努力地回想過那天的情形,她只記得她回別墅去找謝震霆,然後她要打開書房的門,隨後腦子裡就像是斷片了似的再也記不得任何東西。一直到在酒店裡被謝震霆搖醒,這段時間的記憶對於她來講完全就是空白。
「好一個不知道。」
湯燕一臉嘲諷的笑了,轉身從一旁的包裡掏出一疊厚厚的照片甩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那我就幫你好好的回憶一下。」
看著那些散落在桌子上的照片,只一眼,阮青青便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凍僵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湯燕厲聲說道,滿臉全是鄙夷的神情,「本來我還覺得你至少算是乖巧,卻沒想到真人不露相啊,阮青青,你還真是行,謝家祖宗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阮青青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
「哼」
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湯燕將頭轉到了另一邊,那神情分明帶著一絲不屑,「等震霆回來,你們就離婚吧。」
「你說什麼?」
聽到她的話,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
她是想過很多次要離婚,可是卻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算是你自己不覺得羞恥,我們謝家還是要臉面的,憑什麼我兒子要因為你頂上這頂綠帽子啊。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謝氏的股票跌了多少?」
湯燕氣憤難平的說道,現在她連看這個女人一眼的**都沒有了。
靜靜的站在那裡,阮青青好像忘記了所有的反應,半晌,才輕輕的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好」。
「算你識相,你放心吧,我們謝家不會虧待你的。」
環顧四周,湯燕冷冷的笑了,「房子裝修的不錯嘛,只是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冤大頭,你的行情不錯,相信就算是離開了震霆,你也依然可以過得有滋有味。」
說完,她轉身向房門口走去,卻在拉開門的時候差點和從外面要進來的人撞在一起。
「媽,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謝震霆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阮青青,她背對著這邊,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震霆,你回來的正好。」
說話間,湯燕一把將他扯了進來,「今天咱們就和這個女人做個徹底的了斷吧。」
「媽,你說什麼呢?」
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謝震霆大踏步的向阮青青走去,及至看到她臉上那清晰的五指印時,心驀地像被揪起來似的生生的疼了起來。
「怎麼回事?」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他沉聲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開門的嗎?」
「不是她開的,是我找人撬開的。」
緩步走過來,湯燕冷聲說道。
「你……」
轉過頭看向她,謝震霆隨手將手中的行李箱扔到了一旁,然後一把將阮青青摟到了懷裡,壓根對桌上的照片視而未見,「走,我們上樓。」
「你給我站住」
看著兒子竟然如此漠視她的存在,湯燕登時怒了,「我告訴你,明天你就去和她離婚。」
「離婚?」
眉心微蹙,謝震霆喃喃的重複了一遍,「我不願意結婚的時候是你強迫我結婚的,如今我不願意離婚,你難道還要強迫我離婚不可?」
他說的很平靜,察覺到懷中的身子顫抖的厲害,他更加用力的摟住了。
「什麼?你竟然說你不願意離婚?」
湯燕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像是不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一樣。
「對,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