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蜷縮在座椅裡,阮青青一直都很安靜。舒嘜鎷灞癹
目視前方,謝震霆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側過頭,便看到了她雙目緊閉的憔悴模樣。
心沒來由的抽了一下。
「你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
看著她緊鎖的眉頭,他輕聲問道,突然間有點後悔帶她來了。
「沒事,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阮青青喃喃的說道,身子一陣陣的發冷,雙臂環在胸前,借助這樣的姿勢讓自己暖和一點。
薄唇微抿,下一刻,謝震霆猛地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將身上的衣服脫下蓋在了她的身上,手不經意的擦過她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他心驚。
「你發燒了?」
這樣說的時候,本就微蹙的眉心皺的更緊了。
「沒事,回去吃點退燒藥就好了。」
小聲的嘟噥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暖和的緣故,縮了縮脖子,阮青青又一次沉沉睡去。
看著她,張了張嘴,謝震霆到底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只是重新發動車子,將車速提到了最快。
在公寓門口停下來,轉頭看了她一眼,他逕自打開車門下了車,繞到另一邊將她抱了下來。
直到這時他才猛然發現,她居然那麼的瘦小,彷彿一陣風吹過就能把她吹跑似的,忍住心中那種陌生的感覺,將她更用力的摟在懷裡,謝震霆轉身向樓上走去。
將她放在床上,找出退燒的藥給她服下,然後他脫衣上床躺在了她的身側,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沉睡的樣子,不知不覺間竟然也失了神。
再次醒來,外面已是繁星璀璨,寬大的落地窗上倒映出城市的萬家燈火,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阮青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不經意的側頭,迎面對上了一雙深幽的眸子。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謝震霆輕聲說道,抬手將她垂落在腮際的髮絲攏到了耳後。
只覺得喉嚨乾澀異常,阮青青無聲的點了點頭。
起身,謝震霆逕自下樓倒了一杯水,將她半摟著坐起來,試了一下水溫後將杯子湊到了她的唇邊。
「已經不燙了。」
無暇顧及他的反常,阮青青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當那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蔓延向四肢百骸的時候,她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還喝嗎?」
看著她將杯子裡的水全都喝下去,謝震霆又問了一句。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阮青青微微的搖了搖頭。
將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謝震霆盤腿坐在了她的身側,拿過一個靠枕墊在了她的身後。
「有沒有舒服一點?」
拿過紙巾擦拭了一下她嘴角的水漬,他狀似隨意的問道。
「好多了,謝謝。」
避開他的親暱,阮青青直接將紙巾接了過來。
他這樣的慇勤讓她膽戰心驚,尤其是在經歷了今晚的事情之後,更加的讓她不確定起來。
「你還在防備我?」
訕訕的收回手,謝震霆一臉自嘲的笑了,原來在這個女人的心中,他就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沒有」
沒有抬頭,阮青青只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樣的兩個字。
「阮青青,你知道嗎?你說謊的時候那神情特別不自然。」
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謝震霆使勁的揉了揉她亂糟糟的發,「你說怎麼就突然間發現你不一樣了呢。」
說這話的時候,那聲音裡的迷惑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
「為什麼要這麼做」
終於,在沉默許久之後,阮青青還是問出了憋在心中好幾天的話。
今天晚上那兩個女人的話她聽見了,因為她,謝氏的股票大跌。
「你這是在責問我嗎?其實也沒什麼啊,你是我的妻子,照顧你本該就是我的責任。」
謝震霆淡淡的說道,那背後的真實成分有多少,或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謝震霆,你不是這樣的人。」
看著他,阮青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沒有忘記,那天在賓館裡他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這樣的轉變太快,快的讓人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哦?那你說我該是什麼樣的人?」
眉尖微挑,謝震霆不動聲色的問道,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分明有著一絲好奇。
突然間很想知道在這個女人的心裡,他是怎樣的存在?
「今晚找南宮紹謙應該不僅僅是參加宴會這麼簡單地事情,只是很遺憾,被我搞砸了。」
從他們斷斷續續的交談中,阮青青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一些。
「你說的沒錯,最近公司在談一個大項目,我需要二十億的資金支持,能夠提供這筆資金的只有南宮財團。」
謝震霆毫不避諱的說道,本來帶她去的目的也不過就是想借助南宮紹謙對她的好感簽下這筆單子的,卻沒想過後面發生的事情。
「你該早告訴我這些的。」
無聲的呼出一口氣,阮青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就在他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屏幕,他直接摁下了拒接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