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對我心存歉疚的話,不如就陪我跳開場的第一支舞吧。舒嘜鎷灞癹」
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南宮紹謙低聲說道,那溫潤的嗓音透著一股讓人不容拒絕的氣勢。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謝震霆。
「去吧,難得南宮少爺有這樣的雅興?」
將她往前輕輕一推,謝震霆笑著說道,只是那唇角的一抹笑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怪異。
「阮小姐請」
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南宮紹謙牽著她的手向舞池走去,同一時間,悠揚的舞曲在耳畔響起。
因為他的靠近,阮青青的身子不自覺的僵硬起來,在他柔情的目光注視下,她的眼睛卻像是沒有著落似的不知道該看向何方。
「阮小姐看起來很緊張。」
握住她柔軟的手,南宮紹謙輕聲說道,那雙眸子好奇的看著她,居然發現她的腮邊有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難道說她在害羞?
「沒……沒有」
無聲的吸進一口氣,阮青青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最後眼睛直直的看向他胸前襯衫上的第二粒紐扣。
「你知道嗎?今晚的你特別美,蓋住了在場每一個女人的光芒。」
眼神膠在她的身上,南宮紹謙狀似隨意的說道,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裡不停的打著圈圈,讓她的渾身禁不住一顫,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卻被他更緊的摟在了懷裡。
一時間,他們的姿勢變成了緊緊的貼附在一起,竟然成了貼面舞。
角落裡,謝震霆的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南宮少爺,你不要這樣。」
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阮青青用力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的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固定住了。
「不過是一支舞而已,阮小姐是不是太小氣了?」
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看向她的那雙桃花眼裡滿滿的全是笑意。
眉心微蹙,那雪白的貝齒輕輕的咬住下唇,在那上面泛出了一道道灰白的牙印。隨著每一次的旋轉,目光都在人群中搜尋著謝震霆的影子,可是他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看不到人影。
音樂聲依舊在繼續,圍觀的很多人紛紛踏入舞池,在他們周圍翩翩起舞,機械的跟隨著他搖擺,阮青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神情。
她……又成了他的一個籌碼。
「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看著她,南宮紹謙低聲問道,慢慢的鬆開了她的腰身。
直到這時,她才恍然發現,不知何時,音樂聲已經停止了。
「沒什麼」
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他的時候,那雙眸子淡漠的驚人。
「哦?」
眉尖微挑,南宮紹謙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侍應生走過來,他隨手端起一杯紅酒遞到了她面前,「喝一杯吧。」
「謝謝南宮少爺,她最近身體不太好,不適合飲酒,不如這杯酒就由我代勞吧。」
話音剛落,在她面前的那杯酒已被另一個人接去。
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見風慕端著本該屬於她的那杯酒一飲而盡,那動作極其豪邁。
「風慕,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重重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南宮紹謙笑著說道,看那表情似乎很熟稔的樣子。
「南宮少爺的場我敢不捧嗎?兩個小時前下的飛機,直奔這裡來了。」
將酒杯放回去,風慕吊兒郎當的說著。
「吆,直奔這裡英雄救美,我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專吃小綿羊的大灰狼?」
南宮紹謙一臉戲謔的說道,目光在他和阮青青之間游來游去,卻是劃過一絲瞭然。
這小子倒是很難見他為一個女人出頭。
「是不是大灰狼我不知道,反正吃人不吐骨頭倒是真的,我警告你啊,離她遠一點,她不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
風慕口無遮攔的說著,渾然不顧一旁阮青青越垂越低的頭。
「風慕,你不要胡說。」
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她低聲說道,早晚有一天會被他給害死。
「誰說我胡說了,我只不過是給他打個預防針罷了,讓他少打你的主意。」
說完,風慕轉身看向她,那雙眸子溫柔的都能溢出水一般,「喂,誰讓你穿這麼少的?今天外面風大你不知道嗎?要是再感冒了怎麼辦?」
說話間,一件猶帶著他體溫的外套落在了她瘦削的肩頭。
「風慕,你別這樣。」
怕謝震霆看見,阮青青連忙將外套拿下來遞給他,周圍已經響起了竊竊私語聲,她不想再亂上加亂了。
「你要是敢拿下來試試看?」
斜睨了她一眼,風慕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是那裡面警告的意味太過明顯。
看著他,阮青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像極了一個受了怨氣的小媳婦一樣。
「行了,讓她歇會吧,我們去那邊喝一杯,正好有事情找你。」
看了一眼阮青青那張蒼白的臉,南宮紹謙輕聲說道。
這個女人身上那種沉靜的特質或許才是吸引男人目光的重要原因吧,至少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被她的氣質吸引的。
「等下」
說完,風慕轉身將她扶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順手又塞給她一杯果汁,動作看似粗暴,實則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