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醫院的vip病房,家庭式的裝修風格讓人感覺很溫馨,四週一片安靜,只是那種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在隱隱提示著什麼。舒嘜鎷灞癹
蜷縮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阮青青的眉頭緊緊地皺起。
昨晚一夜高燒不退,直到今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頭髮凌亂的黏在臉上,但是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憔悴的模樣,寂靜的空間裡,全是她粗重的喘息聲,偶爾呼吸不暢,五官不安的糾結起來,頂端的點滴瓶裡正有透明的液體順著那細細的塑料管一滴一滴的滴進她的血管裡。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謝震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幽深四海。伸出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昨晚,當她臉色蒼白的暈倒在他懷裡的時候,才驚覺她的額頭燙的嚇人,那樣毫無生氣的模樣讓他的心跳都漏了半拍,顧不得細想那種陌生的感覺,他急匆匆的將她送進了醫院。
太陽一點一點的升起,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身子,阮青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只覺得喉嚨處乾澀異常,像是要冒煙了似的。
「醒了?」
看到她醒來,謝震霆輕聲問道,聲音裡無波無瀾。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
他怎麼會在這裡?
可是那呆愣的表情只是一秒,她隨即垂下了眸子,讓他再也看不到裡面一絲一毫的情緒。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讓醫生來看看?」
看著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謝震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薄怒的神情,但是最後他還是極力的克制住了。
「不用」
依然是低垂著眸子,阮青青淡淡的應了一句,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擺明了是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一下子挑起了謝震霆的怒火,他好心好意的把她送到醫院,如今,她不感謝他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在這裡擺臉色給他看,是不是她以為自己生病了,他就會放過她。
「阮青青,我警告你別蹬鼻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她手背上方的塑料軟管裡出現了一道鮮紅的紅色,順著軟管向上看,才發現點滴瓶裡的點滴不知何時已經滴完了。
靜靜的躺在那裡,阮青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靜待著那些不堪的話語傳來,喉嚨裡火辣辣的疼,她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爭辯什麼,可是讓她意外的是,謝震霆卻住口了,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他使勁的摁住了她的手。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赫然發現軟管裡的血已經在倒流,心,一下子慌了起來,手不自覺地摸向一旁的按鈴。
「別動」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謝震霆沉聲吼道,眉心似擰成了一個大疙瘩,薄唇微抿,開始將她手背上膠帶一條一條的撕去。
「要不還是讓護士來處理吧」
阮青青一臉忐忑的說道,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能行嗎?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生生的改了口,那軟管裡的紅色血液讓她的頭又是一陣一陣的眩暈,心不由得慌了起來,其實更多的還是害怕。
「你害怕了?」
眉尖微挑,看著她依然血色全無的小臉,謝震霆突然笑了起來。
他還以為她沒有害怕的東西呢。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阮青青什麼都沒有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將手背上的膠帶一條一條的撕去,明明不是很痛,可是她的全身仍然止不住的顫抖著,深怕謝震霆借此報復反而讓針頭陷得更深。
抬起頭看著她如小鹿般恐慌的眼神,謝震霆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容易引起男人犯罪?」
他低聲說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無盡的誘惑。
「你……你想幹什麼?」
阮青青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下意識的想逃,可是針頭還在他的手裡,所以她硬生生的克制住了這種衝動。
「突然間很想吻你。」
手依然牢牢的握住她的手,謝震霆柔聲說道,幾綹碎發垂在額際,唇角的笑慢慢的蕩漾開來,那叫一個魅惑,那眼底的柔波更是讓人不自覺地沉淪。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看著這個變化無常的男人,阮青青突然有點迷惑了,在她錯愕的眼神中,謝震霆猛地起身然後快速的覆上了她柔軟的唇。
「唔唔唔……」
嘴唇緊抿,阮青青條件反射般的抗拒著,可就在她低呼之際,他靈巧的舌已經長驅直入侵入她的檀口,在裡面翻攪出一腔的花蜜。
一個反抗,一個進攻,不知何時,他的手臂已牢牢地環上她的腰,而她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緊密的沒有一絲縫隙,唇齒廝磨間,一種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可是阮青青一動也不動,他的一隻手還死死的壓緊她的手背,生生的刺痛著。
垂落在床下的軟管裡,最下面的針頭緩慢的滴出一滴又一滴的鮮紅液體,落在地上,暈染成一小片暗紅的顏色。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驀地被放開,阮青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明明是憤怒的低吼,可是聽在別人的耳朵裡卻莫名的多了一份撒嬌的味道。
「如果我死了,你會陪我一起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