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相擁,卻又彼此無言。舒嘜鎷灞癹
良久,謝震霆慢慢的抬起了頭。
「那天晚上襲擊我們的人,幕後主謀已經找到了。」
手指把玩著她長長的髮絲,他狀似隨意的說道。
「是嗎?」
沒有回頭,阮青青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想不想知道他們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樣的?」
將髮絲一圈一圈的纏繞在指間,然後再一圈圈的鬆開,謝震霆輕聲問道,看向她的眸子若有所思。
沒有回答,阮青青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今天莫顏來這裡,你生氣了?」
將手放在她的肩上,謝震霆定定的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手掌下的肩膀還不停的顫抖著。
「我為什麼要生氣?你放心好了,我一直都謹記著我的本分。」
沒有回頭,阮青青這樣說道。
如果說曾經她有過那麼一剎那的貪心,那麼現在已經一點都沒有了。她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心平靜,只有這樣才不至於被傷的千瘡百孔。
沒有期望也就沒有失望,不是嗎?
「是嗎?」
眼睛微微的瞇縫起來,謝震霆沉聲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他竟然覺得憤怒。
「是」
像是為了肯定自己的話似的,阮青青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好,你就謹守著你的本分吧。」
不知道是在和誰生氣,說完這句話後,謝震霆轉身氣沖沖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院子裡便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阮青青無聲的笑了。手無意識的摩挲著無名指,那枚閃閃發光的戒指常常在半夜硌的她指頭疼。
本來明媚的陽光忽然被一陣烏雲遮住,帶來了絲絲涼意,下意識的裹緊身上的衣服,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道無聲的歎息就這樣從唇間緩緩逸出。
「太太,剛剛先生臨走前交代讓你今晚去老宅那邊,說是老爺回來了。」
「知道了」
沒有睜開眼睛,阮青青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光影流轉間,一天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當夜色以毅然決然的腳步悄然來臨的時候,放下手中的眉筆,阮青青緩緩地站了起來。
只不過是一場家宴,所以她沒有刻意的打扮,只是隨意的將長髮挽在了腦後,然後換了一身玫瑰金的小禮服,打量著鏡中自己那蒼白的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連忙拿起腮紅刷了幾下,直到看到臉色變得紅潤起來才放下。
「太太,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嗯」
拿起同色系的包包,她轉而走了出去。
車子在寬闊的柏油路面上急速的行駛著,五彩的霓虹燈透過車窗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斑駁陸離的影子,看向窗外那些飛速倒退的景物,她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心,莫名的疲憊。
「少夫人,到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隨後車子穩穩的停靠在了別墅前。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她下了車,仰望天空,繁星璀璨,清冷的月光將整片大地都鍍上了一層銀白。
「少夫人,裡面請。」
在她出現的時候,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謝謝」
微微頜首,她跟著她的腳步向裡面走去。
偌大的客廳裡一片寂靜,走進去的時候,只能聽到自己腳步的聲音。
環顧四周,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出聲喚人的時候,湯燕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樓梯口。
「夫人」
看到她的身影,管家連忙喚了一聲。
「媽」
看著她從樓梯上走下來,阮青青連忙喚了一聲。
「哼」看都沒看她一眼,湯燕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上次的事情依然讓她憤怒難消。
垂手站立在一側,阮青青什麼都沒說。
「怎麼?這會變啞巴了?」
斜睨了她一眼,湯燕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不是想給我解釋嗎?這次你就好好的解釋解釋吧。」
聽到她的話,阮青青無力的歎了一口氣,那天謝震霆明明已經給她說過了,不是嗎?
「怎麼?無話可說了,我警告你,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從今往後,你要是再敢做出這種有辱謝家門風的事情,我決不輕饒,聽到了沒有?」
板起一張臉,湯燕厲聲說道。
「是,媳婦知道了。」
低眉斂眼,阮青青低低的應了一聲。
「知道就好,對了,你們這都結婚有些日子了,怎麼你的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難不成……」
眼睛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掃來掃去,湯燕的眉微微的蹙了起來,她不會到頭來找來個不會下蛋的母**。
「我們……」
說到這裡,阮青青一下子頓住了,她總不能告訴她,是她一直都在避孕吧。
「要不我就說你是個榆木頭疙瘩不開竅,也難怪震霆總是被外面的小狐狸精迷得暈頭轉向的,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死不活的,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你啊。」
說這話的時候,湯燕分明就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說以前看著你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現在是怎麼回事啊?」
就在她又想長篇大論的時候,門外陡然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大少爺回來了。」
一聽她的話,阮青青下意識的轉過身子,卻在看到謝震霆身邊的人時,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她……她怎麼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