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霆,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理你那個小妻子啊?我告訴你啊,意思意思差不多就行了,別真惹出什麼事啊?另外,那個莫顏你最好也要小心點,看起來也是個狠角色。舒嘜鎷灞癹」
未免吵醒他,摁下通話鍵,阮青青聽到的就是這麼一連串的話。
「喂,震霆,你有在聽我講話嗎?」
察覺到這邊沒有聲音,那端的聲音陡然提高了許多,「喂,震霆,喂……」
手握著話筒,阮青青的大腦中一片空白,隨後,似是無意識的摁下了掛斷鍵。
他打算怎麼處理她?
難不成在她不知道的背後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嗎?
還有,莫顏是個狠角色,這又是什麼意思?
她的腦海中滑過許許多多的問題,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她。
想到這裡,心中一陣煩躁,看在趴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用盡全身力氣,她猛地將他推到了一邊,隨即一臉厭惡的起身,走進了浴室。
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她抱著一塊毯子折了回來,卻發現剛剛謝震霆躺過的地方此時已是人影全無。
他走了?
眉心微蹙,她下意識的轉頭向外看去,卻發現黑漆漆的夜裡,什麼都看不見。
被他這麼一攪,再也沒有了一點睡意,將客廳裡所有的燈都打開,坐在沙發上,她隨意的調著電視節目,調了半天,最後卻頹然的將遙控器扔到了一旁,窩在沙發裡,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夜,無聲無息,就連星星都睡著了。
當東方出現第一道魚肚白的時候,她緩緩地坐直了身子,用力的搖了搖頭,隨後去了浴室,簡單的洗漱過後,再次走出來的時候,不施脂粉,紮著高高的馬尾辮,一身休閒裝的她看起來清麗動人。
打開門,她就這樣慢慢的跑了出去。
她有晨練的習慣,已經堅持了十幾年。
清晨的小徑,空氣很清新,深深的吸進一口氣,似乎都能聞到泥土的芳香味道,樹林裡,有早起的鳥兒在唧唧咋咋的叫著,唱著不知名的歌兒,如果是以往,她肯定會駐足觀看一會,可是今天她只想盡快跑完這一程。
鈴音在偌大的別墅裡空洞的響著,站在門外,謝震霆的臉已經黑了一片。
該死的女人,她是故意的,故意不接電話,故意讓他進不了家。
雙手插進濃密的黑髮裡,他使勁的揪著,五官緊緊的攢成了一團。
等到阮青青一路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張已經瀕臨崩潰邊緣的臉。
「你怎麼來了?」
將額頭上的汗珠拭去,她淡淡的問道,打開門然後逕自走了進去。
「這麼一大早你幹什麼去了?和老情人約會?」
謝震霆酸溜溜的說道,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呼天搶地的哀求自己不要讓她去風慕那裡嗎?為什麼她能這麼淡然?
「你一大清早的來這裡就是為了和我說這種沒有營養的話嗎?」
斜睨了他一眼,阮青青一臉平靜的說道,這個男人的幼稚無聊由此可見一斑。
「你說什麼?」
對於她這種完全漠視的態度,謝震霆登時怒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側,強迫她將眸子直視自己。
「謝震霆,你覺得這樣玩有意思嗎?你很閒是不是?對不起,我要去換衣服,麻煩你讓一下。」
眉心微蹙,她的臉上已經有了薄怒,她不是他的情緒發洩桶,犯不著每次都為他的壞心情買單。
「換衣服嗎?好啊,我幫你。」
一反之前的陰霾,謝震霆的臉上隨即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一隻手臂牢牢地將她箍在懷中,另一隻手則是熟練地拉開了她胸前的拉鏈。
「你到底想幹什麼?」
阮青青一臉挫敗的說道,任由他的毛手在自己身上游來游去。
因為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反抗,她的反抗只會激起他更強的掠奪欲。
「不幹什麼,幫你脫衣服而已。」
謝震霆一臉沒事人似的說道,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這樣很好玩是不是?」
隨著上衣被脫下,一道無聲的歎息就這樣從那緊抿的唇間逸出。
「我只是想讓你記住誰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說話間,摟著她,原地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他們同時跌入了身後那柔軟的沙發裡。
「剩下的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謝震霆低低的笑了,那彷彿從胸腔裡傳來的笑聲一波一波的傳來鼓蕩著他的耳膜。
躺在那裡,阮青青突然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而笑,可她還是笑了。雖然也清楚的知道這樣的笑或許會激怒他。
「你笑什麼?」
果不其然,下一刻,謝震霆的眸子瞇縫了起來,箍住她腰的手也加大了幾分力氣。
「沒什麼,你不是讓我脫衣服嗎?麻煩你讓開,我自己來,不用你動手。」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阮青青淡淡的笑了,一抹很輕很淡的笑卻莫名的讓人覺得空洞。
「阮青青,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你少做夢了。」
目光鎖定她,謝震霆咬牙切齒的說道,像她這種欲擒還縱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不做白日夢,之所以我要自己脫,不過是不想再弄壞一件衣服罷了,沒有別的意思。」
阮青青一臉平靜的說道,任由青絲凌亂的鋪散在沙發上。
默默地看著她,半晌,謝震霆緩緩地直起了身子。
唇角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在他的目光注視下,阮青青一件一件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