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草三人繼續前行,但聞前方鬼卒亦是一片混亂,似在搜尋著什麼。舒榒駑襻
他們躲在暗處偷聽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凌劍非與白伶二人不知怎樣到往閻王臀,捉鬼來問,他們的行蹤自是被鬼卒們所發現,很快追捕起他們來。
而聽這些鬼卒話中之意,他們似是被追逃進前方的熔岩地獄,那裡乃是十大陰帥鬼王所居之所。
聽起來,這鬼王似是十大陰帥之首,比之那牛頭馬面與日夜遊神可謂是厲害了不止一點點,而且性情暴躁乖戾,極為凶狠,故而才會與其他鬼隔開獨居一處。
若是他們撞上了鬼王,只怕凶多吉少。
離草與琳琅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之下已然下了決心。
看來這熔岩地獄,她們是非闖不可了!
白無瑕苦著一張臉,望著她倆,弱弱地問了一句:「為兄可不可以不去?」
「你說呢?」琳琅笑瞇瞇地又捏了捏拳頭,那笑容叫一個燦爛,暗藏的威脅之意卻是極為明顯。
白無瑕哪裡還敢再說一個「不」字,只能默哀著跟了上去。
攤上這麼一個凶悍的師妹,他真真是命苦啊!
三人跟著那些鬼卒來到了熔岩地獄外圍,但見地面黑紅一片,溫度極高,地面的裂縫當中時不時就有炙熱的氣泡破裂,如同噴泉一般冒出一大片的熱巖,放眼望去,炙紅的噴泉一個接著一個往外冒,放眼望去觸目驚心。
鬼卒們到了外圍便不敢再往前行,離草三人悄悄地走進熔岩地獄之中,剛一落腳,便覺腳下滾燙無比,白無瑕幾乎要抱著腳跳起來,叫苦連天。
此處比之離草之前去過的魔界還要更熱。
「以寒冰術護住週身,應該可以降點溫。」離草一面說著,一面施法在己身,瞬間一股涼意充斥了全身,那熱度很快便降了下來。
琳琅與白無瑕聽得她的話,亦是施起了寒冰之術,總算沒再覺得那麼熱了。
三人繼續前行,繞過層層熔岩,忽而聽聞前方傳來一陣打鬥之聲,他們立時急步上前,看見了凌劍非與白伶。
而與他們正交鋒中的是一個上身裸露,紅髮獠牙,猙獰兇惡,整個一副夜叉鬼模樣的傢伙,想來便是那居於此處的鬼王。
「唔……」只聽一聲悶哼,白伶挨了鬼王一掌,被狠狠擊中胸口,一口鮮血吐出,人被拍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白伶!」凌劍非低呼一聲,眉目之間閃過一抹又驚又急的神色,眸光更是複雜多變。
他方才並未看錯,那一掌本是衝他而來,但她卻以身法錯步到了他身前,這才挨了一掌。
她究竟是有意還是無心?若真是有意替他擋,又是為了什麼?!
她明明是巴不得自己死!
離草三人一見,再也按捺不住,奔上前去,橫劍擋在了他們面前。
白伶一手拍開欲伸手來扶她的凌劍非,抬手抹去唇邊的血跡,冷聲道:「我沒事!在你沒死之前,我怎麼可能會死?!」
凌劍非見她神色如常,似並無什麼大礙,這才稍稍放下了心,唇角亦是掠起一絲清淺的笑:「沒事就好。」
鬼王齜牙咧嘴道:「哼!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三個人類,竟屢屢來擾亂本王的清靜?!」
凌劍非這才又轉首看著離草,眉目微擰:「你們怎麼……」
離草扭臉瞪了他一眼,怒氣沖沖道:「凌劍非,你竟然拋下我們獨自來鬼界,這賬一會我們再跟你好好算!」
真是太不當她們是朋友了!
琳琅亦是同樣憤然地瞪著他:「就是就是!你寧可這女人陪你都不讓我們陪,難不成我們還沒她更值得信任麼?!」
凌劍非被她們一人一句被罵得不由直搖頭苦笑。
不過,現在卻並非他們有空聊天的時候,還是得先對付了面前這隻鬼王再說!
鬼王的脾氣顯然很不好,當下出手便是極其凶狠的招式,幾人聯手應付都有些吃力,但也不至於很快敗倒在了地面之上,半晌爬不起來。
離草幾人不由同時驚駭地順聲望過去,但見一七八歲孩童模樣的人站在不遠之處,容貌倒是清秀可愛,一雙眉眼更是靈動,身著一身大紅袍,頭戴一官帽,正中寫了個端端正正的王字,那樣子看起來倒像個唱戲的,實是滑稽。
任誰也想不到,方纔那樣強大的力量竟是出自這孩童之手。
鬼王好不容易才自地上爬起,一見到那孩童,卻是神色立時變得恭敬而惶恐起來,蹲下身喚了句:「閻王大人。」
「什麼?!!」一陣驚呼之聲響起,正是出自離草與琳琅之口。
包括其他幾人,皆是一臉愕然之色地瞪著那孩童,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這樣一個小孩子竟然就是統治管理整個鬼界的閻王?!太不可思議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