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一大早的,談逸澤的病房裡就熱鬧異常。
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們要轉院,搭乘專機回a城軍區醫院。
醫院的領導,還有幾個護士還專門組成了臨時慰問小組,帶著各式鮮花和一些小禮物,來歡送他們。
這不,在談某人強烈建議下臨時拼裝而成的雙人床,上面已經堆放了不少東西。
大人們都站著一起說話,唯有聿寶寶蹬著小胳膊小腿在床上玩的不亦樂乎。
其實送到床上的也無非是一些聿寶寶喜歡的玩具。至於那些貴重的東西,這幾天其實也有人躍躍欲試的要給這位大領導,也就是傳說中的「走後門」。
可自從第一個送禮的被談參謀長直接從病房裡給炮轟出來之後,沒有人敢輕易的去觸碰這位爺的逆鱗。
談老爺子此刻正和醫院裡的極為領導談話,而顧念兮則進去幫著談逸澤換衣服。
其實一開始,談參謀長是百般拒絕的。
都活了大半輩子,他還真的沒有被什麼人這麼伺候過,感覺就像是個殘廢的人一樣。
可無奈,上洗手間的時候他還能嘗試著用自己僅能動彈的幾根手指解開褲子提褲子,可要穿上衣服就難了。
昨晚上他就自己嘗試過要換上乾淨的病號服,無奈這次嘗試讓他的傷口發生了開裂。
讓他原本白色的紗布,都紅了。
本來談某人還不認栽,想要等手上的痛過去之後再悄悄的把衣服給穿上,可一直在洗手間門外沒等到動靜的顧念兮當即就推門闖進去。
看到男人的煞白都紅了,她當時就急哭了。
所以後來為了哄的某人不哭的談逸澤,只能答應了讓她幫著他換衣服。
不過雖然有顧念兮幫著換衣服,談逸澤還是弄出一頭汗來。
畢竟這一個胳膊打著石膏,一個胳膊又有好幾處傷口,包紮的跟木乃伊差不多,怎麼動都有些困難。再者有處槍傷正好在胳膊附近,只要稍稍動彈一下,就鑽骨的疼。
好不容易換好衣服走出來,談逸澤一頭都是汗。
「談參謀長,望您早日康復!」
見談逸澤一出來,有些人就開始噓寒問暖了。
「……」
談逸澤只是用著很平常的冷漠語氣和這些人打了招呼。
整個過程,男人那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威懾力,都讓在場的幾個領導覺得背脊涼涼的。
好在,拿著熱毛巾出來給談逸澤擦拭頭上汗水的顧念兮的出現,暫時緩解了這個特殊的氣氛。
之後,所有的人整裝待發。
聿寶寶剛開始還不肯讓顧念兮抱著自己,一直眼巴巴的瞅著談逸澤看。
「小子,你要不就下來自己走,要不就讓你媽抱著你,二選一,你自己選!」談參謀長給的選擇題中,沒有他的擁抱。
最終,聿寶寶雖然有一臉的不甘願,還是乖乖的呆在顧念兮的懷中。
行李是陪同老爺子一起過來的老陳自己幫著拿的,而凌二爺聽說傷情並不重,也跟著他們在這一天一起出院,坐搭乘同一班飛機回去。
其實,這個過程中凌二爺的眸色微變。腰身上的某個位置,還夾帶著一個鼓鼓的東西。
好在這一天陪同他們搭專機回去的,還有周子墨和左千城。
聽到他們談老大平安到國內的消息,這兩個人是連夜飛過來的。
而范小五因為他老婆有流產的跡象,不得不留在家裡陪著,不然他也一定會趕過來。
這兩人這兩天一直都呆在這邊,凌二爺是知道的。
只是他沒想到,今天搭飛機回去的時候,這兩個人也是同一班。
這讓本來已經準備好要出手的他,不得不再度將腰身上的某個物品放回到自己的行李包裡。
而這一行動,又再次不小心落進了顧念兮的眼裡。
此時的顧念兮本來是帶著聿寶寶準備要走的,可因為聿寶寶手上拿著小玩具掉在地上,他哭著喊著要撿起來,顧念兮這才不得不停下腳步,蹲在地上撿起來。
只是顧念兮沒想到,這一蹲下就看到了凌二好像將什麼東西塞進了包包裡。
「凌二,你在做什麼!」
顧念兮隨口一問。然後將自己撿起來的玩具遞給聿寶寶,小傢伙又開始扯著這只毛絨小兔子的耳朵。
「小嫂子……」不知道是不是顧念兮的錯覺,剛剛凌二被她這麼隨口一問,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連臉色都有些不正常。「我就是檢查一下包包裡的東西有沒有帶差什麼!」
說著,他提起了袋子就朝前走了。像是害怕多耽擱一秒鐘,顧念兮就會從他的身上挖掘出什麼似的。
「……」
看凌二走的急匆匆的樣子,顧念兮也就沒有開口多說些什麼。
只是她的眉心,卻明顯的出現了折痕。
凌二……
好像有些不正常!
這兩天,他規矩的不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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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顧念兮,也很是順從。幾乎只要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連一句反駁都沒有。
可這讓顧念兮有的不是什麼好感,反倒是有些彆扭。
要是尋常,這凌二爺光是那騷包的樣子,就能氣的人七竅生煙。
就像是剛剛那些,他要是帶了包包的話,一般也不會去檢查包包裡會少了什麼東西。按照人家凌二爺的說法就是:帶差了什麼到時候過去再買就是了,反正爺窮的只剩下錢。
雖然說每次凌二爺展露那特有的土豪氣息的時候都讓人特別的鄙視,可現在這順從又聽話的模樣,卻讓人跟覺得彆扭。
只是眼下談逸澤剛剛平安歸來,顧念兮不想去探究那麼多。所以凌二爺的事情,也沒有引起她多大的關注,抱著聿寶寶的顧念兮便回到了談逸澤的身邊……
只是她卻沒有注意到,原本走在前端的男子的臉色卻再度起了變化。
這顧念兮,該不會是已經發生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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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要三個多鐘頭才能到a城,在這個過程中顧念兮整理好東西,讓談逸澤小睡了一下。
看到一直都看著聿寶寶的談老爺子,顧念兮本來還想要說寶寶讓她照顧就好,讓談老爺子休息一下,沒想到談老爺子卻看著機窗外面的白雲,一臉惆悵的和她說:「兮兮,你做好準備了嗎?」
「嗯?」這話,顧念兮有些不解。
「家裡發生了很多的變化,我想問的是你做好應對的準備了嗎?」談老爺子說話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明朗集團易主了……」
這個消息,對於顧念兮來說還是有些意外的。
她不過才離開半個月不到的時間,明朗就易主了?
談逸南的野心,好像沒有那麼大。
不過這舒落心,她的野心可是一直都擺在檯面上。
所以,當談老爺子和她這麼說的時候,顧念兮已經猜得出是舒落心已經按耐不住,行動起來了!
談老爺子看了顧念兮一眼之後,又說:「明朗是天兒留下來的,我雖然不知道他的遺囑到最後是將這個公司留給誰,但我還是希望一切都按照他的意願來。他說三年之內要交給你打理,可……對不起兮兮,在你去找小澤的這段時間,我沒有能幫你看住公司……」
談老爺子的眼眸有些紅,看著機窗外的白雲世界。
其實,他一直覺得在飛機上的時候,是距離他的天兒最近的時候。
所以,他才選在這個時候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希望他的天兒能夠諒解。
「爺爺,您說什麼呢!要不是我不聽話跑出來找逸澤的話,您也不用這麼大的年紀還要幫我們照顧寶寶……」
「爺爺,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您已經幫我們將寶寶照顧得很好,我們感謝您都來不及了,您真的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們的。要說真的對不起,還是我們對不起您老人家,是我們這麼大了還讓您為我們操心!」
「不過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按照當初和爸爸的約定,三年內一定幫他守護好明朗。您就放心好了……」
其實顧念兮也一早就料想到,她和談逸澤都不在國內的話,舒落心肯定會動手腳的。
只是這次出來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顧念兮剛開始以為舒落心應該還沒有來得及下手。可談老爺子帶來的消息,卻讓顧念兮有些意外。
沒想到,現在這舒落心還真的沉不住性子了?
這也好,早點兒撕破了臉皮,大家也不用每天都戴著面具假惺惺的生活在一起。
而這該死的老女人所欠談逸澤的,她也一併都要討回來!
「好孩子……」聽到顧念兮的話,談老爺子終是鬆了一口氣。
「好了爺爺,您也睡一會兒吧。快到的時候,我再叫您!」
聿寶寶很能折騰人。
尋常一家人在家裡輪流帶,都被他折騰的氣喘吁吁的。更何況這次她和談逸澤都不在家,談老爺子一個人帶著他?
看談老爺子這氣色就知道,他最近被這小祖宗也折騰慘了。
這次,談老爺子對於顧念兮的建議倒是沒有拒絕。
點了點頭,談老爺子披上了顧念兮給他帶上的毛毯,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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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a城的時候,天色不是很好。
由南往北飛了三個鐘頭,氣溫也明顯的下降了好多。
顧念兮趕緊給談逸澤披上軍大衣。
當然,要是尋常的時候談逸澤絕對拒絕這樣的特殊待遇,感覺就像是病人一樣。
可這次他的手手上了,抬起來撥掉衣服都成了問題。
所以這男人即便不肯買賬,可沒人肯給他將這衣服給拉下來,終究只能無奈的披著。
談逸澤歸國的消息,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好事,但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便是噩耗了。
撞見談逸澤一行人從機場裡出來的,是舒落心。
此時的她是代表明朗集團來這邊歡送一位合作方離開的。
因為現在明朗
朗集團已經在自己兒子的名下,而兒子又再自己的掌控下,所以舒落心想要在這明朗集團弄個什麼職位的也是易如反掌。
反正在家閒著沒事也是看花賞景,再不然就是在美容院裡虛度時間,舒落心乾脆讓談逸南在明朗裡邊成立了一個特殊的慈善機構,由她舒落心親自成為這部門的經理。
一來,她可以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二來還可以親自將這個公司裡的一切都掌控在手裡,特別是談逸南!
對於舒落心而言,現在明朗集團裡的一切正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
談逸南現在已經被她刻意安排出來的那些會議和應酬忙的昏了頭,這樣的他自然是沒有時間陪在陳安的身邊。
至於談逸南的婚姻大事,其實也還在她的掌控中。
這幾天她甚至仗著現在自己也是明朗集團裡面的一員,將本來在策劃部的劉雨佳直接調到了談逸南的身邊擔任秘書一職。
是她舒落心的意思,談逸南不好反抗,也只能任由劉雨佳在他的辦公室裡進進出出。
這樣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效果,正是舒落心想要的。
繼上一次利用一個開業典禮挑撥了談逸南和陳安的關係之後,舒落心對這方面的事情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了。
現在剩下的,就是撮合劉雨佳和談逸南了。
不過她也相信,這樣秘書和上司的密切接觸中,要想讓這兩人不發生點什麼都難。
這一切,現在都很好的在她的掌控中。
可唯獨談逸澤的歸來,還有顧念兮的完好無損出現,這事情倒是有些脫離了舒落心所設定好的軌道。
怎麼可能?
不時說那次爆炸傷亡人數不少,而談逸澤當時還走在最前方的,死亡的機率比活著的機率還要高出一半麼?
可現在,談逸澤為什麼還好端端的出現在這城裡?
再有,這顧念兮一個女人家單槍匹馬的闖進那個狼窩裡,應該是不死也要少了半條命。
可為什麼,現在的顧念兮看起來比之前還要精神許多?
舒落心可能真的不能體會現在顧念兮的心情。
前幾天她不是還沉醉在談參謀長可能遇到危險的打擊中,所以精神不佳麼?而現在,還有什麼比談參謀長完好無損的歸來讓她開心的?
心情一好,精神自然也不錯。
可越是這樣,舒落心越是感覺後恐。
她以為到最後都能掌控到自己手裡的,可一直都有兩個人都游離在外。
這兩個人,一個是談逸澤,一個便是顧念兮!
在她的預想中,這兩個人都應該為國捐軀,然後也為談家流芳百世作出貢獻的,現在竟然好端端的回來了?
而他們的回來,也意味著這明朗集團的競爭才真正的開始!
只是這一次,舒落心不管怎麼樣,也都不會輕易的將好不容易掌控到手上的一切拱手相讓!
對著那輛漸行漸遠的商務車,舒落心的嘴角勾勒著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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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逸澤和顧念兮平安歸來的消息,有很多人都在為他們兩人趕到慶幸。
但也同樣的,有一些人和舒落心一樣,都因為這兩個人的到來感到坐立不安!
這一天,是劉雨佳升任為談逸南秘書的第三天。
本來今天應該是五點下班的,可談逸南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就先給她放了假了。
其實,就算談逸南不說清楚,劉雨佳也看得出這男人應該是急著去見什麼人。
雖然不清楚那人是誰,但劉雨佳可以肯定,對方應該是個女的。
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談逸南,這男人什麼德行她會不知道?
不過這男人難得給她放了一天的假期,她也欣然接受。
一個談逸南,已經讓她看透了世間的滄桑。
與其和他呆在一起浪費時間,還不如到處去逛逛。
找一兩件好衣服穿著,還能引得越多男人對她投來賞心的目光。
踩著十幾公分出現在大街上的高挑女子很是惹眼,周圍路過的人兒,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對她投來欽佩的目光。
對於許多人來說,過多的回頭率可能讓人渾身不在。
可面前的這個女人卻好似非常享受這樣的目光,讓她感覺萬千寵愛集一身。
女人踩著高跟鞋,漫步街頭。
與其說是在逛街,不如說是在享受路人那些驚艷的目光。
對於現在自己的長相,女人還算頗為滿意。
又從一個品牌店裡購置了幾身漂亮衣物,順便得到服務員各種讚賞的言辭之後,女人頗為滿意的踩著高跟鞋從店裡走了出來。
從服裝店走出來的時候,女人也看到了從服裝店櫥窗裡反射出來的那個自己。
一身修身的灰格修身長裙,上身是一件墨綠色的緊身毛衣,外面披著一條暗紫色流蘇披肩,高跟鞋讓她的身材呈現完美的s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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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妖嬈金髮,勾人的紅唇,再者還有一雙稍稍向上揚起的美目,這一切真的有些不真實。
也或者說,一直到現在從鏡子裡看到這樣的自己,她都有些認不出來。
其實最先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她是打從心裡排斥這樣的自己的。
比起現在這樣的長相,她還是更習慣原來的那個。
可隨著周圍人漸漸對面前的這個自己長相的認可,女人似乎也有些愛上這樣的自己了。
摸著現在那張和韓國明星差不多的臉,女人笑的妖嬈嫵媚。
也罷,就算變了一張臉又如何?
只要長得漂亮,活得好,這不就行了?
想著,女人準備再度邁開腳步。
她還想要去買一雙高跟鞋,來搭配自己剛剛新買的這一身衣服。
可就在她的腳才邁開的那一瞬,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又有什麼事情?總在開心的時候打電話來,真掃興!」
看到手機屏幕上跳躍著的那個號碼,女人的臉色微變。
其實,她對於自己現在的生活總體上是非常滿意的。
唯一一個讓她感覺不自在的,就是這個不時出現的男人……
雖然在接通電話之前,女人的臉上各種各樣的不悅,但在按下接通鍵的那一刻,女人的唇角高揚起來,一雙上揚的美目裡也有了神韻,就像是有多期待這個男人的電話似的:「怎麼了,有事麼?」
看著櫥窗玻璃反射成鏡面映照出來的那個自己,連女人都有些佩服自己此刻的那抹笑意。
明明是恨這個男人恨得要死,可在他的面前,自己竟然也能笑的如此嫵媚,如此多情。
「我現在確實在外面,你想我了嗎?想我的話,我現在就過去!」
聽到電話裡的那個男音,女人的心裡其實已經激起了千層浪,噁心!
可讓人她噁心的,卻是自己明明已經恨這個男人恨得要死,卻不得不對著這個男人說出這麼多違心的話來。
「死鬼,我馬上就過去了!」說完了這句話,女人將手機掛斷的那一瞬,臉上的笑容也像是隨著這個電話被掛斷而斷了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老不死的會在下午的時候找她過來?
難不成,他又有什麼事情想要交代她去做不成?
想到這點,劉雨佳的眉心處也出現了折痕。
經歷了世間滄桑的她,可不會真的傻乎乎的以為,這個老男人最近頻繁的找自己過去,是和那些狗屁言情小說裡所說的一樣,是因為做的次數多了,有了感情之類的。
對於劉雨佳來說,那些言情小說哄騙那些無知的小女孩可以,但想要哄騙她,難了!
雖然心裡和嘴上百般不願意現在這樣的好心情被打擾,但劉雨佳還是迅速的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迅速的趕往那個男人剛剛說的地方。
因為這個世間,可沒有人比她劉雨佳清楚那個老男人的狠戾。
他可以在床上和你抵死纏綿,也可以在對峙的時候將你趕盡殺絕。
那樣的男人,簡直比修羅還要恐怖。
正因為清楚了這一點,劉雨佳現在才盡可能收起自己的爪子,盡可能的迎合這個男人。她可絕對不想再一次經理違逆這個男人之後帶來的那些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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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一回來就抽了那麼多的煙,對身體不好!」
女人進門的時候,發現男人定下的這個包廂裡已經滿是煙氣。將手上提著新買的包包和衣服放在一邊之後,女人朝著他走了過去。
和所有的戀人見面一樣,女人將手放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一臉親暱。
可不同於戀人間的,是女人心裡的那份噁心感,還有男人臉上那一臉嫌棄的表情。
「又買了那麼多的東西?」掃了一眼女人一進門的時候放在玄關處的東西,男人的臉上儘是譏諷:「你們女人也就是這樣,一有錢就只想到這些,腦子裡一無是處,都是豆腐渣!」
對於女人的嘲笑,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掩飾過。
聽到男人的話,劉雨佳自然也知道這男人是覺得她買的這些東西都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只是這男人估計不知道,她這些都是在做著準備離開的時候可以變換資本。
聽他一次次的在她面前嘲笑著女人,這已經不是劉雨佳第一次在心裡想:你這麼看不起女人,總有一天一定會栽在女人的手上的!
但心裡想歸想,和男人面對面的時候,劉雨佳的嘴角上還是照樣掛著燦爛的弧度:「我也就喜歡這些東西麼?對了,我前幾天還看中了一雙范思哲的鞋,給我買好不?」
說這話的時候,女人直接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一雙長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將自己的紅唇送上。
「買就買,不過先說好了,把發票給我弄來!」
在女人的紅唇臨近的前一刻,男人將她的唇給推開。
這男人並不像一般的男人,只要女人作出妖嬈的動作,他就會乖乖就範的那種。
bsp;他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習慣和想法做的。你根本就找不到什麼規律的那種。
這也是這麼長的時間內,劉雨佳都找不到這個男人死穴的原因。
而像是現在這樣,拒絕了劉雨佳的吻,又承諾讓她買東西,再一次出乎了她的預料。
「好!」
反正這男人都答應要給她買鞋子了,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額,女人為自己的戰果感到滿意。
更讓她開心的是,這次的戰果連一個吻都不用付出,她能不開心麼?
每次和這個老男人親自,她都跟上刑場一樣。
這老男人該不會以為,她真的會因為他的拒絕而傷心吧?
「對了,今天找我過來有事麼?」女人坐在他的大腿上,沒有離開的意思。
而門口,還守著兩個黑衣保鏢。
其實,每一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這些人都在場。
甚至有好幾次,她和這個男人再做的時候,都是當著這些人的面的。
剛開始,她還有些放不開。
但隨著這個男人當著下屬的面欺壓在她身上次數的增多,這個女人也越來越不將這些當成一回事。
「怎麼,我找你就必須有事?」
男人聽到他的話,一手抿掉了還未燃盡的煙頭,又一手探進了女人的長裙裡,在她的大腿上狠狠的揪了一把。
那該死的痛意,讓女人的整個拳頭都蜷縮在一起。
這該死的老男人,不是掐在他的身上,所以他連吃奶的力氣都給使上了?
只是心裡咒罵著這個老男人的時候,劉雨佳的臉上還是掛著妖嬈的弧度。
「討厭,就會欺負人家!」
那嗓音,連她自己都被酥麻到了。
她大腿內側,都不知道被這個男人活生生的給掐出了多少塊淤痕。
每次穿超短裙的時候,總是不得不用遮瑕膏遮著,不然任人看了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是就喜歡我這樣對你麼?」說這話的時候,男人一把就將她下半身的長裙給拉下來,當著他下屬的面。
那種屈辱感,是你從未感受到過的。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女人依舊笑的風騷。
還主動送上自己的唇,親吻著男人的臉頰:
「輕一點,人家怕疼!」
她之所以能忍受得了這個男人無休無止的侮辱,還不是在這段時間練就的?
至於當著別人的面做這些勾當,做一次和多做幾次,又有什麼區別。
只要不讓她再度忍受上一次那樣的痛,就勾了。
「還真的夠風騷的!怎麼樣,把談逸南給弄到手了嗎?」知道這個女人也沒有其他女人那些矜持,男人索性將她剝個精光。
一邊辦事,男人還不忘一邊從女人的口中打探到什麼對自己有利的消息。
「差不多了。他媽已經把我調到了他的辦公室裡當女秘書,估計是有意想要撮合我跟他吧!」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隨意勾起的弧度,竟是諷刺。
舒落心以前見了她就跟見了得了瘟疫的人似的,能躲則躲。現在倒好,直接都將兒子送到她的面前來了。
這次,她要是不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老女人的話,是不是太過便宜她了?
想到以前和那個老女人有過的恩怨,女人的眼瞳不自覺收緊。
舒落心,現在我們的較量,才真正的拉開序幕。
你,最好準備沒有?
「這倒好,你盡快把她兒子給弄到手。」他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
只是即便男人已經開始有了各種感覺,女人也只是應付式的輕哼幾句,一點都不像是沉醉在激情中的女人。
「你不會是真的要我和談逸南在一起吧?」她的臉色有些許的難看。或許準確的一點可以說,她這是有些嫌棄談逸南的表情。
這樣的好機會,要是換成以前她或許會像是即將溺死在河裡的人兒一樣,拼了命的拽住談逸南這根救命稻草。
可現在,就算舒落心將這男人都送到她的面前了,她也一點都不稀罕。
你要問為什麼,其實也沒有必要。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多的傻女人會在同一個坑裡跌倒那麼多次?
有,也是那麼幾個笨蛋。
可她劉雨佳,可從來都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傻瓜!
像談逸南那樣的男人,一輩子都只能活在他媽的傀儡操縱桿下。
現在的劉雨佳還慶幸著,自己當初並沒有不幸的和這個男人一起生活下去。不然,現在陳安的結局,就是她的了!
「難道你不想要過豪門少奶奶的生活了?」
男人結束之後,就離開了。不一會兒,他已經穿戴整齊。
劉雨佳好像也見慣了這樣的事情,在男人離開之後,她便暴露在別
人的視野中。
對此,男人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而女人,也早已看透了這一點。
在這男人的眼中,她劉雨佳也好比一個傀儡。
只能一輩子,生活在他的操縱桿之下。
什麼人權,什麼人格尊嚴,在他面前都跟屁似的。
一放,咻的一下就沒了!
看到男人已經提好褲子,爽過之後跟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人一樣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女人也只能找來自己剛剛新買的那兩套衣服,換上。
剛剛在這個男人的瘋狂下,她身上的那一件已經明顯被扯壞了。而且上面現在都是他們歡愛的氣味,劉雨佳壓根一點都不想聞到那個味道,那只會讓她噁心。
「……」
聽著男人明著諷刺自己,劉雨佳也沒有當面反駁。
也對,她劉雨佳以前做夢都想要加入豪門當少奶奶,過著人上人的生活。
可談逸南和舒落心卻也讓她領教了,少奶奶的生活可不是誰都享受的起的。
現在,她壓根都不做這個夢了。
可這個男人,卻再度將她逼到了風尖浪口上。
這樣的行為,無異於再度逼著她站在懸崖上。
踩錯一步,便有可能是粉身碎骨。
「和談逸南好好處著,想方法幫我拿到明朗集團的控股權!要是讓我發現你背地裡在搞鬼,小心我將你的皮給罷了!」男人威脅的意味實在明顯。
這樣的他,一點都看不出互是剛剛和她劉雨佳有過愉悅的男子。
不過劉雨佳已經對於提上褲子瞬間轉變的男人習慣了。
所以對於他此刻的威脅,女人壓根都不在意。
掏出化妝鏡,對著鏡子裡的那個自己好好塗抹一番,把男人剛剛欺壓上去蹭掉的口紅也給補上之後,女人才繼續開口:「你那天不是也見到那姓舒的老女人,她不是那麼好對付!她要是不想讓我跟她兒子在一起,我做什麼都是白費!」
以前,她就在這一點上吃過虧。
重來一遍,劉雨佳變得小心翼翼。
可她的小心謹慎卻讓這個男人唾棄:「這簡單,有我這個表舅在,還怕她不答應不成?你就把心放肚子裡,找機會幫我把明朗集團的控股權給弄到手,到時候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這次,男人倒是將她的利益好處擺在最明顯的位置。
看樣子,這明朗集團他還真的是非得到不可了?
「我就不明白,明朗集團對你來說,有什麼好的?」劉雨佳詫異的看向男人,憑他現在在這個位置上,有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
「明朗集團雖然沒有什麼好的,但我知道這可以牽制得了一個人就行!」
前天晚上接到密報,說是那個男人竟然只是中了幾槍,現在已經回國內修養了?
這事情對於他梁海而言,非常不妙。
他當然也不會傻到以為,這談逸澤都在那邊呆了那麼長時間,會不帶點什麼東西回來!
這樣,也就意味著他梁海現在處於被動的位置了!
情況,越來越朝著不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了!
他必須在談逸澤出手之前,先把自己保護好。
把明朗集團搞到手的話,他也是希望借明朗集團來牽制談逸澤。
雖然明知道這男人和他父親生前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好。
可總歸是自己的父親,難不成這談逸澤還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老爹闖下來的天下,到了別人的手上不成?
「什麼人?」
劉雨佳其實也好奇,這個男人的敵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非要明朗集團不可!
不過,這男人顯然沒有想要和她分享屬於他的秘密的衝動。
抬眸看了她已經穿戴整齊之後,他說:「這就不是你該管的問題,總之盡快把舒落心給控制了,拿到明朗集團的所有權。該給你的東西,我一件都不會少!」
其實,這個男人一向很少直接將利益擺在陳安的面前。
而現在這麼一擺出來,已經讓劉雨佳明顯這個男人非常緊迫。
知道現在自己也是這男人非常重要的一個砝碼,劉雨佳卻連慶幸都沒有,直接抬腿就朝著門口走。
而在她即將走出這個包廂的時候,她聽到了身後的男人和她說:
「這邊已經沒你的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記住,你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要是辦不到的話,那你也可以滾了!」
能滾的話,這對急於逃出這個男人的領地的劉雨佳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可關鍵是這個女人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什麼都辦不好的話,這男人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這男人心腸歹毒,屬於自己就算是死,也想要拉著一個墊背的那種。
所以劉雨佳也相信,他嘴裡的那個「滾」字,可不僅僅只是個離開的意思,或者還有「死亡」的意思
……
想到這,女人的眸色明顯一暗。
沒有轉身,沒有回頭,她大步的離開了這個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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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逸澤是屬於停不下來的那種人。
剛剛住進了軍區總院的病房,檢查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開始忙著打電話。
老胡和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著這個男人電話的結束。
可病房內的人兒不知道在做什麼,遲遲都沒有讓他們進去。
顧念兮此時帶著聿寶寶去了外面,準備給談逸澤買點吃的,順便也給聿寶寶買些牛奶回去。
可這聿寶寶一在商店裡看到一個五顏六色的大糖果,就不肯走了。
他也不會跟其他的孩子一樣,在商店裡大聲哭鬧,吵著媽媽要那大糖果。他只是眼巴巴的一直瞅著那個糖果,連顧念兮拉著走都是一步三回頭的。
最終,顧念兮只能妥協,給他買了一個。
「這糖可不能多吃,最多吃一半,知道不?」
不然談參謀長知道她又讓兒子吃了這麼多糖的話,又要說她了。
將糖果拿到手的聿寶寶也沒有急著和其他寶寶一樣拆開就吃,一直緊緊的將這個糖拽在掌心裡。
買了幾個談參謀長愛吃的大饅頭,然後還帶了一些白粥,顧念兮又找來了一些小菜,這才帶著聿寶寶回到了軍區醫院。
看到談參謀長的病房門口圍著那麼多的人,她的心裡咯登一響。
該不會,談參謀長哪兒不舒服吧?
顧不得下面的聿寶寶,顧念兮就自己衝上去了。
「胡伯伯,是不是我老公不舒服了?」
「沒有沒有,他在打電話。」
女人的緊張氣息明顯,老胡趕緊安慰著。
「他在打電話?那你們都不進去?」沒等老胡回話,顧念兮已經自顧自的推開了談參謀長的病房門,鑽出一個小腦袋瓜在那邊瞅著。
果然和他們所說的一樣,她看到了談參謀長在打電話。不過不是拿著手機,而是帶著藍牙耳機。
「老公!」一溜煙,女人就鑽進了病房。老胡在她身後想要喊住她,都沒來得及。
要知道,這談逸澤雖然是年紀不大,可他的權威誰都不敢挑戰。
所以這些人寧願呆站在等著他把電話打完,也不敢輕易進去和這男人硬碰硬。
看到媽媽已經進去見談參謀長的聿寶寶也不甘示弱,雖然才剛會走路,可小傢伙硬是從這大人的長腿下擠了進去。
「好,那就先這樣。」
見到顧念兮進來了,談逸澤的臉上也沒有不耐煩的表情。
這邊和電話裡的人道別,另一邊還用沒有受傷的手指和顧念兮打招呼,示意她過去。
「幫我把耳際拿掉。對了,你們剛剛去了哪裡?」掛斷電話,談逸澤就用腦袋撞一下顧念兮的。
好吧,這幾天他無法伸手抱她,見到她都成了這麼雷人的打招呼方式。
剛開始,顧念兮對著這男人當著別人如此親暱的打招呼方式有些彆扭,不過漸漸的也習慣了。
摘下了他的耳際之後,她摸了摸他那一頭這段時間沒有怎麼修剪的頭髮:「帶著寶寶給你買點吃的。你的身體還沒有康復,怎麼現在就開始忙這些了!」看到病房的桌面上擺放著某個演習方案,女人有些不悅。
「沒辦法,這個演習是從我沒走之前就敲定下來的。現在還有一些沒有確定。」其實要談逸澤主動去解釋一些東西,真的很難。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能和他說話的人本來就少。
而他也長時間,讓自己的心處於封閉狀態。
這樣的他,又怎麼肯主動和別人說這些事情?
可看到她不開心,他開始也無措,但漸漸的他也學會了主動和她說些什麼。
按照談老爺子的話來說,娶了媳婦的談逸澤真的變了很多。
而如此的變化,也讓站在門口圍觀的醫生和護士感到詫異。
在部隊裡摸爬滾打的男人哪有不受傷的?
這些年,談逸澤可以算是大傷小傷接連不斷。
小傷一般男人都沒有看在眼裡,或者就是在部隊裡簡單的包紮下。大傷也不少,所以到這醫院來的次數也不少。這也難怪這軍區醫院的人都對他不陌生。
不過今天這樣主動和別人解釋些什麼的談逸澤,但是他們第一次見到。
所以這也難怪,這些人現在就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