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同不同意,給個准話行不行?」
這會兒,談逸澤都一臉的菜色了,可這顧念兮還真敢抱著兒子繼續纏在他的身邊,就為了他的一個同意。
這一刻,殷詩琪還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女兒的抗壓能力。
話說回來,這談逸澤臉沉下來的樣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尋常在家裡頭看著他那樣子,殷詩琪還真的沒有什麼感覺。
現在這個樣子,倒是有點像是外面傳聞中那個行事果敢,手段狠絕的最年輕的軍官了。
可自己的女兒竟然還能當著談逸澤這麼臭烘烘的臉色,纏著。
她還真的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還真是絕配。
「不行!」談逸澤連轉身都沒有,就直接甩給顧念兮這麼個答案。
讓他在家裡頭看孩子,放任她出去和那個姓楚的四眼風流?
他談逸澤的腦子是被門縫給夾了,還是被人給敲昏了腦袋了?
瞭解自己成全別人,如此大公無私的事情,他談逸澤才不會去做。
所以,顧念兮今晚想出這個門,就是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就出去一小會兒,一小會兒就回來?好不好!」見談逸澤仍舊不肯理她,顧念兮索性將就兒子塞到了殷詩琪的手上,扳過了談逸澤的臉。
「老公,你這樣不公平。你尋常出門的時候,我哪一次攔著你的?」顧念兮想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方法來和談參謀長講理。
可她貌似忘記了,這男人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什麼理不理的他才不管。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敢背著你偷偷摸摸的和別的女人幽會?」談某人的下巴高高的抬起,一副不可高攀的樣子。
「……」聽到談逸澤的這話,顧念兮倒是蔫了。
確實,她貌似還沒有看到過談參謀長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的樣子。
唯一的一次,那個人還是他的表叔……
「沒理了是吧?沒理了就給我走開,我還要切白菜!」談某人說著,繼續操著刀,一刀一刀的砍白菜。
而殷詩琪同志看著那一堆已經變成爛泥的白菜,欲哭無淚。
其實她是想和女婿說一聲,這白菜已經夠爛的了。
要是再這麼剁下去的話,待會兒都要搾成白菜汁了。
可無奈,女婿渾身上下的低氣壓太過明顯,一般人還真的很難和這樣的男人搭上話。
「老公,我不管,我今晚就是要去見東籬哥哥。我是真的有點急事想要找東籬哥哥,我保證半個鐘頭內就回家。」其實就是到隔壁家去串串門。早知道談參謀長這麼板著個臉不肯答應的話,她就來個先斬後奏好了。
不過顧念兮也知道,那樣的結果所要付出的代價,可是相當的慘烈。
所以,她是有那個心,沒有那個膽。
糾結了大半天,還是老老實實的抱著兒子和談逸澤說了實情。
雖然知道告訴了這談參謀長他會一臉的不清不怨,但總比事後知道,讓他變成為噴火巨龍好吧?
「說了不准!」談某人操著大鋼刀,腮幫子鼓鼓的。
顧念兮見誰不成?
偏偏要見那個姓楚的四眼?
那姓楚的心思,他談逸澤早就知道了。
他怎麼可能放心放顧念兮一個人單槍匹馬去找那姓楚的?
不說那姓楚的會對顧念兮作出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來,單單是想到這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有半個鐘頭,談逸澤的渾身上下就像是被火給烤了一樣。
不成!
顧念兮想要和那姓楚的在一起,這絕對不成!
「談逸澤,你不講理!」顧念兮惱了,本來漂亮的眸子此刻染上了紅。「我不過是有點事情想要找東籬哥哥好好商量,你怎麼連這一點事情都不讓我去做?我顧念兮是嫁給你的,不是賣給你的。」
「我知道你是嫁給我不是賣給我,你不用跟我提這些。可你見誰不成?偏偏見那姓楚的四眼?」
談逸澤就是看不慣楚東籬那廝的,每一次都披著一張無害的面孔在顧念兮的身邊。
「我就是有點事情找東籬哥哥商量!」顧念兮自然知道她家談參謀長這是醋缸子給打翻了,只能解釋著。
「你找誰商量不成?你要問什麼,我很快就讓小劉給你找出來。」為什麼非要姓楚的混蛋?
「反正這事只有東籬哥哥能辦的成。我說了,我要去見他。還有,我來不是問你要意見,只是來通知你這件事情而已。」顧念兮和談逸澤說了許久,都不見這男人鬆口,當下也懶得和這個男人繼續說下去了。
甩下這麼一句話,顧念兮抱著兒子離開了。
留下來的,只有操著大鋼刀還不斷的跺著白菜的談參謀長。
本來想變著法子阻止顧念兮去見楚東籬,誰知道那丫頭直接二話不說走了!
談逸澤操著大鋼刀跺著白菜,一下下的砍著,白菜早已變成了一灘爛泥。而現在他所砍的每一次,都深入砧板七分。
每一下,談逸澤都好像將這砧板當成了楚東籬那張臉,洩憤著。
可砍來砍去,談逸澤發現這壓根就壓不住自己心裡的火氣。
甩下大鋼刀,他對殷詩琪說:「媽,白菜我處理好了,先出去外面抽根煙。」
「好好好,這白菜處理好,我這邊也快完了。你出去休息吧。」要是往常,殷詩琪是最不喜歡家裡頭有煙味的。光是這顧印泯同志,就被她足足念叨了二十幾年。
但今天,殷詩琪同志在聽到談逸澤要出去抽煙的時候,竟然一改常態,還不是為了她家的廚房?
她今天可是第一次見到談逸澤發火的場景。
不得不承認,那氣勢真的太嚇人了。
要是再不將這尊大佛給請出廚房的話,都不知道待會兒她的廚房會不會直接被燒燬了。
這爛成一灘泥的白菜,就是最好的證明!
「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您再喊我!」談逸澤臨走出廚房的時候,還這麼說。
「好的,你出去吧。」
「嗯!」談逸澤邊走邊掏著香煙。
看著男人那明顯耷拉下來的肩膀的背影,殷詩琪的心裡也不是很好受。
其實,殷詩琪也看得出談逸澤為什麼發火。
只是她也不明白,自家女兒今天為什麼非要出去見這楚東籬不可。
看來,她是要找個好機會,說說這顧念兮。
將自己的老公和孩子給晾在家裡,這可不是好女人會作出來的。
將菜給燒好,廚房的用品給收拾好,殷詩琪走出了廚房。
此時,顧念兮正抱在還在在大廳裡玩耍。談逸澤的鞋子還擺在大廳門口,但人卻不在這裡。
估計,是在後院抽煙了。
「兮兒,你對小澤有點過分了!」
在殷詩琪看來,這一次莫名的將談逸澤和孩子撇在家,還不肯說出實際情況,這一點顧念兮實在做的有點過火。
但因為是自家女兒,殷詩琪自然是偏袒了的。
所以,殷詩琪不會當著談逸澤的面說她,而是等母女兩個人的時候才說。
「媽,我只是不想讓他擔心。再說了,這事還非得東籬哥哥不可。」顧念兮說著,看了一下大廳後面的那扇窗戶。
此時的談逸澤正側靠院子嘴裡頭的角落,抽著煙。
煙霧在這男人的週身邊沿自然的鋪散開來,飄飄渺渺的。
但即便是這樣,也掩飾不住男人眸子裡的惱意。
看到談參謀長這個樣子,顧念兮還真的有些頭疼。
不過她知道,她的談參謀長還是在乎她的。
不然,為什麼他就是死活不肯讓她去找楚東籬呢?
「那你倒是和媽說說,有什麼事情非得找東籬?你沒看到,你老公剛才差一點連咱們家的房頂都給燒著了麼?」想起談逸澤剛剛發火的樣子,殷詩琪還是心有餘悸。
不過說起來,像談逸澤那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樣的冷板凳?
要是換成別的人,估計連娘家的房頂給都他掀了。
剛剛看到談逸澤發火的樣子,殷詩琪還真的有些怕女兒待會兒會被打。
不過看到談逸澤現在鬱悶的一個人在院子裡抽煙的樣子,殷詩琪知道這男人還是非常在乎他們女兒的。
不然,他怎麼寧願一個人在院子裡鬱悶,抽煙來壓住怒火,也不會將火氣撒在顧念兮的身上?
「媽,這事您不用管。我老公就是那樣,我一不理他他就會跟孩子一樣發火。不過等火氣過了,我好好哄哄他就好了。」
對於自家男人,顧念兮也是清楚的很。
「雖然知道這麼吵架不可能會怎麼樣,但他好歹是你的老公。你以後做事,還是要盡可能的考慮一下他的感受。夫妻間的矛盾,偶爾鬧鬧調節一下生活的平淡就好,多了的話,可是會影響夫妻的感情的。你老公的脾氣雖然差了一點,不過對你倒是聽耐心的。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怕女兒不懂的這些,殷詩琪說。
「媽,這些我都清楚。您真的不用擔心。對了,爸爸怎麼還沒有回家?」懷中的寶寶喝完了奶,早已沉沉睡去。
「你爸今天跟市局的極為領導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商量,估計得晚點。趁著現在你爸沒有回來,孩子也睡著了。你去和小澤好好說說吧。那麼抽煙,身體再好也會垮的。」
殷詩琪勸著。
「那好,媽您先幫我看著我兒子,我這就去找我老公。」
顧念兮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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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玉蘭花開的正好,淡淡的清香縈繞。
微風吹過,香飄四溢。
不過在這樣的院子裡,卻有一股子濃烈的煙味和這樣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顧念兮走過去的時候,便看到談逸澤的身邊早已躺著幾個燃盡的煙蒂。
而男人的手上,又點上了一根煙。
看著那再次團繞了談參謀長的煙霧,顧念兮極為不喜歡。
因為那樣的煙霧會將他的身影給遮擋,讓顧念兮感覺自己好像和談逸澤處於不同的時空。
「老公,我給你泡了你最喜歡的橘子茶,還暖暖的。」因為擔心談逸澤常年喝太燙的東西對喉嚨不好,顧念兮現在每一次給他泡茶或是其他什麼東西的時候,都會先嘗一口,等溫度差不多的時候才會拿給他。
其實,從顧念兮端著東西走進這個院子的時候,談逸澤就察覺到了她的靠近。
只不過,他一直都沒有抬頭,只是自顧自的抽著煙。
她不是要去找姓楚的四眼麼?
怎麼現在還回過頭來找他?
「老公,你還生氣啊?」顧念兮見談逸澤依舊別開了臉抽著煙,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自然知道這男人現在還在生她的氣。
「……」
這一句話,成功的讓顧念兮贏得了談某人的一記白眼。
他總算看著她了。
可他,還是吝嗇的不肯開口和她顧念兮講一句話。
他生氣,當然生氣了!
老婆撇下孩子和他要去和別的男人幽會,這讓談逸澤怎麼能不生氣?
「老公,不要生氣好不好?喝口橘子茶,解解渴潤潤肺。」見談逸澤終於看了她一眼,雖然說這一眼不是那麼的友善,但顧念兮還是趕緊狗腿的將自己泡的橘子茶遞上。
「……」
對著都快要遞到自己嘴邊的橘子茶,談某人壓根連甩都不甩一眼,逕自再度舉起夾著香煙的左手,抽煙。
他談逸澤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讓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見面,而且還要那麼長的半個鐘頭,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不理!
堅決不理這沒良心的女人!
然而談逸澤的可以忽略,並沒有讓這個女人變得安分。
見到談逸澤再度準備將香煙送到嘴邊,她一個伸手就將香煙從男人的手上奪下來了。
其實,要是尋常,想要從談逸澤的嘴裡奪香煙的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得手?
那等於,是虎口奪食。
不去掉半條命,已經算是幸運的。
可偏偏,這個上前奪走談逸澤香煙的人,卻是顧念兮。
那個,他談逸澤連掉一根頭髮都捨不得的女人。
因為擔心這香煙會燙到她,男人只能聽之任之。
顧念兮將香煙從他的手上奪下來之後,就丟在地上踩了好幾腳。
一直到,這煙頭上的紅點變黑之後,才停下來。
「來,喝口橘子茶了吧,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顧念兮做完了一切動作之後,便哄著談逸澤。
「你是在詛咒我?」談某人有些雞蛋裡頭挑骨頭的嫌疑。
「沒有沒有,就算借我十幾個膽子,也不敢詛咒我們的談參謀長!」顧念兮回答的倒是挺快的,不過這誠意倒是有些欠缺了。
「我看你的膽子,倒是挺肥的!」談參謀長得理不饒人。
他的話的意思,是這顧念兮即便知道他這是在生氣,還敢站在他的身邊用滿口胡話搪塞他。
再者,還有她執意要去見楚東籬的事情。
「不肥,真的一點都不肥。」顧念兮臉上的笑容如花一般,卻讓談逸澤心口越發的堵。
見到談逸澤這一臉憋屈的面容,顧念兮自然曉得,這一點談參謀長現在壓根就並不買她的賬。
這,可怎麼辦才好?
「老公,別的不說,還是先喝點水吧。下午的氣溫有些高,這麼長期不喝水可不好!」
d市是海濱城市。現在即便已經入秋,白天的氣溫還是相當的高。
談逸澤發了火,還有在這溫度較高的院子站了好半天了,現在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濕了。
這回,顧念兮說的這一番好意,他倒是沒有拒絕。
接過她手上的水,他一個仰頭,便將一壺水都給灌進了肚子裡。
「好了,你可以走了!」喝完了水,談逸澤將水杯再度交給顧念兮,便這麼說。另一隻手,已經快速的掏出了香煙,刁在嘴上。
「老公,這麼熱的天,咱們還是回屋裡吧!」要是放任他這麼繼續呆在院子裡抽煙,那她剛剛做的這些不是都是白費了?
再說了,要是一個人進屋的話,待會兒殷詩琪同志又要開始念叨了。
「不回!院子裡挺好的,安靜又有花香。」
談某人朝天哼了哼。
顧念兮趕緊回一句:「家裡不是更好?有老婆還有孩子。」
「老婆要跟別人去幽會,說什麼都不聽。那樣的白眼狼我要去見她做什麼?」談逸澤擺明了就是罵她顧念兮白眼狼。
這一點,讓顧念兮在心裡將這談逸澤給咒罵了一遍。
可她臉上的笑容,卻還是絲毫不減。
「老公,說什麼白眼狼的?你不在家裡,人家不安心好不好?」這句話,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其實是因為顧念兮就是想要將這個男人給拐回去。
將談逸澤喝光水的杯子放在一邊的凳子上,顧念兮主動的環住了男人精壯的腰身。
說實話,還是這個地方能給顧念兮安全感。
「走開,熱死了!」要是尋常,這顧念兮能這麼主動的抱著他,談逸澤還不得樂死?
再說了,尋常天氣就算太熱,這個男人哪一次回家不是第一時間將她抱在懷中死纏爛打的親一番。
可今天,這男人的舉動很反常。
他竟然,伸出了一隻手,準備將靠在他懷中的顧念兮給推開。
顧念兮都已經主動成這個樣子了,自然不可能讓這個男人如願。
見他要將自己給推開,她纏在他腰身上的小手越是緊了:「不放,人家好多天都沒有這樣好好的抱著老公了!」
蹭著談逸澤的胸口的顧念兮,儼然就是一隻在向主人撒嬌的貓兒。
只是顧念兮不知道,如此的憨態的她,小臉蛋粉撲撲的。光是讓人看著,就下腹一陣騷動。
看著她粉嘟嘟的唇瓣,談逸澤該死的想要將她狠狠的欺凌了一遍。
別的不說,他都禁慾好長時間了。
在這邊呆著這麼多天,又正好碰上她的親戚來訪。
想到顧念兮做客的親戚,原本蠢蠢欲動的談某人,又只能憋屈的扭頭看向遠方,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快放開,老子太他媽的熱了!」
不是因為這該死的天氣,而是因為那渾身上下沸騰的血液。
「不放,人家就想這麼抱著。」顧念兮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談逸澤的側顏,她發現談某人的眼眸裡有股子貪婪的光芒正躍躍欲試。一時間,女人的嘴角悄然勾起。纏著談逸澤的腰身的手的力道,更是越加的放肆。
而她在感覺到談參謀長的身體漸漸發燙之後,竟然還不怕死的一口咬了談逸澤的胸口。
很明顯的,她感覺到了談逸澤渾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間緊繃了起來。
「該死!」
談逸澤爆粗口。
「你要是再不鬆開,待會兒出了什麼事情,我可就不管了!」
他都好幾個月沒有好好的嘗過她一口了,現在已經瀕臨奔潰的邊沿。
可這該死的小傢伙,竟然還在他的身上煽風點火。
難道她不知道,現在只要稍稍的風吹草動,他就有可能就她給就地解決了?
竟然還敢,如此大膽的對他談逸澤實行啃咬?
也太他媽的不將他談逸澤給放在眼裡了吧?
「老公,其實有件事情今天早上我忘記跟你說了!」顧念兮依舊死死的纏著談逸澤的腰身,笑的一臉的妖媚。
「什麼事情沒有說?」他的臉,已經不能用普通的緊繃二字了。現在的談參謀長,一整張俊顏都是扭曲的,因為過度的隱忍,而扭曲的。
而顧念兮自然已經察覺到男人扭曲變型的臉是為何,但她不介意在這上面繼續添一把火。
看著談逸澤,她伸出了纖細的臂彎,環住了男人的脖子,示意他把耳朵湊近。
談逸澤照做。
他將耳朵湊到了顧念兮的唇邊。
只見,在談逸澤的耳朵湊過來的時候,顧念兮張了張自己那粉嫩的唇瓣,道:「我親戚今天早上走了。」
說完這一句話,她還很邪惡的咬了談逸澤的耳垂一下。
一瞬間,男人那緊繃的身體,這一刻比起雕塑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這樣的僵硬,只是一瞬間。
瞬間之後,這男人原本那張扭曲變型的俊臉,突然在一瞬間擠出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看到這,顧念兮稍稍有些後恐。
「妖精,這可是你自己挑起的,待會兒停不下來,你可怨不著我!」說完這一話,在顧念兮還沒有反映過來之際,她的身體已經被談某人給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匆匆的走回了顧家大宅。
而原本知道這小兩口還在鬧彆扭的殷詩琪見到這一場景的一瞬間,是有些擔心的。
這談逸澤該不會是太生氣,想要打他們的寶貝女兒來洩火吧。
不過在臨走進他們臥室的時候,談逸澤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倒是讓殷詩琪放了心。
談逸澤是這麼說的:「媽,今晚你和爸先吃飯,不用等我們了!」
這一句話包涵著無數的信息量,讓殷詩琪徹底的閉上了嘴,眼睜睜的看著談逸澤將他們的女兒給拽進了臥室,「呯……」的一聲,臥室門甩上!
讓殷詩琪更為不好意思的是,這臥室裡很快便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響。
殷詩琪同志很開明,立馬抱著寶貝外孫就到了院子裡納涼了。
「早知道,當初改裝這個屋子的時候,就應該把他們的門也弄成隔音的!」
這是殷詩琪同志丟下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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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悠,把門口的那些垃圾都給倒了,髒死了!」駱子陽下班回來的時候,就這麼說。
對於這男人最近間歇性潔癖發作,蘇悠悠是見怪不怪了。
「門口那垃圾不就幾塊紙巾麼?還是你今天早上自己打翻了咖啡弄的!」再說了,這些都還是她蘇悠悠打包好了的,準備等晚上的這一餐都吃完了之後,再將這些一起拿去倒掉的。
沒想到,最近這駱子陽雞蛋裡頭挑骨頭的毛病漸長,連這幾塊紙巾都不放過!
「你難道不知道垃圾堆放久了,會滋生蒼蠅麼?」駱子陽現在是逮著雞毛就當成了令箭。
說實話,他只是有點氣不過,蘇悠悠竟然將上一次他給她送玫瑰的事情給忘了。特別是,她答應過自己會在兩個星期之內給他答案的事情。
這個答案駱子陽一天得不到,一天就連覺都睡不好。
所以連帶著,他就都將脾氣給撒到了蘇悠悠的身上。
「知道了知道了,就屬你這狗鼻子靈了,成不?待會兒我收拾完這些垃圾,順便都一起倒了!」蘇悠悠壓根就沒有將這些當成一回事,繼續看著自己手上的書。
「我說的是,現在就要倒了!」
他就是見不得蘇悠悠這麼忽略他駱子陽。
偏偏要變著法子,將蘇悠悠的注意力弄到自己的身上來。
「好好好,我這就去倒。大晚上的總吠叫,讓人不得安生。」將書甩到了一邊,蘇悠悠拽起門口的垃圾出門了。
邊走,蘇悠悠一邊咒罵著駱子陽:「死二狗,臭二狗。等老娘的房子裝修好了,就不住在你這裡了!不就是幾塊垃圾麼?至於這樣說風就是雨的?」
她的房子已經裝修了好幾天了,很快就能從這裡搬出去了。
不過這一點,蘇悠悠到現在都還沒有通知駱子陽。
當蘇悠悠邊走便嘀咕的時候,不遠處一輛騷包的寶馬車開了過來。
這車,在見到蘇悠悠的時候,明顯的打了個彎,隨後停下。
在蘇悠悠路過的時候,車窗緩緩的降下來。
「蘇小妞。」
「嗯?凌二爺,你怎麼在這裡?該不會是,在這裡又建了一個金屋,藏個大美女什麼的吧?」
說實在的,有時候凌二爺就是痛恨蘇悠悠這沒有閘門的嘴巴。
明明她就知道,他凌二爺之所以大半夜的會繞了這麼一個大彎,特意從城南跑到城北,就是來看她蘇悠悠一下。
可她,卻還非得冤枉他是來這邊會情人的!
縱使心裡已經將蘇悠悠給咒罵了不下一百遍,凌二爺臉上那風騷明媚的笑容還是依舊那麼讓人心醉。
「蘇小妞,你知道我只是來這裡看我老婆,如果你喜歡這個地方的話,我不介意在這裡為你建造一處新的房屋!」
凌二爺說這話的時候,笑容依舊傾國傾城。
但一雙眼眸,卻透露著他的真摯。
他一直,都盯著蘇悠悠看。
盯得她,有些不自在。
「你說什麼呢!都離婚了那麼久,還老婆老婆的喊個不停。讓人誤會了,多不好?」因為男人的眼神太過真摯,讓蘇悠悠有那麼一瞬間的惶恐。
她匆忙的別開了臉,抬頭看著街邊的路燈。
昏暗的路燈,秋末的落葉,讓這一處突然有些淡淡的感傷。
而蘇悠悠的身影,被這路燈拉的老長。
看著她那被拉成了長線條的路燈,凌二爺拉開了車門,下了車。
「悠悠,這幾天公司有些忙,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沒能及時過來看你。」凌二爺對於蘇悠悠剛剛的那番話,閉口不答。
「既然沒有時間睡覺,你就應該現在回家去睡覺才對。」蘇悠悠的嗓音也莫名的有些啞。
其實不用凌二爺刻意說出來,她也看到了這個男人眼睛下方的濃黑……
這個男人的身體恢復力很好,一般不是那麼疲勞的話,他不會出現這樣的倦容。
可他即便是這麼疲憊了,還想著開車到這裡看自己一眼,這意味著什麼……
蘇悠悠不清楚,也不想去想清楚。
「比起睡覺,我還是看到你比較有精神。」看到她,他才有了奮鬥的目標,不是麼?
「這個給你!」說著,他突然將手上的東西塞給了蘇悠悠。
「維生素c,你最近經常感冒,我上次問過醫生了,他說你的免疫力現在不是很好。這兩天我又找了那醫生,他說多吃一些維生素c,可以增強免疫力,所以我就給你買了這些!」
聽著他說的這些話,還有那疲憊而嘶啞的嗓音,蘇悠悠頓時感覺自己手上的那些東西變得沉甸甸的。
「我……」
她張了張嘴,本想將自己手上的東西塞回給凌二爺,可男人卻在這個時候轉身,鑽回了車上:「蘇小妞,我要趕回去了。辦公室裡,還有堆積如山的文件要處理。」
「這些東西,你要好好的吃,別讓自己再生病了,那樣我會心疼的,知道麼?」
「好了,時間不早了。如果沒事的話就不要在這裡亂晃了,回去吧!我先走了!」
接二連三的交代完這些,凌二爺不等蘇悠悠反映過來,便已經驅車離去了。
看著那疾馳的車子,蘇悠悠知道這個男人現在肯定是真的還有很多事情要辦。聽顧念兮說,現在凌氏的危機雖然度過了,可沒有了流動資金可以周轉,擺在他們面前的難題一大堆。
可想而知,凌二爺現在的事情是有何其多。光是看這男人的疲憊神色,就知道了。
可為了給自己送這些維生素c片過來,他卻刻意擠出了時間……
那一刻,蘇悠悠的眼眶紅了又紅。
凌二爺,為什麼要等到一切都不可能為挽回的時候,你才要這麼做呢?
將垃圾倒完之後,蘇悠悠便折了回去。
只是回到別墅的時候,蘇悠悠發現那個剛才還對著她蘇悠悠趾高氣昂的男人竟然不在家了?
沒有多想,蘇悠悠一個人頹廢而無力的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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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不要了,我好累!」
這還沒有吃晚飯的時間,顧念兮就已經累癱了躺在床上。
她渾身上下,香汗淋漓。
因為身上很濕粘的關係,她的幾跟頭髮粘附在她的肩膀上,幾分妖嬈。
男人扳正了她的身子,繼續埋首在其中。
說實在的,這樣欲遮還掩的景象,實在太他媽的香艷了。
尋常的男人,有幾個把持的住?
更不用說,是談逸澤這樣已經被足足餓了好幾天的男人了。
現在,他感覺自己才剛剛吃了個開胃菜,顧念兮就已經喊著她不行了。
這怎麼行?
今晚他要是不吃個半飽,怎麼可能會放過顧念兮?
「老公,咱們等明天再做好不好?」除了自己的腰身都快要被這個男人給折斷之外,顧念兮還想著要去見楚東籬,把這件事情先給確定下來。
其實,顧念兮之所以這麼急著要去見楚東籬,還不是因為最近這邊有一塊地正在招商。
雲閣要想做大,自然要在祖國各處遍地開花才行。
可眼下,這雲閣現在已經算是別的城市的標誌性餐飲服務行業,要進扎到d市,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雖然說,她顧念兮本來是個土生土長的d市人,但前幾天顧念兮開始在這邊尋覓地皮的時候,就屢屢受阻。
這不,她才搬出了楚東籬。
其實,這事情也可以找她父親顧市長的。
但因為父親這幾年就要退休了,到時候麻煩事情還有一大堆。
所以眼下最好的人選,還是楚東籬。
楚東籬可是這裡的市委書記,只要他一開口,誰不想賣他幾分薄面?
其實談逸澤也行。
不過在這座偏遠的海濱城市,搬出她家談參謀長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再說了,到現在顧念兮還沒有和談參謀長坦誠,這城市遍地開花的雲閣,其實就是她顧念兮所經營的。
不過顧念兮就算不說,她相信她的男人其實也略知一二。
「不行!今天晚上老子要不把幾個月來積存的貨給弄出來的話,你就別想消停!」餓了好幾個月,現在要好好的發洩一頓那是一定的。
不過談參謀長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顧念兮雖然現在已經不提她想要去見那姓楚的四眼的事情。可談逸澤並不傻,他怎麼會看不出這顧念兮實際上還在想著這事情?
不說別的,光是他們剛剛做的時候,顧念兮幾次三番的分神去看床頭櫃子上的鬧鐘,談逸澤就大致猜出了端倪。
這顧念兮想著用自己來糊弄他談逸澤,讓他放行。
談逸澤不得不承認的是,這顧念兮還真的拿捏住了他的品性。
他談逸澤是想要她。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談逸澤想要這些東西,就會甘願放任她去見那姓楚的四眼。
看這顧念兮,到現在還想著去見他不是?
那他談逸澤現在就讓這顧念兮累的什麼東西都記不起來,到時候還有誰會去找這楚東籬?
想到自己的詭計就要得逞,談某人笑的不知道有多開心。
一個欺身,他又將顧念兮拉到了自己的身下。
顧念兮見到自己身上的男子又笑的那麼邪惡,自然不會不知道這男人現在在打什麼主意。
當下,女人一個伸手,粉拳就這麼砸在談逸澤的身上,嘴裡還喊著:
「老公,不要……」
可這幾拳在談逸澤的眼裡,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一低頭,男人便準確無誤的將壓在了顧念兮的紅唇上,將她的小嘴給搜刮了個遍。
一直到,顧念兮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男人這才離開了她的唇,進而來到她的耳邊,用著那嘶啞的嗓音和她說:
「不要也得要!」
這是男人和顧念兮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一句話之後,男人便拉著顧念兮,再一次沉醉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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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念兮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天色已經大亮。
這哪裡還是夜晚?
這分明,就是天亮了!
不好,楚東籬該不會等了一整個晚上吧?
想到這,顧念兮趕緊起身,抓著衣服就往自己的身上套去。
身邊的男人一向淺眠。在顧念兮開始在他懷裡動彈之際,他就已經醒了。
見到顧念兮這麼急著要離開,男人自然不樂意了。
這才溫存了一陣子,這女人就想要離開?
沒門!
男人長臂一伸,直接將已經套了一半衣服的女人給拉回到了自己的懷中。
「老公,別鬧了!天都亮了!」
顧念兮伸手推了推壓在自己腰身上的那雙長臂,可這推不動他的手,倒是讓自己發酸的手臂發疼。
事實證明,像談逸澤這樣的男人,不能餓太久。
不然一旦開閘,就像是洪水猛獸。
雖然是從昨天晚飯還沒有開始做的,可這一整夜都沒有睡幾個鐘頭。
顧念兮的眼瞼下方,還掛著兩個大黑圈。
這分明,就是這男人昨晚上給折騰出來的。
「天亮怎麼了?你都沒有睡多久,再睡一下!」談逸澤的長臂就這麼死死的纏著她的腰身,不肯鬆開。
顧念兮聽著這男人的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還知道我昨晚上沒有睡?也不知道是誰自己搞出來的!」
一整個晚上,就算她累的睡了過去。這個男人還是有辦法纏著她做。
還說什麼,不用你動,我來就好,你好好的休息!
他一直在她的身上亂啃,她顧念兮能睡的好麼?
「我知道我的錯,所以現在不是讓你多睡一會兒麼?」因為一整夜的加班加點,現在的談逸澤已經吃了個飽。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吃飽喝足的慵懶獅子,環著顧念兮的腰身哼了哼。
「謝謝談參謀長的好意,不過我現在要去看我的兒子!」
昨晚上兒子沒有被送回來,大概老爸老媽他們都知道他們兩個人沒吃晚飯就關上房門做了些什麼事情了。
想想,就覺得丟人。
再說了,因為一整夜的放縱,還將孩子寄放在爸媽那裡,顧念兮還真的覺得有點愧對兒子。
「那好吧,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你走!」聽顧念兮是要去看兒子,而不是去見那個姓楚的四眼,談參謀長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再說了,這顧念兮現在都被他談逸澤給搾乾了,應該沒什麼力氣去隔壁和楚東籬幽會了。
所以,談某人表示,他是一個開明的人。不會阻止老婆大清早的就想要離開這溫暖的被窩。
「想得美!」不理會這個準備得寸進尺的男人,顧念兮發了狠的抓開了談逸澤的長臂就下了床。
雙腳接觸地面的瞬間那股子酸軟無力的感覺,又讓顧念兮將床上的男子狠狠的咒罵了一遍。
或許因為昨夜吃的很飽的關係,這會兒談逸澤被人罵了了,還被顧念兮給忽視了也不惱。只是雙眸帶笑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大步的離開臥室。
翻了個身,談逸澤抱住了顧念兮的枕頭。
上面,還有她的香味。他微瞇著雙眸,滿足的抱著她的枕頭蹭蹭,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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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兒子早上六點多就餓了,殷詩琪早已泡好了奶,坐在大廳裡餵著。
「媽,您這麼早就起來了。來,給我喂吧!」
因為昨晚上談參謀長很猴急。連晚餐都沒有吃,就將她扛著去了臥室,現在顧念兮想起來,臉上都是紅艷艷的。
就算殷詩琪不說,她自己都覺得害臊。
「嘖嘖嘖,一整個晚上都不吃飯,你們這兩個人也真是的!」
說到底,殷詩琪還是心疼女兒。
本來不想說什麼的,但看到女兒這一個晚上下來,眼圈都黑了,自然知道一個大晚上他們都沒怎麼睡。
「媽……」顧念兮滿臉的通紅。
「好好好,不說你了。我去給你還有小澤弄點東西先墊墊肚子,不然這胃長期這麼弄的話,會有毛病的!你給孩子喂完了奶的話,就讓小澤也趕緊出來吃。」
殷詩琪一邊說,一邊朝著廚房走去。
「知道了!」
顧念兮臉蛋紅了又紅,只能躲著和兒子四目相對。
不過這會兒,兒子也不安分。
因為一整夜都沒有見面,兒子開始鬧脾氣。
拉著顧念兮的領口,橫拖硬拽的,和他老子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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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最後一天了,年會的票子,敢不敢破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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