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哥哥都給你報仇了。」凌二爺進門的時候,嘴角上的笑容都要掛到眼尾了。
經過幾日的治療,小六子的傷情已經明顯的有了好轉。
嘴巴那一處的紗布,已經可以弄下來了。
除了還有幾道明顯的傷痕之外,現在他的嘴巴已經基本上能正常運作。
吃東西說話,一點都不是問題。
至於范老爺子,今天上面據說已經下發了通知了。
詳細的情況,凌二爺暫時還不知道。
等待會兒,他到談老大那邊瞭解一下就行了。
不過凌二爺知道,范家的勢頭現在已經過去。
至於凌二爺的酒吧,前幾天因為上過微博,現在重新營業,情況竟然還比先前的好。
據說,還有許多人都是因為那次的事件之後,特意從鄰城駕車過來的。
不過這些都是蒼頭小利,凌二爺不在意。
現在關鍵是,范家下馬之後,范家那一大塊的房地產巨頭,到底花落誰家。
因為對范家的恨意,凌二爺自然是很想要將這些都收入囊中,好好的拆骨入腹。這才能讓范思瑜那個瘋子痛得個徹底。
換成是以前,凌家富可敵國的時候,不說是買下一個公司,就算是買下一個島國,也不成問題。
可無奈是,現在凌家的周轉資金不行。
要吞下這一塊,還真的有些難度。
必須,要找到一些合作方才行。
可眼下,盯著范家這一塊肥肉的,可不僅僅是凌家那麼簡單。
有多少公司,現在都虎視眈眈的瞪著范家徹底的垮掉,然後公司被拿出來拍賣?
先不說別家,就是談老大的老爹談建天,就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還有前一年才進扎這個城市的SH國際。
這一點,確實會讓凌二爺忙一陣子。
不過最讓他開心的是,這一次他能夠將范家都給拉下水,給蘇小妞和小六子報了仇。
如今,蘇小妞恢復了健康,小六子也在康復,還有什麼比這事情更好的麼?
當然,現在要是蘇小妞能陪著自己感受這一刻的喜悅,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凌二爺琢磨著今兒個是不是該去找找蘇小妞了。
因為那個范瘋子,他都有好些天沒有和蘇小妞見面了,想她想的他的心都疼了。
「謝謝凌二爺。」
有人能給自己受得委屈報仇,六子是做夢都想不到。
而且,這人竟然還是自己一向敬重的凌二爺。
這讓六子,更加死心塌地的想要跟著凌二爺。
「謝什麼謝,其實你受傷也是因為我。好了,不說別的,好好養傷,這才是硬道理。」
「這我知道了。」六子和凌二爺在病房裡聊著天,就在這時候外面有人走了進來。
「二爺二爺!」
那人一進來,就有些慌慌張張的。
「做什麼這麼毛毛躁躁的?」
凌二爺很不喜歡自己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被人打斷的感覺。
「二爺,那個瘋婆子來了。」因為知道范思瑜全家現在都落寞了,所以很多弟兄都放心的回到了酒吧。現在留在這醫院的,也就幾個人。
現在臨近中午,有兩個人還去買飯過來。現在外面,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見到范思瑜從醫院大門進來,這人慌了。要是這范瘋子再和前幾天和她媽打鬧酒吧一個德行,哪還了得?
「范思瑜?她這個時候不好好的呆在范家等死,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凌二爺聽到是范瘋子來了,眉心也是皺了皺。
顯然,這范思瑜現在已經成了他們這一群人最不喜歡的人物。
「二爺,要不要現在我打電話叫弟兄們都過來?」那人建議著。
想來,那日六子被打的情形,已經讓弟兄們都對這個瘋婆子都有了恐懼。
生怕這瘋子,又鬧出什麼事情來。
「就她一個人?」凌二爺挑眉。
「好像是。」
「……」也對,現在范家就像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那群打手,估計也已經解散了。現在,還有什麼人會跟著這個瘋婆子出來?
沒有了錢,范家什麼都不是。
還會有什麼人,會跟著這一沒情沒義的人家混?
「就她一個人,我們有三個人,慌什麼慌?」凌二爺冷哼。「要是她再敢做什麼事情的話,直接把她丟進江裡餵魚。」
到這,凌二爺所有的耐性都已經被這范家一群瘋子給磨光了。
要是這范思瑜今天真的膽敢在醫院作出什麼事情的話,凌二爺今兒個說的事情,也會說到辦到的。
因為有了凌二爺的一句話,這人本來慌亂的心也在這一刻終於平定下來。
范思瑜推門而進的時候,便看到這個病房裡有三個人。
除了還躺在病床上的小六子之外,凌二爺和另一個人都是坐在一側的沙發上。
那架勢,就像是等著范思瑜來送死。
「凌二爺……」
「喲,這不是范家的千金小姐麼?今兒個怎麼這麼有空,來我們這裡坐?」
凌二爺一張傾國傾城的笑臉,在這個時候毫不吝嗇的展現了出來。
有那麼一瞬間,范思瑜都有些恍惚了。
印象中,她第一次見到凌二爺的時候,也看到了這樣一張笑臉。不過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像今天這樣,毫不吝嗇的將他凌二爺的傾城姿色展現。
但就算是這樣,她范思瑜的心還是就此墜落了。
墜落在,這個男人傾城的模樣中。
可這個男人,是罌粟。
迷人的同時,還帶著致命的毒。
一旦迷戀上,就有可能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范思瑜現在,就是處於這樣的危險境地。
因為沉迷在這個男人的容貌裡,所以她就像是個瘋子一樣,動了殺機。
甚至,還因此而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在這一刻,范思瑜是後悔的。
如果當初沒有遇到凌二爺,不作出那麼多的事情來,是不是現在范家,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事實上,范家落敗,所有的房產都被查封了,她已經到了另一個城市。
范思瑜本以為,靠著自己卡裡的錢,自己可以在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大小姐的生活。
可當她準備買下一所房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卡已經被凍結了。
陌生的城市,舉目無親的情況下,范思瑜只能回到了這。
為的,就是向凌二爺求情。
希望念在以前的情分上,這個男人能放自己一馬。
當然,面對凌二爺這一刻毫不留情的譏諷,范思瑜是不甘願的。
她向來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怎麼能忍受別的男人這麼奚落自己?
要是以前,她老早就一巴掌甩過去。至於其他的事情,便讓她的家人綁自己處理了。
可無奈,現在能幫助她的家人都在牢裡。
現在她范思瑜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
「凌二爺,我今天是有些話想要說的。」范思瑜努力的咬了咬蒼白的唇瓣,開了口。
「有什麼屁快放,老子沒有時間陪你這樣的人浪費時間。」凌二爺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明顯的譏諷。
「你……」
有那麼一瞬間,范思瑜真的不想再低三下四的。
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妥協:「是這樣的,我希望凌二爺您能高抬貴手,放過我爺爺,放過我們全家。」
她低著頭,努力的用自己的卷髮遮住自己的臉,準備充當鴕鳥。
「放過你們全家?你認為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
她的委曲求全,只贏得了這個男人的一聲輕笑。
在家人鋃鐺入獄的時刻,她范思瑜想到的是自己,一個人跑了不說,還將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
這樣的女人,值得救麼?
不值得!
想到這,凌二爺站了起來,準備向外走去。
而范思瑜見到他要離開,急了。
不說二話,她擋在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我是沒有什麼資格來說這樣的話,但如果凌二爺能高抬貴手的話,我可以用我的下半生當牛做馬來來侍奉你。當然,如果你想要我……」
說這話的時候,范思瑜準備解開自己的衣服。
凌二爺這時,真的有些懷疑這個女人的大腦構造了。
原來她想來想去,就想到了用自己的身體來償還麼?
可笑!
真是可笑!
聽著范思瑜的那一番話,看著她激情的演說,就在她要解開自己身上那襯衣的扣子的時候,凌二爺先行伸出了手,阻止了這個女人的下一部動作。
「你確定,你這幅被玩弄的殘破不堪的身子,哪個男人見了,不噁心?」
不說她那一夜被那麼多男人玩過,單單就是她以前的那些「豐富」經歷,就覺得噁心,他一看到她就覺得煩。
「凌二爺,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她的身子,再一次被侮辱了。
可范思瑜這個時候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竟然又揚起了頭。
事實上,今兒個的范思瑜沒有化妝。
素顏的小臉,再加上梨花帶淚的表情,倒是有點楚楚可憐的模樣。
只可惜,凌二爺卻吝嗇的一眼都沒看她。
「去給小六子跪著,磕個頭認錯!他要是能原諒你,或許我還會考慮一下。」他琢磨了一下,便說。
「你……」范思瑜畢竟是大小姐,愛面子的本性一直都沒有變。這個時候讓她去給她一向不恥的小六子下跪,那還不如殺了她?
可偏偏凌二爺還丟出了這麼一句話:「連這點誠意都沒有,其他的也不用說了!」
說了這麼一句話,凌二爺便大步準備離開。
而范思瑜也在這個時候開了口:「等一下,我跪!」
不就跪一下麼?
有什麼難的?
如果跪一下真的能讓范家脫離險境的話,她范思瑜又何樂而不為?
再說了,現在她范思瑜所受到的屈辱,等到將來範家再度捲土重來的時候,又要什麼不可以討回來的?
「撲通」一聲,范思瑜還真的下跪了。
看到向來張揚的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跪在自己的面前,有那麼一瞬間小六子還像是在做夢。
「對不起,我不該將在凌二爺身上受的氣,撒在你的身上。更不該讓我媽,將你的嘴巴給……」
范思瑜的聲音不大。
但這話倒是讓凌二爺明白了,敢情這小六子遭的罪,都是她想出來的?
這個瘋女人!
「總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小六子眼下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現在看到原本金光閃閃的大小姐竟然落魄到需要向他小六子下跪的地步,是有些同情的。但在聽到她後面的那些話之後,又覺得有些不需要同情。她的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
「六子,舒坦一些麼?」凌二爺問。
「……」六子沒有開口。
「好了,既然說完了,你可以滾了。」沒等到六子開口,凌二爺開了口。
他凌二爺從來就不是個好人,更不是開慈善基金會的!
誰要是可憐一點,就會獲得幫助?
這樣的準則,在他這裡是絕對行不通的。
所以不管今兒個范思瑜作出後什麼樣的舉動,道歉與否,凌二爺都不會放過她。
再說了,就算他放任不管,談老大會放過他們麼?
「你不是說,我只要向六子道歉,就可以放過我們一家麼?」范思瑜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轉變。
原本,她還抱著一絲希望的。
可眼下,她的希望好像都泡了湯。
「你這道歉,能彌補的了六子的味覺神經受損麼?如果你能讓他好起來,我是可以考慮。可醫生說了,六子永遠都不能再嘗到味道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這該死的瘋婆子,還想要讓我放過你?」
喘了一口氣,看了病床上的小六子一眼,見他的神情還算自然之後,他才繼續開口:「再者,就算我現在放過你,你覺得談老大可能放手麼?你弄傷了小嫂子,一共二十針。你知道,小嫂子在談老大的心裡意味著什麼嗎?那是他的整個世界!談老大可是在醫院,親眼看著這二十針一針針的縫上去的,他就是要讓那樣的痛,銘記在心。他發誓,定要讓你們全家付出幾千倍幾萬倍的痛。」
「范思瑜,你回去吧。不用在掙扎了,你們沒救了!」
最後丟下這一句話,凌二爺離開了。
而范思瑜也在聽完這一番話之後,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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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
談逸澤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腦袋一陣陣悶疼的慌。
他伸出長臂,準備向往日一樣,將顧念兮給撈進懷中,卻發現身邊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一個機靈,男人立馬坐了起來。
這才發現,他現在所處的位置並不是在家裡的臥室。
而是,在部隊。
「嘶……」
動了這麼一下,談逸澤覺得腦袋疼得發慌。
而這個時候,顧念兮手上拿著兩個大碗,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公,醒了?」顧念兮還穿著昨晚上的那身藍色裙子。頭髮倒沒有昨天晚上來時弄的那麼考究,在這部隊裡沒有鏡子,顧念兮只能將長髮隨意紮成了一個馬尾。
不過她的身上多了一件東西。
談逸澤乍一看有些眼熟。
等到打量了幾眼才發現,這不是部隊食堂的圍裙麼?
在這裡,這東西都是大老爺們穿的,做的,都比尋常的大。
所以這東西穿在顧念兮的身上,都快要拖地了。
明明這東西和顧念兮有些不匹配,但這一刻的顧念兮,卻在談逸澤的眼裡美的有些不真實。
「嗯。你去什麼地方了?」談逸澤自然而然的走過來,從身後黏上了顧念兮。腦袋,也輕車熟路的落在了顧念兮的頸窩裡。
「還不是去給你弄點解酒的麼?」據說酸菜魚湯能解酒,顧念兮一大早特意到這裡的食堂找了些。
不過這裡都是大老爺們,一般是不會煮什麼解酒魚湯的。
顧念兮只能暫時和大廚結了廚房,順便連圍裙都給借來了,弄出了這樣一大碗魚湯。
另一碗,是米粥。
她知道,談逸澤早上就喜歡啃大白饅頭。要讓他喝一碗粥,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過。
可沒有辦法,昨晚上喝了那麼多酒,今天早上胃肯定是燒得慌。
顧念兮就想要給她弄點容易消化的。
「快點去洗簌,完了就來吃。待會兒,就要上班了。」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已經走到了洗手間,給談逸澤準備洗簌用品。
而談逸澤,一直都黏在她的背上。
「快點下來,刷牙洗臉。」她催促。
「不要。」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的酒燒壞了他的腦子,談逸澤現在竟然像是個無賴一樣,不肯鬆開她。
「再不下來,我可真的不理你,回家去了。」顧念兮拿出了殺手鑭,談逸澤果真鬆開了手。
可這會兒,他的腦袋還是擱在她的頸窩裡。
「頭好疼,放在這裡比較舒服。」
宿醉的感覺,真的不是那麼的好。
其實談逸澤真的不是那麼喜歡喝酒,可昨晚上那些兵蛋子說的那些賀詞,真的把他哄的上天了。所以沒有想那麼多,他就給喝了那麼多。
「知道疼,以後就給我少喝點。」雖然這邊還是有些說惡狠狠包租婆的形象,但看到談逸澤這樣,她還是狠不下心來:「你刷牙吧,我給你洗臉。」
聽到有這麼個特殊的服務,談逸澤果然老老實實的刷了牙,然後坐在一旁等著顧念兮伺候。
顧念兮打了一盆清水,這裡不像別的地方,洗臉還有熱水供應,所以只能是冷水。
不過在大熱天,倒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
顧念兮洗臉,力道不是很重。柔柔的,就像她給人的感覺一樣。
不過這對於談逸澤這樣的大老爺們來說,根本不像是洗臉,像是在撓癢癢。
尋常他自己洗臉,不把臉上搓掉一層,根本不算是洗臉。
不過因為是顧念兮給洗的臉,談逸澤只是樂呵呵的接受著。
洗完了臉,顧念兮要拿著水離開。
談逸澤不肯,一把就將她給扯了過去。一下子,就將她給壓到了身下。
顧念兮原本以為,談逸澤一大早就開始想那些不健康的事情,便有些懊惱的吼著他,道:
「談逸澤,大清早的幹什麼呢?還不快起來,要是讓你的那些兵蛋子看到了,豈不是成了笑話?」
「不會,他們沒有我的准許,是不敢進入這裡的。」敢情,在這個角落,還是他談大爺作威作福的地方?
顧念兮掙扎著想要起身,免得待會兒真的在這樣的角落裡被他給拆骨入腹。
可沒有動幾下,談某人的擁抱就緊了幾分。
「兮兮……」
「嗯?」
「兮兮……」
「怎麼了?」他只是呢喃著她的名字,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麼話。
「兮兮,你想不想要一場婚禮?」貌似,婚禮這兩個字,昨晚上她就從他的嘴巴裡聽說了。
當時他是這樣說的:「今兒個要是咱們兩的婚禮,那該多好……」
也對,他們結婚的時候,談逸澤搞的就跟強搶了民女沒有什麼區別。帶著一群兵蛋子就直接將她顧念兮給帶到了民政局,連她的戶口本都是非法入室偷去的。
如今,他們連兒子都生下了,卻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
想來,他們家談參謀長是想要舉辦一場婚禮了是吧?
都說女人都幻想著穿著白紗的樣子,那談參謀長會不會是想著要穿結婚禮服了呢?
「到底想不想,你快說。」談某人見顧念兮始終都沒有回答自己,急了。
你看,這談參謀長的耐性一向不是那麼耐用。一下子,就耗光了。
這會兒,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就跟要逼良為娼的老鴇一樣。
「想想想,」你看他這麼個凶神惡煞樣,顧念兮還真的怕自己要是說出一個不字,他又要炸毛了。
隨口一句「想」,顧念兮將談逸澤給打發了。
但她壓根就不知道,談某人已經將她的這話當成了最高行為準則,正尋思著怎麼嚴格執行她給的任務呢。
「都那麼大的人了,一大早還喜歡玩。」顧念兮起了身,開始給他準備吃的碗筷。「快過來把這些東西給吃了吧,待會兒要上班,要餓壞了可不好。」
看著顧念兮在忙碌的背影,談逸澤的唇角悄然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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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悠收到駱子陽送的妖冶紅玫瑰是在這個夏季的傍晚。
從蘇悠悠的腳扭到之後,駱子陽幾乎將所有的事情給給拋下了,盡心盡力的在家伺候著她。
這些,蘇悠悠都看在眼裡。
駱子陽的心裡,她是懂。
可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一直都將自己最惡劣的一面展現在駱子陽的面前,甚至只要能欺負駱子陽的,蘇悠悠定會照辦不誤。
她就是想,讓駱子陽見識一下自己最惡劣的一面,然後自動退開。
可有時候,蘇悠悠真的很懷疑這駱子陽的大腦構造。
你看,她明明已經表現的這麼噁心了,可駱子陽卻一直都包容著她。
難不成,駱子陽一直都喜歡重口味?
於是,今兒個的蘇小妞打算來個正兒八經的來嚇唬嚇唬駱子陽。
她換上了樂悠國際服裝公司下午送來的樣品。
這套白色的,她本來是想要拿去給顧念兮的,現在先借用一下。
不過這一身衣服都是按照顧念兮的現在的尺寸定做的,穿在她的身上寬鬆了些。
無奈之下,蘇悠悠只能拿了一根皮帶,將多出來的那一部分都給收到裡端去。
駱子陽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一身白裙的蘇悠悠坐在院子裡的鞦韆架上。
那一頭金色的髮絲,蘇悠悠沒有用任何的東西裝束,就任由著它自然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還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蘇小妞確實就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子。
但讓駱子陽不解的是,蘇小妞不是一直都喜歡紅色的衣服麼?今兒怎麼穿上了這樣的白色?
「子陽?」
見到他的時候,蘇悠悠喊了他的名字。
一瞬間,那樣的稱呼讓駱子陽惡寒。說實話,他還是喜歡蘇小妞沒大沒小的對他呼來喚去的女王樣。
「蘇悠悠,你今天腦子抽風了?」駱子陽走近,便是這麼一句話。氣的,蘇悠悠差一點和她拚個你死我活。
要不是今天的她打算當個淑女,蘇悠悠沒準還真的會上前。
你駱子陽才抽風,你們全家都抽風。
「沒有,你看我哪裡像是個抽風的人?你……不覺得我現在很淑女麼?」蘇悠悠裝模作樣的將甩了甩自己的頭髮。
其實,她就是想要噁心駱子陽一番。
如果他真的喜歡重口味的話,那見到她蘇悠悠這個模樣估計會討厭她的。
「……」對於蘇悠悠的這一句話,駱子陽沒有回答。
不過男人嘴角明顯的抽搐,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我去給你做飯。」駱子陽真的搞不懂這蘇小妞今天是抽的什麼風,便大步準備朝著廚房裡走去。
可哪知道,身後蘇小妞便說:「不用了子陽,飯菜我早就做好了。現在就可以吃了。」
這話說的蘇小妞在自己都覺得噁心,更不用說是駱子陽了。
要是尋常,這蘇小妞哪會這麼賢良淑德的給他準備晚飯?
看這駱子陽的臉部表情已經因為她的這些話而扭曲的不像樣之時,蘇小妞在自己的心裡頭比了一個小「V」。
只是,但她還沒有來得及慶祝自己的勝利,便聽到男人這麼說:
「蘇悠悠,你別費盡心思的想要從這個別墅裡頭搬出去了!」
這話,讓蘇小妞原本悄悄揚起的得意弧度瞬間消失了。
敢情她蘇小妞在打什麼主意,這駱子陽一直都是知道的?
「給……」說這話的時候,駱子陽突然將自己一直都藏在身後的那束玫瑰花亮了出來。
不過,他沒有像那那些豪門公子哥送花送的那麼的含情脈脈,而是直接將自己手上的鮮花拋到了蘇悠悠的手上。
「這……」
紅玫瑰?
駱子陽送她這東西,是想要做什麼?
那個答案,在蘇悠悠的心裡自燃了起來。
而手上的花束,也頓時變成了燙手山芋。
「花裡面有個卡片,你面有我想要跟你說的話。好了,我先進去換一身衣服,你自己在這裡慢慢玩吧。」一番話說完之後,駱子陽便大步朝著屋子裡走了進去。
這步伐,與其說是匆忙,倒不如說是落荒而逃。
因為他不確定,蘇悠悠在看到了這番話之後會是個什麼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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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舒落心帶著那份自己早已準備好了的資料,來到了談建天的書房。
站在書房的門口,舒落心有些緊張。
其實,她和談建天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這間書房裡。
當時的她,還只是他老婆的好姐妹。
那個時候,談逸澤剛剛生下來,她受邀到這裡來看小寶寶。
因為小寶寶在哭鬧,他的妻子不得不回去照看兒子,而本來要送到這個書房裡的茶水,也委託給了她舒落心。
也正是那一次,舒落心第一次在這個書房裡見到了談建天。
年輕時候的談建天,其實和談逸南真的很像。
帥氣中帶著儒雅,睿智中帶著沉穩。
也正是那一眼,舒落心便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沉淪了。
之後的那些事情,也變得順理成章。
只是在和談建天真正的生活在一起之後,她發現這男人比起他們的臥室,他更喜歡他的書房。
每天只要一下班回來,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他一整天都會躲在書房裡。
而舒落心暗自嘲笑自己沒有志氣的,還是自己明明和談建天生活在一起那麼久了,至今站在這書房前,還是會和當初第一次在這裡見到他的時候那樣的緊張。
「叩叩叩……」
「進來。」
「建天,這是我給你泡的人參茶,你趁熱把這些都給喝了吧。」舒落心推門而進,將自己帶來的茶杯擺在談建天的桌子上。
「知道了。」談建天聽到是她的聲音,從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來看她一眼。
但即便是這樣,舒落心也不氣餒。
說實話,其實她和談建天都結婚了這麼多年,也一直像是現在這樣不冷不淡的相處著。
在舒落心站在這個書房裡的時候,談建天的表現一直都很正常。
但細心的舒落心還是發現了,談建天剛剛掩藏起來,卻沒有掩藏的比較嚴實的東西。
在談建天面前的一本書籍上面,多出了一個角落。
那個角落,看樣子是一張照片。
如果舒落心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談逸澤的母親的照片!
因為這張照片,舒落心也有一張。
只不過,這張照片早就被她給毀掉了。
而談建天的那一張,至今保留。
而且看樣子,他一個人躲在這書房裡的時候,可不少拿著這張照片看著。
你瞅瞅,剛剛就差一點被她給撞見了。
談建天一個激靈,就將這照片給藏到了書本下面。
看著那露出來的照片一角,舒落心的臉色微變。
賤人!
活著的時候霸佔著談建天不夠,現在死了還要霸佔著他?
沒門!
給她等著,等談建天要是將它給忘記在家裡的話,她一定將那個賤人的照片給撕掉。
看看她這個死鬼,以後還怎麼霸佔著談建天。
或許是因為心裡的恨意,讓舒落心忘記了其他。
這個時候她一直都盯著那個照片的角落,也讓談建天意識到了什麼。
男人將那本書拉了過來,將照片給掩蓋住,接著便開口:
「沒事的話,出去吧。」
他,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我……」舒落心本來還想著要退出這個房間的。
畢竟,談建天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
若是真的惹到他惱了的話,沒準她在這個家也是呆不住的。
聰明如舒落心,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明著和談建天斗的。
只是轉身準備要離去的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拿著一份文件。
都是那個該死的賤人。
害的她舒落心,差一點連正事都給忘了。
在心裡又將談逸澤的母親給唾罵了一遍之後,舒落心這才開口:「其實是這樣的,我今天是真的有點事打算找你商量。」
舒落心折了回來。
「什麼事情。」談建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終於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是這樣的,當初念兮懷孕的時候,你不是送了她一份禮物麼?現在雅安也懷孕了,我就是想說也弄一點送給他們小兩口。」
若真是小禮物,談建天也不見得不會答應。
想著,談建天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在想,要送點什麼東西給她好。」
聽到談建天的這話,舒落心樂了。
談建天也有這個想法?
這麼說,今天的計劃已經朝著勝利邁出了一大步?
「我就知道你也會這麼想所以我今天特意到律師那邊詢問了一下,你看這份是我擬的。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在上面簽個字就行了。」
舒落心興致沖沖的將自己擬好的那份文件擺在了談建天的面前。
只是她或許沒有想到,就是因為她的這個動作,讓談建天的眉頭皺了一下。
這不是擺明了,她舒落心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計劃好?
要不是因為這份文件還需要他談建天簽字的話,沒準她還會來個先斬後奏不成?
按耐住心中的不滿,談建天耐心的翻開了舒落心擬好的文件。
不過這份文件談建天只看了三頁,還沒有這份文件的三分之一處,他就停了下來。
「怎麼?這份文件有問題?」舒落心見談建天的動作一頓,便開口問道。
「也不是文件有問題,就是我不同意將這幾處東西,都給了小南他們。」談建天放下手頭的筆,將那份文件收拾好送回到舒落心的手上。
一番話,頓時讓舒落心變得惱。
「可這些東西我已經請了律師,還有估價的估算過,這些東西和當初你送念兮的是一樣的價值。」就算多,也是多了那麼點。
這是,舒落心一早就預算好了的。
當初陳雅安還不明白她明明可以在上面寫的多一些東西,為什麼卻不肯。其實,也就是為了談建天不同意的時候,她能多一個反駁的理由。
你看,現在這理由,不就用上了?
這沒腦子的陳雅安,還以為將東西寫多了就好!
真是笨的夠徹底的。
「不是價值的問題。」談建天無奈的揉了揉自己被舒落心吵得有些發疼的腦袋。
「不是價值的原因,那是什麼?」舒落心反問。
不過問出這話的時候,舒落心也意識到自己的氣焰有些過分的囂張了,當即改了口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弄點什麼東西給小南他們。建天,你也記得當初念兮懷孕的時候,你可是當著雅安的臉送了念兮禮物。現在雅安也懷孕了,你總不能什麼東西都不給吧。這樣,豈不是讓她說咱們家偏心?」
「我也沒說不送他們東西。」
「可是……這……」舒落心拿著自己手上的那份文件,她都已經將這些都辦的個差不多了,就差他點頭還有簽名了。
就這樣,難道談建天還不應准?
「好了,你不用說了。孩子們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沒事的話,你還是早點去休息的比較好。」談建天最終用了這一句話結束了兩人的對話。
你會看著辦?
要是全部的事情都是由你談建天看著辦的話,那將來豈不是所有的談家財產都要給了顧念兮他們?
舒落心手上握著那份文件,手慢慢的收緊。
她不滿!
為什麼現在她都成為了這個家的女主人這麼多年了,談建天還這麼不顧她的感受!
「……」談建天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直都站在原地,不肯離去的舒落心。
「還有什麼話想要說的麼?如果想說,就說出來吧。但不要忘了,當年我答應和你結婚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談建天好歹也是遊走在商場上那麼多年,早已練就了狐狸一樣的本領。
這舒落心心裡頭大致在想些什麼東西,他一看就大致知道了。
談建天一般對家人不出手。
可一旦出手,就勢必將所有的火焰都給滅了。
你看,這舒落心本來還信誓旦旦的想要和談建天來一場辯論,被他一句話攪和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最終,她帶著她手上的那份文件,離開了。
而談建天則在她的離去之後,緩緩的從舒落心剛剛一直死命盯著的那本書的下方抽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身上一身淡粉色的旗袍,三十出頭的年紀,粉黛未施。
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卻是越看越有韻味。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心窩裡還是只有她一個人……
「老婆,看到了麼?咱們的小澤現在也當爸爸了,過的很好。他的身邊,有一個很懂他的女人陪著,我現在也算放心了。再過不久,我就要下去陪你了。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嫌棄我……」
書房內,男人的聲音沙啞。
但依稀可以聽得出,那是這個男人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才敢釋懷說出的話……
只是男人並不知道,當他說著這番話的時候,那個剛剛從這個房間走出去的女人並沒有離去。
在聽到男人的這一番話之時,她瞬間便將自己手上握著的那份文件掐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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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你怎麼了?」今天一進門,談逸澤就發現了顧念兮的異常。
往日,她都會抱著兒子在門口玩,有時候是逗著二黃,有時候是等著他。
但今兒個不是。
兒子一個人躺在小床裡,揮舞著小手表示自己抗議媽媽的不理會。
而顧念兮則一個人有些沒精神的靠在沙發上,揉著腦袋。
「好像是感冒了,頭暈暈的。」怕是感冒,所以她不敢抱著兒子,怕將自己的感冒病毒傳染給他。
「怎麼回事?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早上還是他親自將顧念兮從部隊給送回來的。下車的時候,她的精神還挺不錯的,還說今天想要到菜市場給他些排骨燉湯。「該不會是,昨晚上著涼了吧?」
想來想去,就只有昨晚。
尋常的時候,天氣只要稍稍涼了,他就會提醒她多穿衣服。
「好像是。」這一點,顧念兮不反駁。誰讓談參謀長昨晚上喝的不省人事,卻死活不肯鬆開抱著她的手?最終,她沒有辦法只能任由著他那麼抱著她睡著了。
「我去把老胡找過來給看看。」說著,談逸澤掏出了手機。
顧念兮一生病,就算是小病,對他來說都像是大事。
「不用了,就一小小的感冒。」
她拉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機奪回。
一點小感冒就驚動這城裡頭有名的醫生,想鬧笑話不是?
「那要不,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弄點姜茶。」談逸澤建議。
「那……好吧。」顧念兮是不喜歡吃藥,不過對於姜茶,她倒是沒有多大的抗拒。
在顧念兮的印象中,小時候媽媽煮的姜茶都會放很多很多的糖,就算辣也是微辣,還蠻好喝的。
而且據說姜茶還不算藥,喝了要是這感冒會好的話,也不影響她給兒子餵奶。
所以顧念兮便很爽快的答應了談逸澤的這話。
可當談逸澤從廚房裡端出他秘製的那碗姜茶的時候,顧念兮真的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
那黑乎乎還有水,還有濃烈的姜味。
談逸澤你確定,這只是姜茶,不是薑汁?
看著那一碗姜水,顧念兮怯怯的吞了吞口水……
這東西喝下去,會不會鬧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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