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談參謀長爆粗口,這樣的事情,小劉也百年難得一遇。
「那談參謀長你說咱們該怎麼做?」
「傳話下去,除了個別小報紙不要登之外,其他的都弄上去。最好連那幾家知名的雜誌,也登一登。而且,登的越大越多越好!」
「可這……談參謀長,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明顯了?」
「明顯又怎麼樣?難道我談逸澤的大姨子,就活該被他們凌家欺負?就按照我說的辦,其他的等我到辦公室再說!」
說完這話,談逸澤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男子迎著晨光,嘴角上掛著的是禍亂眾生的笑……
凌家的人,也是時候讓他們嘗一嘗苦頭了!
至於凌二那廝的,那是他活該!
他談逸澤不就早告訴他,不要拿蘇小妞的感情開玩笑,不然他談逸澤第一個會對他動手麼?
他既然不聽他的勸,那也就休怪他談逸澤無情了!
「宸兒,你給我起來!」
大清早的,凌宸就被一陣橫拖硬拽拉起。
頂著雞窩頭,還有渾身那足以熏死人的酒氣,凌二爺朝著將自己拉起來的人嚷嚷著:「你***吵什麼吵?別朝著老子睡覺!」說著,男人又再度準備鑽進被窩裡。
昨天在宴會上遇到他的蘇小妞,他凌二爺日思夜念的人兒。
可那樣的見面,卻沒有讓凌二爺的心裡有那麼一些些的好受,相反他覺得心裡越是堵得慌。
因為那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的蘇小妞站在宴會上,也能艷壓群芳,也能一下子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拉到她一個人的身上……
只是,那一刻守在她身邊的男人,卻已經不再是他凌二爺了。
看著她和那個年輕人站在一起出現該死的唯美一幕,凌二爺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人活生生的給偷走了一塊似的。
看著她和別的男人那麼般配的站在一起,凌二爺自然想要拆散這兩個人。
可蘇悠悠問他了,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來要求她?
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卻在凌二爺的腦子裡徘徊了一整夜,攪和的他無法入眠。
最終,這男人還是到了自己當初經營的那間酒吧,一個人徹夜買醉。
好不容易喝的差不多,總算腦子裡開始出現一片漿糊的情況,凌二爺讓小六子將自己送回了家。這好不容易剛剛睡著,她媽就開始叫叫嚷嚷著。
吵得,他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被斷了。
「宸兒,你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有你,這麼和你媽媽說話的麼?快道歉!」在凌二爺再一次鑽進被窩裡的時候,他父親的聲音也在這個臥室裡響起。
這麼聯合著的幾聲響,都快要讓凌二爺感覺天快要塌下來似的。
為什麼,每一次他媽在家裡叫器著什麼的時候,他爸總是附和著?
其實,凌二爺也不是不知道,他爸在想些什麼。
他不過是在外面拈花惹草慣了,覺得對不起他的母親,所以在家裡的話,要是他媽有個什麼要求的話,他爸都是第一個附和的。
可凌二爺真的覺得自己委屈。
在外面,現在他不招蘇小妞的待見,現在回到家,還要遭受這兩口子的不待見?
難道,這世界就沒有一個清靜的地方了麼?
「我的頭都快要炸開了,你們還吵什麼吵?」醉酒之後的第二天,感覺總不是那麼的好。凌二爺這會兒雖然語氣還不是那麼好,但礙於父母親都在,他也總算是做了起來。
他的身上,還是昨天一整套的西裝。
昨晚上喝醉讓小六子給送回來之後,他根本就沒有心思換一件衣服睡覺。
今天早上一起來才發現,他最喜歡的這套西裝,都已經被他弄得皺巴巴的,活脫脫的像是鹹菜葉。
這小六子也真是的。
都已經將他送到家了,幫他換一件衣服怎麼著?
害的,他這一套西裝又報廢了。
想到這的時候,凌二爺又不免得想起以前蘇小妞還在自己身邊的那一陣子。
那一陣子蘇小妞雖然沒有陪自己去參加什麼宴會,也沒有對自己表現出多大的關心,可每一次他喝醉回到家,蘇小妞哪一次不會幫他換上睡衣,讓他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的?還有,蘇小妞是醫生,雖然是看婦科的,但尋常也注重養生。每一次他宿醉之後醒來,都會看到她在床邊上擺著一杯剛剛泡好的蜂蜜水……
而今……
凌二爺撓了撓自己的雞窩頭之後,看向身側的那個櫃子。
而今,這個房間還是他凌二爺的房間。只是在蘇小妞離開之後,他宿醉醒來再也不會在身側的櫃子上看到那一杯充滿愛心的蜂蜜水……
蘇小妞,我又想你了,這該怎麼辦才好?
其實,凌母也注意到,凌二爺在坐起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向身側的位置。
在看到身側的那個位置空空如也的時候,他的臉色不是那麼的好。甚至,連他的眼眶,都有些微微的紅。
身為母親的凌母,自然也不難猜想出自己的兒子到底現在在想些什麼。
可他們都好不容易離婚了。
他凌母有怎麼可能任由他們死灰復燃?
再者,現在凌宸還有大好的前途擺在面前。難道要讓身為母親的她,眼睜睜的看著這凌二爺這麼窩囊頹廢下去?
「宸兒,我說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你自己知道麼?」凌母看了凌宸的的神色之後,就立馬開了口,打斷了某個男人對那個女人的相思。
「媽,我是個什麼樣子我自己知道。求您要是沒有事的話,就出去和你的那些朋友喝喝咖啡打打牌什麼的,我現在想要睡一覺,求你!」
他的腦子裡不斷浮現蘇小妞和其他男人站在一起的影像,特別是在那個影像之後,這男人又會不自覺的聯想起昨晚上樹下牛和那個男人一起回家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想到蘇小妞昨晚上竟然又穿的那麼張揚而惹火,凌某人就感覺自己渾身燥熱。同樣身為男人的他自然也知道,蘇小妞那樣的穿著打扮簡直就是在挑戰男人的忍耐底線。而凌二爺也打死都不會相信,那個年輕小伙子的定力會有那麼的好。這麼個妖嬈的女子和他呆在同一個房間裡,他們能蓋著棉被純聊天!
一想到蘇小妞被那個年輕小伙子壓在身下,做盡以前他們做過的那些親暱之事之後,凌二爺就感覺自己的脾氣越是急躁,越是急躁就越想越想要找個什麼地方發洩一下。
可凌母在場,他沒法發洩,所以只能將這所有的急躁轉化成大嗓門。
他只想著,讓這個闖入了他和蘇小妞的臥室裡的人兒立馬離開。這樣的話,他就可以一個人呆在他們的臥室裡,想念著他們有過的曾經……
可凌母畢竟是他凌二爺的媽,他想些什麼,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下,看著凌二爺朝著自己臉紅脖子粗的時候,凌母便繼續開口道:「宸兒,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是你媽,你怎麼可以和我這麼說話?」
因為知道自己一個人是對付不了這生性惡劣的凌二爺的,凌母又開始耍起了老把戲,帶著她家老公齊上陣。
說著,她就開始握著心口,假裝呼吸難過。
這樣的情形,和上一次她栽贓陷害蘇小妞所做的,沒有異樣。
果然,這樣的演出還是得到了很好的票房,最起碼她的老公,還是買票的。
在凌母假裝心臟難受的時候,凌父已經第一時間上前,扶住了她。然後,開始一唱一和的附和著朝著凌二爺怒罵著:「宸兒,你是不是翅膀硬了?竟然敢這麼氣你媽媽,你明知道她的身體不是那麼好,你這到底是安著什麼心?」
凌父的嗓門也變得有些高。
這樣的大嗓門在這個臥室裡響起的時候,竟然有些回音,弄得凌二爺的腦袋更是疼。當下男人立馬捂著自己的腦袋,朝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叫器著:「媽,從小到大你在我面上糊弄這一招,還不夠麼?你以為,我每一次都有心情買你的賬?還有爸,別每一次媽一有什麼動作你就跟個護花使者一樣護在她的身邊,你看著自己不厭煩,我都厭煩了!」
其實,凌二爺也知道她媽的心臟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每一次都喜歡拿出這一招來嚇唬人。而上一次之所以蘇悠悠在的時候,他沒有當面揭穿,都是因為他想要給自己的母親留下最後一丁點的尊嚴。
沒有想到,他的母親越來越變本加厲。
既然這樣,他凌二爺就直接當面戳穿如何?
聽到凌二爺的這一番話,剛剛扶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臉上都明顯的僵住了。
特別是凌母,當下她的臉還真的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擱,竟然當著老公的面,被兒子戳穿了自己的把戲,這還讓她以後要在這個凌家怎麼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