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母被蘇悠悠這麼一揮,當下就失去了平衡,差一點就倒在了地面上。"
不過還好的是,她的身邊有凌父和凌宸的存在,所以她這才倒下去的時候,就被接住了。
「我說媳婦,你不想留下來也就算了,你怎麼能對一個老人家動手,你真是太不孝了。」瞧瞧,這指責的聲音,哪裡像是一個病的快要死的人?
此刻,被凌父扶在懷中的她,卻還是滿臉帶淚。
簡直,就像是剛剛被蘇悠悠欺負的多慘的人似的。
而凌二爺,剛剛也看到了凌母被蘇悠悠推到的那一幕,當下也冷了雙眸:「蘇小妞,你要的離婚協議書我不是已經都給你了麼?你到底還想撒潑到什麼時候?我媽一個老人家只不過是不想看到我們分分合合罷了,有必要這麼趕盡殺絕麼?」
凌宸站在蘇悠悠的面前叫器著。一來是為了母親鳴不平,二來則是因為看到蘇悠悠的腰身上,此刻覆蓋的另一隻手……
那個位置,本來只屬於他凌二爺的。
可現在,卻是另一個男人將手覆蓋在上面……
他的不滿,他的怒火,他的一切都需要一個爆發口。
然而在凌二爺叫器著這些的時候,蘇悠悠卻看到了,本來靠在凌父身上,叫嚷著自己就要斷氣的女人,竟然對著自己冷笑。
像是在嘲笑她蘇悠悠,永遠都鬥不過她似的。
看到這,蘇悠悠算是清楚了。
這老女人,就是想要將她和凌二爺的最後一份情,都給剪斷。
那一刻,蘇悠悠笑了。
笑的傾國傾城,笑的嫵媚眾生,笑的讓周圍的景致都失掉了色彩……
也讓,凌二爺看的有些癡傻。
這蘇小妞,到底怎麼了?
被罵,難道就那麼爽麼?
而站在蘇悠悠身邊的駱子陽,卻看懂了蘇悠悠的笑。
她的笑,絕美而明艷,這是刻意的。
因為,這才能將她那滿臉的哀傷,都很好的掩蓋起來。
「凌二爺,我真的覺得我當初眼睛瞎了。」因為瞎了,所以才會愛上你這樣是非不分的人!
不過後面的那一截,蘇悠悠並沒有說出口。
「你給我聽好了,我蘇悠悠從離開這扇門開始,就不會再想當你們家的兒媳婦。所以請你,將你的心放回肚子裡。想要陷害我,也請你別當著我的面,因為我害怕我會噁心的當場吐出來,髒了地面。」蘇悠悠的話,雖然是對著凌二爺說的。
但凌母知道,她的這一番話是對著她說的。
都說,人生就像演戲!
凌母不是喜歡演麼?
她蘇悠悠就讓她演的個夠。
當總有一天,她蘇悠悠一定會回來,將今天在凌家所受到的屈辱,都給討回來的!
「你給我說清楚,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聰明如凌二爺,自然也開始察覺到,蘇悠悠話裡的不對勁。
當下,男人開始追問著。
可蘇悠悠回復他的,依舊只是一抹冷笑。
而她看著他的那雙漂亮大眼,也漸漸的失掉了原有的溫度。
那樣冷淡的眼神,如同她剛剛看到的,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你不用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她的語調,也變得有些冷。「我走了。」
說了這番話,蘇悠悠便逕自扭頭走了。
她的離去,一步也沒有停留。
看著蘇悠悠漸行漸遠的身影,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生命中被抽離了。他的視線,一直都呆滯的落在蘇小妞的身上,那個他凌二爺曾經費盡心思去討好的女人。
而二狗子則在看到蘇悠悠離開之後,大步跟上。
蘇悠悠的情緒有點不穩定,他很擔心。
但走到了門口的二狗子,卻又突然停住了腳步。
「凌二爺,如果你哪一天懂得蘇悠悠的話,你會發現,她早已被你傷了遍體鱗傷。」說完這一句話,二狗子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顯然你已經不用知道了,因為你們已經走到了盡頭。蘇悠悠接下來的生命,不會有你的存在!」
因為,他二狗子會死死的守著她,不讓她二貨的妞,再被其他人傷害……
說完這麼一句,二狗子也離開了。
被留下來的凌二爺,只是呆滯的盯著他們離去的那一幕……
這一天,談逸澤這才下班進門,電話就響了起來。
此時,顧念兮已經鑽進了他的懷中,將小手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最近的天氣是越來越冷了。來自南方的顧念兮,已經開始有些受不了。大棉衣和大棉襖,開始齊齊上陣。
這不,人家談參謀長還是穿著一身筆挺的軍服,這顧念兮就將自己包裹的跟個小肉球似的,圓嘟嘟的。
談參謀長接電話的時候,手正圈在顧念兮的腰身上,測量著腰圍。
人家不是都說懷孕肚皮會鼓起來麼?
為什麼他卻感覺他家的小東西這肚皮一點大起來的跡象都沒有?
剛剛還瞅著這肚皮圓鼓鼓的高興,可一圈才發現,原來那些都是她的棉衣。實際上,她的肚皮還和以前一樣,平平的。
「喂,我談逸澤!」談參謀長接電話的時候,有種常人難及的冷傲。
有時候,顧念兮特別崇拜這樣的談參謀長。
但有時候,卻又覺得這樣的談參謀長有些過分的難以接近了。
「談參謀長,我剛接到消息就來和你報告了。凌二爺離婚了!」電話,是小劉打過來的。
前幾天,談逸澤知道蘇悠悠離家出走,甚至還攪和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之外,談逸澤就吩咐小劉,開始暗中觀察凌家。
其實,別人家長裡短的事情,談逸澤不屑知道。
可關鍵,是他懷中的小東西。
顧念兮將蘇悠悠當成姐妹,如果她要是知道她的好姐妹竟然被凌家人那麼欺負的話,估計這小女人會立馬暴跳起來的。
再說了,他的小女人現在還懷著身孕。
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這可不好。
所以,談逸澤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驚動顧念兮就不驚動顧念兮,想要暗中將這些事情給理順了,再和顧念兮說一下情況。
可這還沒有等到他談逸澤動手呢,這兩人就離婚了?
這,該怎麼辦才好?
一個是好兄弟,一個是老婆的好姐妹,手心手背都是肉。
想了又想,談逸澤最終還是決定,先將這件事情瞞著顧念兮。
至於凌二,過會他就過去找他算算賬。
「你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麼?」談逸澤掃了一眼懷中有些昏昏欲睡的女人,見她沒有任何的異樣,這才開了口。
現在,他要去找凌二問問清楚。
到底,他是怎麼才將他們婚姻給攪黃的。
其實,當初凌母和凌父在他們還沒有結婚之前,就來到談家探訪。說是和談老爺子聊聊天,實際上談逸澤就看出來了,這兩口子其實是打算從兮兮這邊下手,想要阻止凌二和蘇悠悠的婚事。
可沒有想到,顧念兮和蘇悠悠的交情是那麼的鐵,讓他們無從下手。
雖然在那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表現出什麼來,但談逸澤已經開始不那麼看好他們的婚姻了。畢竟,凌二的性子還沒有定下來,家裡的危機又暗湧著,什麼樣的女人能扛得住這樣雙方面的壓力?
可後來,凌二帶著蘇悠悠去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又讓談逸澤稍稍改變了對他們這段婚姻的看法。
他以為,凌二爺這一次還真的為了蘇小妞收了心。
但沒有想到,好景不長。
這兩人的婚姻這還沒有過一個年頭,就到了盡頭……
「凌二爺現在在他旗下的酒吧,進了包廂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我問過這裡的人,據說他這幾天都是這麼度過的。」小劉據實稟報。
「那好,你幫我看著點,等會兒我就過去。」說完這些,談逸澤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大晚上了還要出去?」等談逸澤掛斷電話的時候,懷中傳來了顧念兮的嘟囔聲。
「就是有點小事情,要出去清理一下。你要是困了,我抱你上去睡覺吧?」談逸澤確信,剛剛的那通電話,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到凌二和蘇小妞的名字,所以懷中的女人應該沒有發現什麼才對。
「我不是困,今天都睡了一整天了。我就是想要這麼靠著你……」她和無尾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渾身上下懶洋洋的。
「那你乖,一個人回臥室躺一會兒,我過會兒就給你買點好吃的東西回來。」談逸澤揉著她的碎發,表情比剛剛接電話的時候,又柔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從顧念兮那雙半闔的眼睛裡,他看到的自己臉上帶著一抹不是很熟悉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