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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94章 動了她,我削了你(2) 文 / 律兒

    男人的語調,極為陰冷.

    但在說完這話之後,男子卻是笑了。

    笑的,極為放肆。

    笑的比窗外的那抹陽光,還要絢爛幾分。

    笑的,讓週遭的景物都為之失掉了色彩。

    但這樣的笑容,卻也讓舒落心的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沉到了底部。

    因為,從這樣的笑容中,舒落心看到談逸澤的那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那不帶一絲溫度的陰戾感,讓她感覺就像是十一二月襲來的暴風雪。

    吹的,讓她的內心發顫……

    而那如同一把把鋒利刀子的眼神,更像是要將她舒落心給凌遲一樣。

    「好了,我們出發吧!再晚了,那家店就要關門了。」和舒落心說完這一番話之後,談逸澤又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自顧自的牽起了顧念兮的手,溫柔的和她說著。

    而此刻,男人臉上所帶著的笑容,再度有了暖意。連同那雙黑色的眼眸裡,又裝滿了單單屬於她顧念兮的寵溺。

    但這樣的他,簡直和剛剛和舒落心說話的人,判若兩人。

    只因為,他不想讓他的小東西,沾染上這個世間太多的污穢……

    所以,在顧念兮出現的時候,他沒有直接公佈舒落心的罪責。

    他告訴舒落心,這並不是因為自己心軟。

    而是,因為顧念兮在場。

    有太多的東西,他還不捨得讓她陪著他談逸澤一起承擔。

    還是,等她慢慢的長大,慢慢的有了承受所有事情的能力之後吧……

    「那……好吧!」其實,顧念兮是想要開口問些什麼的。但礙於舒落心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再者顧念兮也知道,在舒落心的面前,談逸澤一刻都不想多呆。

    從結婚之後,她就察覺到這談家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的和諧。

    例如,舒落心一直都在慫恿談逸南將整個談家的財產據為己有。而談建天卻背地裡總是帶著她顧念兮到處去談生意,而不是談逸南。

    雖然談建天對於這些時至今日都沒有說些什麼,但顧念兮知道,其實談建天可能還是想要將明朗集團這個他耗盡了大半輩子心血的產物,交到談逸澤的手裡。但礙於談逸澤的身份,他並不能接受這些。所以,她顧念兮便順理成章的成為談逸澤的替代品。

    但因為這段時間她是懷孕初期,肚子裡的寶寶情況還不是那麼的穩定,所以這些事情暫且擱置下來了。

    談建天帶著自己去談生意,讓自己和sh國際的集團合作了好幾個大項目,甚至連一些小小的合作案,也會分配給她,只因為是不同的類型。

    沒有懷孕的那段時間,顧念兮的工作是很辛苦,經常需要熬夜加班。

    顧念兮早已猜到,這是談建天想要培養鍛煉她的能力。

    可猜到了開頭的她,卻沒有猜中結果……

    一直到那紙文件公之於眾的時候,顧念兮才恍然大悟。

    「……」見顧念兮沒有多問,談逸澤便勾唇一笑,牽著她的手離開了。

    而被留下來的舒落心,卻在兩人離開之後,渾身像是被凍在冰窖裡似的。

    原來,談逸澤早已開始調查當年的那些事情。

    該怎麼辦?

    如果當年的那些事情曝光的話,她該怎麼辦呢?

    秋末的風,微涼。

    但矗立在談家大宅門口,望著那輛遠去的車子的女人,卻渾然不知。

    她那有著細碎紋路的眼眸,盯著漸行漸遠的那輛路虎,怨念越來越深……

    「蘇悠悠,把湯給喝了,再發呆。」某個小型別墅裡,男人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可話說出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女人的回答。

    於是,按捺不住的某個男人,操著大鍋鏟就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出門的時候,男人便撞見這樣的一幕。

    這別墅裡有一面玻璃門,門外正好是院子。因為今兒的風有點大,怕蘇悠悠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會感冒,所以男人沒敢讓蘇悠悠去外面。也沒敢,讓蘇悠悠打開那扇玻璃門。

    不然按照這個女人最近這段時間的狀況,一定一坐就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什麼時候該添一件衣服。

    只是玻璃門沒有打開,蘇悠悠就會坐在那扇玻璃門前,然後傻傻的盯著外面的景物。就像,現在一樣。

    順著蘇悠悠的視線,男人的視線也落在了玻璃大門外面的那片綠草地上。

    其實,這一片的景物真的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無非,就是一片綠幽幽的草地,外加一隻歐風的白色長椅。

    除了偶爾風吹過之後,草地裡的小花小草會隨著風輕輕的搖曳一下之外,別無其他。二狗子真的想不出來,這樣的景物有什麼值得蘇悠悠這麼癡迷的瞅著?

    可蘇悠悠,卻能盯上這樣一個畫面,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有時候,甚至連晚上都會這樣傻傻的望著,一直到她累了,疲憊的趴在靠椅上睡著。

    「把湯喝了,大小姐!」看著蘇悠悠一直盯著那個角落發呆,二狗子終於忍不住,抄著鍋鏟就走了過來。

    大嗓門加上鍋鏟的出現,終於將蘇悠悠的神志拉了回來。

    盯著此刻拿著鍋鏟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活脫脫像是包租婆的二狗子,蘇悠悠揉了揉心肝,臉一拉就怒吼著:「狗奴才,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麼?」

    好吧,這就是蘇悠悠。

    好了傷疤,永遠會忘了痛的蘇悠悠。

    這不剛剛才盯著窗外一臉愁苦,轉身就像是土惡霸。一出口,就是欠抽的話,活生生的讓二狗子氣的有些想要將她給弄死。

    「我讓你把湯喝了,免得涼了。你***還給我費什麼話?」二狗子惡狠狠的瞪了蘇悠悠一眼,有種將她給活吞了的感覺。

    「有你這麼和小主說話的麼?還不快點好言相勸?」蘇悠悠白了他一眼,根本就不將他剛剛的話放在心上。

    自從二狗子管她要護理費之後,她就認定了這二狗子其實不是什麼人間天使,也不是什麼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而是,一個和血吸蟲一樣的資本家。

    不搾乾她蘇悠悠的最後一滴血,就不肯罷休的資本家。

    蘇悠悠為什麼會有這個認知呢?

    原因無他。

    因為在住進來的第三天,蘇悠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錢包,自己的身份證,還有銀行卡,全部不翼而飛了。最可恨的就是自己的那輛紅色的mini的鑰匙,也不見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此刻站在她蘇悠悠身邊的二狗子。

    他說了,這些都是他這段時間照顧她蘇悠悠改得的。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蘇悠悠認清楚了這資本家的真面目。

    當發現自己的一切都被二狗子趁著自己睡覺的時候給偷走了,蘇悠悠怒問:「二狗子,你***是不是最近不順暢,賺不到錢,所以直接改行當土匪來著?」

    而某個男人一臉得瑟的說裡:「怎麼著,我就是突然想當土匪來著,你還想拿我怎麼樣?有本事,就好起來打一架,活著的說話。」

    其實,這後面的那半截話,是蘇悠悠的座右銘。

    以前只要是蘇悠悠看不過去的事情,她就會撂下這麼一句話。然後用自己還學不到位的跆拳道,和人家單挑。沒上大學之前,她的身邊都有二狗子在。只要蘇悠悠輸了,這二狗子一定會二話不說上去幫忙的。

    那些年,一直都是那麼過來的。這蘇悠悠,連找人打架都不懂得看臉色。也不掂量一下,那個人的伸手到底她打不打得贏,就敢撂下狠話。要不是每一次都有他二狗子給她善後,還真的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活到現在。

    只是沒想到現在,他二狗子也會學著蘇悠悠說出這些混帳話。而這,無非就是激發蘇悠悠活下去的動力。

    將蘇悠悠接來這裡好幾天了,有時候她大半天都不說出一句話,實在讓二狗子憋得慌。

    以前的蘇悠悠,什麼時候會這麼安靜?

    哪一天要不吵得你的腦門快要崩裂,這人絕對不是蘇悠悠。

    二狗子做的這些,包括收走了她全部的家當,無非就是為了激發她活下去的鬥志。

    至於她的車子,二狗子承認這東西自己沒收有一部分是出自自己的私心。

    沒收了蘇悠悠的車子,不告訴她這裡是在什麼地方,也不讓她出門,除了想要讓她安靜的養傷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二狗子知道了,現在外面已經出動了全城的特警,在找尋她蘇悠悠。

    這些,大概是那個男人做出來的吧?

    在來這個城市之前,二狗子也對凌二爺那個男人有所耳聞。

    只是沒想到,那個男人的權勢竟然大到如此,竟然連全城的特警都能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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