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某個小女人在見到自己已經看了一遍短信之後,便開了口:「準備好托辭了麼?」
這興師問罪的表情,著實讓談逸澤想要將她揉進骨子裡疼愛一遍。,但談逸澤也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小東西這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現在她正在氣頭上,可不能輕易的去招惹了她。
「小東西,這短信我可以解釋。小劉,就是以前我辦公室裡的那個助理,你應該還記得吧。這短信,是他發過來的。」
「什麼?你非但養了小三,還養了個……男的!」這下,顧念兮的眼淚早被驚回去了。
瞪著談逸澤的大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談逸澤,你的性取向……」
「我的性取向,你不是最清楚麼?如果你不清楚,我倒可以現在就向你證明一下。」有時候,氣場真的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在顧念兮對著其他人的時候,就可以發現自己的氣場比一般人強,讓那些想要欺凌她的人也不自覺的害怕。
不過氣場這東西也是一種很玄乎的事情。
當你面對另一個氣場比你大的人,這東西就會驟降,下降為零。
而很不幸,談逸澤就是這樣的人。
當他微瞇著眼,如同鎖定獵物的獅子一樣的看著你的時候,你便會覺得,其實節操什麼的都是浮雲,保住姓名才是最要緊的。
所以,當談逸澤開了口,湊近她的時候,顧念兮趕緊轉言道:「我知道談參謀長的性取向很正常,我發誓。所以,您無需證明。」
要做一番性取向的驗證說明的話,談參謀長絕對能從現在大白天做到明天天亮。對於自家男人的體力,顧念兮還是有自信的。
但她沒自信的是,自己的小命……
「那好,既然我的性取向證明,而發短信的人是小劉,所以你也無需多操心。你只要知道,我沒有背著你養別的女人就行了!」
談某人一臉慷慨凜然的宣佈。
而這,讓顧念兮的小臉皺成一團。
這,就完了?
因為這一條看似可疑的短信,她顧念兮可是糾結了整整一天。而他談逸澤就這麼三言兩語的給糊弄過去了?
看到顧念兮那糾結的表情,談逸澤又開口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電話過去看看是不是小劉不就行了?」
其實,從談逸澤表現的如此坦蕩蕩的樣子,顧念兮已經可以肯定,這號碼絕對是小劉的。
可這兩個老男人到底在做什麼?還背著她顧念兮的?
「老東西,你不會背著我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吧?」
「不會。特別是養小三。」掐了掐她的小臉之後,談逸澤又接著開口:「再說了,我們家其實很窮的好不好?哪能經得起什麼小三小四,別瞎想。」
談逸澤的這話,說的慷慨激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但若是這話被施安安聽到的話,絕對會爆粗口:臥槽,就你談逸澤還窮?你的錢,都足夠你好幾代的子孫了揮霍了!
「真的?」
「真的!」
「那你今晚不能離家,必須一整個晚上都陪著我!」短信裡不是要他今晚過去麼?她就偏偏不讓他出現。
「沒問題,不過陪你是不是也應該獲得一點報酬?」談某人的眼睛盯著顧念兮小身子,嘴角上悄然浮現的弧度,也有那麼點小邪惡。
「休想!」好歹,他們也是一年多的夫妻了。談逸澤這會兒在想什麼,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不過惹了她生氣,這麼快還想要從她的身上討到好處,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可我剛剛被你咬的那麼疼,你也不能幫我吹一吹麼?」其實,裝可憐賣萌什麼的,都挺可恥的,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所謂。
可談某人說了,他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有些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達到就好。就像,現在一樣。
顧念兮果然在他說他脖子疼之時,就將他的腦袋抱在懷中,幫著他吹著脖子上她要上去的紅紫。
而被小東西抱在懷中的談某人則是一臉愜意。其實這些所謂的傷,對於他談逸澤這樣的熱血男兒來說,連屁都算不上。
可現在卻能讓他哄的美人的歡心,被她抱在懷中不說,還能偶爾揩揩油什麼的,自然是這個世間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還疼麼?」
「還有點,再吹吹!」談某人窩在她的懷中哼哼唧唧,好不愜意。
「老東西,人家的嘴巴吹的有點酸了。」
「那好,換我來為你服務……」
談某人的服務,向來離不開滾床單。
這不,三兩下之後,他就已經將懷中的小女人剝的乾乾淨淨。
「老公,你輕點!」
「我偏不,我還沒有翹辮子呢,你就想找姦夫?」誰說,霸氣的男人不小氣的?
這面前,不就是一個霸道又小氣的典型例子?
「姦夫怎麼了?你要是真敢背著我養個三兒的話,那我絕對把你變成前夫!」某個女人不怕死的挑釁著。
他談逸澤要是養個三兒,她顧念兮還不能養個姦夫?
難不成,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和我軍婚,還想著把我變成前夫?你,做夢去吧……」說完,某個男人餓狼般的撲上前。
於是,因為某個女人的挑釁,今天這臥室裡上演的,絕對又是一室的火爆旖旎……
這天的清晨,談逸澤醒來的時候,大床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起身的時候,談逸澤才發現,原來天色才灰濛濛亮。
而身側的那個位置,早已沒有了溫度。這證明,小東西已經離開很久了。
這麼大早上,她起來做什麼?
抓起衣服披在身上,談逸澤準備下樓。
其實現在還沒有到上班時間,若是尋常,談逸澤絕對會再睡個回籠覺。可現在,他卻一點想睡的念頭都沒有。
因為,他有些擔心她。
其實,前兩天小東西的親戚應該造訪的。可已經推遲了三四天了。
雖然時間很短,但談逸澤還是止不住的期待,照看她也越發的小心翼翼。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敢再將自己的大腿擱在她的肚皮上。生怕,可能壓到那一條可能已經降生的生命。
睡覺的時候,他也不敢怎麼的動彈。因為擔心會不小心踹到她的肚子。半夜裡,也會因為這樣的緊張情緒,起來給她蓋被子。生怕她和肚子裡的那條可能存在的小生命會感冒著涼。
甚至,因為這樣的緊張情緒,這兩天連他談逸澤最愛的肢體運動,也不敢要了。就是生怕,他一個大手大腳的,會傷害到她和寶寶。
這樣的緊張情緒,持續了幾天。
這幾天的時間裡,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他的小東西呆在一起,守護著她和他們的寶寶。更怕會像上一次一樣,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那個生命到來的喜悅,就要面臨天人永別的痛。
這也是為什麼談逸澤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他家小東西那麼緊張的原因。
「小東西?」本準備要下樓,可談逸澤發現小東西的拖鞋還在臥室裡。這也就說明了,她還沒有離開這個臥室。
轉身,談逸澤的視線落在緊閉著的那扇浴室門上。他們的臥室裡的洗浴間和洗手間,是連在一起的。
她沒有離開臥室,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這裡。
「小東西,你在裡面是嗎?」敲了敲門,談逸澤的聲音裡已經明顯染上了焦躁。
「老公,你想要上洗手間麼?我很快就好了,你再等一下。」洗手間裡,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鼻音。這是清晨的時候,她嗓音裡特有的。
「我沒什麼。你……怎麼了?」站在這扇門之外,他的嗓音裡帶著明顯的壓抑。像是刻意的討好著她,又像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個用詞不當,會傷了她。
「我肚子痛,很快就好了。」浴室裡的顧念兮似乎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異常,自顧自的說著。等到她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男人還站在門外。
「老公,你怎麼一直都站在這裡?」她的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偷偷的塞進自己睡裙的口袋裡。
雖然她很想表現的非常自然,但此刻的她臉色仍然有些蒼白。
如果仔細看的話,你還會發現她那雙漂亮的大眼周圍,有些紅腫。那明顯,是剛剛哭泣過的痕跡。
「我收拾好了,你可以進來了!」她說。
說完,便悄悄的從談逸澤的身邊繞開。
而從始至終,她的眼神似乎都有些躲閃。
躲閃著談逸澤,躲閃著不和這個男人對上眼。
就在她以為,自己的異常總算瞞得過男人,總算要順利的從談逸澤的身邊逃開的時候,她的小手突然被一股子力道攫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