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沒有到這個城市之前,顧念兮一直都在學舞蹈。雖然不是什麼專業水準,但扭扭小蠻腰或是轉轉圈什麼的,絕對沒有問題。
說完這話的時候,顧念兮便看到了談某人原本陰沉的臉色,越發的陰鬱了。
甚至,連握著文件的大掌,也收緊了幾分。
那手指關節,都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了。
顧念兮都看到了,他手上的那份文件,就要在他的大掌下報廢了。
可男人,還不自覺的掐著。
「老公,文件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揉的,這麼揉,會壞的!」女人的聲音很輕,也很柔。
濕粘的空氣中,曖昧的情愫一點一點的蔓延。
傳到男人的耳朵裡,讓他的氣息又是一滯。
而女人似乎看穿了男人似的,在男人的呆滯上,慢步上前。
她的手,只是輕輕的從他的掌中,將那快要給他給揉碎的文件拿了出來,然後放在櫃子上。
而做這些的時候,女人的手看似無意的落在男人胳膊上,輕輕帶過。
動作輕柔,卻又一瞬間剝奪了男人所有的神志。
那一刻,談某人的視線又比之前的陰沉了幾分。
這個小東西,現在倒是越來越懂得撩撥他談逸澤的心智了!
看著她身上那條快要遮擋不住她美好風景的裙子,他真想就這樣飛撲上前,將那條裙子給扯掉,讓她將所有的風情都展現在他談逸澤的面前。
可轉念一想,談逸澤又覺得不行。
這個壞東西,今天要不好好的教訓她一頓的話,她怕是真的連誰是她的男人都忘記了。
其實,今天下午,談逸澤早已給她剝的那幾個葡萄,哄的龍心大悅。甚至他也打算好了,今晚就開葷。
可談逸南一回家,就將他所有的好心情都給破壞了。
小東西先是和他談公事不說,再者還將本來屬於他談逸澤的葡萄,也給談逸南遞了過去。再者,還有小東西還對談逸南笑。
該死的,她難道不知道,她的笑容有多麼的嬌媚?
是個男人看到,都有種想要將她給按到身下的感覺。
可某個女人不自知,將自己的老公晾在一邊,和他談逸澤的情敵聊得眉開眼笑的。
要是他談逸澤這麼輕易就原諒了她的話,那豈不是等同於對她忽視丈夫的罪行表示縱容了?
再三的思量之後,談逸澤決定,他不能這麼輕易的原諒這個壞東西!
見女人若有似無的撩撥著他的手臂,談逸澤知道,這是他家小東西有心求和的表現。若是尋常,他的魂早就給她給勾了去。
但今天不行。
雖然在她的一陣撩撥之下,他的三魂七魄都已經被勾的差不多了。
屏息,談逸澤扭頭,躲開某只軟乎乎的小手的觸碰。
「老公,老是這麼繃著一張驢臉,很難看的。」看談逸澤扭頭那個彆扭的樣子,顧念兮自然也猜中,某個老男人還在氣頭上的事實。
於是,她有屁顛屁顛的湊上前。
不給她笑,她就逗他。
而某個男人聽了她的話之後,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驢臉?
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不說,現在還嫌棄他談逸澤是驢臉,嫌棄她長得醜!
不可饒恕!
這老男人的臉越發臭了。
顧念兮想,該不會是剛剛自己說錯了什麼吧?
於是,她又換了這麼一句,道:「老公,再繃著臉的話,恐怕皺紋會長多幾個的哦。你可不要忘記,你還大人家八歲吶。」
只是,顧念兮沒有想到,這一句話之下,談參謀長的臉色真的可以用「鐵青」二字來形容了。
剛剛嫌棄他談逸澤長得醜不說,現在還嫌棄他老了是吧?
罪上加罪,不可饒恕!
於是,某個老男人乾脆將老臉往旁邊一擱,便是他真的發了很大的火了。
「老公……」
這回,顧念兮發現自己似乎又踩中了她家談某人的地雷區了。
要不然,他的臉為什麼越拉越長了呢?
「老公,人家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想要討好談某人,就必須要沒臉沒皮的。顧念兮早已在這一年多的相處中,將這一點貫徹的徹底。
這不,看到談參謀長的臉又繃得直直的,顧念兮又趕緊換了話題。
這個談參謀長不喜歡,那換一個不就成了!
總有一個,她家談參謀長會喜歡的。
「要不這樣吧,為了表達人家的歉意,今晚給你跳一段舞。人家以前,可是學過跳舞來著!」對著談某人俏皮一笑,顧念兮果真開始在原地跳了起來。
其實,顧念兮的舞蹈學的不算精。很多的動作,都還不到位。
可關鍵,她的裙擺短!
這麼一個轉圈動作,她裙擺下面的所有風情,全都展露了出來。看的,談某人又是一陣躁火攻心。
差一點,他就伸出了手,直接將正在原地打圈的小女人拽進自己的懷中狠狠的肆虐上一頓。
談逸澤慶幸的是,自己的忍耐力真的比尋常人超出了很多。不然,他絕對頂不到小東西的這舞蹈停下來的時候。
終於,在談某人千般壓制中,顧念兮的一舞結束了。
「老東西,人家的舞跳完了!」
像是等待別人的讚賞似的,顧念兮這舞蹈一結束,就直接跳到了談逸澤的面前。
「跳完了就睡覺!」談某人大掌一揮。再不然,就真的要在床上共舞了。
「不睡。人家都說,要禮尚往來的!我給你跳了舞,你也要給我跳!」坐在談某人的身側,顧念兮拉著談大爺的大掌,一臉嬌媚的柔情,就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女孩,讓談某人恨不得將她給揉進了骨頭裡。
「我不會跳!」以為這樣這麼簡簡單單的舞蹈,就可以讓他忘掉,她剛剛說他長得醜,還有老了的那些壞話麼?
不能!
他談逸澤,也是有小心眼的時候。
「不會跳沒有關係,人家帶你!」談某人的脾氣還沒有來得及發洩的時候,他的大掌已經被拉了出去。
看小東西那急躁的樣子,談逸澤倒是想要看一看,她能玩出個什麼花樣來。
於是,他耐著性子,被她拉到了房間裡的空位上。
顧念兮準備帶談逸澤跳的,是華爾茲。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圓舞。
其實,這一種舞以前顧念兮也不會。不過在後來,偶爾被爸爸帶去參加聚會的時候,她也才學會了。
「老東西,你將手放在人家這裡。」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將談逸澤的大掌繞過自己的疙瘩窩,放在自己的背部。
而她的小手,則搭在談逸澤的肩膀上。而兩人的其他兩隻手,則是緊握著的。
之後,顧念兮開始了她的教學。
「老公,你踩到人家了。」
「老公,你該退,不是進。」
「老公……」
華爾茲其實不難學,而談逸澤那麼聰明,三兩下就學會了。
這不,他已經開始會帶舞了。
一開始,談逸澤本來也想著隨著他家小東西瞎弄就行,可沒想到這東西還挺容易上手的。三兩下,他還真的學會了。
這不,他穿著一身灰色的居家服,帶著他家穿著一身絲綢睡裙的小東西,就在臥室裡轉悠了好半天。
一直轉到,兩人都有些累了為之。
「老公,其實你很有跳舞的天分!」其實顧念兮更想說的是,談逸澤更有社交的藝術天分。很適合,在商業這條道路上摸爬滾打。
跳舞和攀談,這是社交的兩個基本形勢。
而談逸澤,這兩個都掌握的異乎尋常的好。
這樣的他,是在適合那個圈子不過的。
不過顧念兮也知道,不是他們家談參謀長不知道有那個世界的存在,而是他不屑於在那個圈子生存罷了。
「好了,鬧完了就睡覺吧!」談某人說著,已經牽起了一邊的被褥,準備給她蓋上。
剛剛跳了那麼一大段舞,兩人都冒了汗。而讓談逸澤更在意的,是小東西的胸口因為劇烈的運動之後,總是起伏不定的。
而這樣的畫面,自然撩撥的他心亂如麻。
若是再不掩蓋住這樣令人血液膨脹的畫面的話,談逸澤知道自己一定會破功的。
而在談逸澤手上的被子還沒有來得及掩住那片春光的時候,某個不安分的小女人竟然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身上。那雙白皙的小手,也一下子環住了談逸澤的脖子。
如果不是她剛剛這麼一番表現,談逸澤或許還真的不知道,他家的小東西動作也能這麼的迅速。
看來,她其實就已經算計好了!
「老公……」窩在談某人的懷中,小東西的聲音嬌媚中帶著嗲氣。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