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的兩局,談某人似乎也發現了小東西的習慣。那就是,每一次她猶豫不定的時候,都會抽走距離她最遠的那張牌。
看來,小東西是以為他談逸澤害怕那張牌被她給抓了去?
現在,談逸澤知道自己該怎麼玩下去了。
於是乎,每一次談某人察覺到某個牌是底牌的時候,便都推到了那個位置上。而順理成章的,某個小女人便一連輸了三局。連最後一條小內內都給輸掉之後,顧念兮只能羞澀著躲進被窩裡,企圖用被褥遮擋住自己的春光。
可沒有想到,某個老男人根本就不想給她這個機會。在她鑽進被窩的時候,他也跟著鑽了進去,欺身而上。
於是,被窩裡又傳出了這麼一段對話:「老東西,你犯規!」
「我哪裡犯規了?」某個男人的喘息聲變得有些沉。但他的嗓音裡,卻還透著一絲無辜。彷彿,他是真的不知道哪裡做錯了。
「咱只說了玩脫衣服,沒說輸了就必須做這種事情!」
被窩內,某個男人在聽到顧念兮的這個話之後,突然笑了。
即便是被窩內的光線有些昏暗,但顧念兮依舊能看得出,此刻他的臉格外的柔和。這樣的談逸澤,已經不是用普通的俊美二字便能形容的了。
特別是他的眼瞳,彷彿哦海洋一般的深邃。唯有最深處泛著的某些異樣情緒,若有似無的撩撥著顧念兮的心弦。
看著懷中的女人,男人開口:「我們確實沒有說過輸了要做這些事情,不過小東西,是你把我給勾引的!所以,這事情還不是你的錯?」
談某人欺近了她的臉,如此的近距離,讓顧念兮可以清楚的聞到男人身上的幽香。這是,他須後水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卻直搗她內心的最深處。
可他說出來的話,又讓顧念兮不免得對著他拋了一個白眼。
脫衣服什麼的,不是他這老流氓提議的麼?
現在想要了,又說是她顧念兮勾引了他?
說這個老流氓不要臉,還真的太貼切了!
「乖,快讓爺親一口!」無視女人頻頻投來的白眼,談某人又湊了上前。嘴角上掛著的邪惡弧度,又是那麼的明顯。
「不要,爺請自重,奴家賣藝不賣身。」顧念兮扭了扭小身子,以表示自己的抗議。
可本以為這話,能讓談某人打消念頭。
卻不想,談逸澤要的東西,就算是彎的,他也能給他掰成直的。
看著顧念兮不清不怨的樣子,男人擺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賣藝?」
不過接下來,男人嘴角再度浮現的邪惡弧度,卻又說明了這些根本不足以成為阻攔他談逸澤的理由。
不出顧念兮的預料,果然在接下來,顧念兮聽到了另一句更加邪惡的話語從談參謀長的口中傳出:「既然是賣藝的,那就好好拿出你的本事,給爺表演個生娃過程吧。」
「爺,奴家沒懷孕,沒有生小孩的經驗。所以,這事情表演不了!」
「既然沒懷孕,那爺不介意幫幫你。不如,今晚我們就先來一出,怎麼樣才能懷上孩子吧!」
聽著談流氓的這句話,顧念兮直接汗顏。
這猥瑣的談參謀長的嘴皮子功夫還真的不是瞎吹的。
什麼話,都能往那個方面上拐!
而顧念兮這邊還沒有做好準備,談流氓已經開始繪聲繪色的表演起來了。
於是,這一夜他們臥室裡上演的,又是一夜的旖旎……
幾日之後,顧念兮的腳傷終於恢復了。
而這天,恰逢是週日。
想到上一次和蘇悠悠見面,卻到最後都沒有陪得成蘇悠悠逛街,顧念兮有些自責。於是,她打電話給蘇悠悠,約她出去見面。
蘇悠悠到的時候,顧念兮剛好為自己點上了一杯牛奶。
「給我來杯咖啡吧!」而蘇悠悠一開口,卻是要的咖啡。兩種液體顏色形成的強烈對比,就像此刻給顧念兮的感覺一樣。
等服務員走了之後,顧念兮這便趕緊看向蘇悠悠,問道:「悠悠,你怎麼喝咖啡了?難道你和凌二還不打算要孩子嗎?」
從和談參謀長再度決定要孩子之後,顧念兮也在飲食方面十分注意。
所以,這會兒蘇悠悠要了咖啡才會引起顧念兮的注意。
而且顧念兮相信,懷孕期間喝咖啡對胎兒的傷害,身為婦產醫生的蘇悠悠應該比自己要清楚百來倍。
「孩子,我們現在還沒有想好!」
被顧念兮這麼一問,蘇悠悠的視線卻倉惶的看向了窗外。
雖然她用著燦爛的笑容極力掩飾著自己所有的表情,但顧念兮還是忘記了她眸子裡的那抹苦澀。
看來,她的婚姻生活並不是那麼的快樂。
「也是,你們才剛剛結婚。想當初,我和談參謀長結婚的時候,他剛開始也不要孩子來著。」
顧念兮說。
其實,她有何嘗沒有看得出,當她提及孩子這個話語的時候,蘇悠悠眼眸裡閃現的那一絲幽暗。
蘇悠悠是喜歡小孩子的,這一點顧念兮是最清楚的。
而她現在說他們還不想要孩子,看來還是凌二單方面的決定。為了給蘇悠悠留下最後一絲尊嚴,顧念兮並不打算直接問下去。
不過,她也會找個時間,和凌二好好的談談。蘇悠悠將她顧念兮當成妹妹,理所當然的顧念兮也將她當成自己的姐姐,姐姐受了委屈,做妹妹的豈有冷眼旁觀的道理?
「對了兮丫頭,你的腳怎麼樣了?我本來打算這兩天過去看你的,誰知道醫院一直都要加班!」
很明顯,蘇悠悠還是不準備她心裡的那些不快樂告訴任何一個人。這會兒的轉移話題,就是這一想法的直接表現。
「已經好了,不過最近都不能穿高跟鞋了!」蘇悠悠既然不想提及,顧念兮自然也不會去揭她的傷疤。
不過傷了蘇悠悠的,顧念兮同樣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說,是醫生說你不能穿高跟鞋,還是你家談參謀長不肯讓你穿?」
看顧念兮的腳,真的已經恢復的很好了。這會兒,連一點紅腫都看不出來。
身為醫生的蘇悠悠雖然不是腳上專業醫生,但起碼的醫學常識還是懂得。
這一會兒,她便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顧念兮,看的她的心都有些發麻。
「好啦,是他。那個老流氓最霸道了!這幾天,都將人家的高跟鞋給鎖起來了,不讓我穿。」
因為顧念兮扭傷了,談參謀長現在自然也將一部分的責任落在了高跟鞋的上面。於是,在某個天氣晴好的午後,顧念兮正在睡午覺的那個時間段,男人拿了一個大鎖把顧念兮那幾雙高跟鞋都鎖了起來。
當然的,這造成的後果就是顧念兮幾天都不理會談參謀長。
「呵呵,我就知道,只有你家那個老男人,能讓你這麼乖乖的不穿高跟鞋!」
蘇悠悠失聲笑道。
從蘇悠悠結婚之後,顧念兮還真的很久沒有看到她笑的這麼燦爛了,所以,她也就任由著蘇悠悠打趣著自己。
只是,笑著笑著的蘇悠悠,不知道看見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突然間就消失了。
甚至,連那雙漂亮的眼眸裡的暖意,也瞬間消失不見。此刻,蘇悠悠的眼眸裡更多的,是防備。
記憶中的蘇悠悠,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
就算有時候也會對別人留個心眼,但也從來不會如此直接的表現出來。如今,她的表情卻是如此明顯……
看著這樣的蘇悠悠,顧念兮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而順著蘇悠悠的視線,顧念兮也看到了來人。
這人,其實顧念兮並不陌生。因為這人,就是前一陣子三番兩次來家裡說是想要宴請她的凌太太,也就是蘇悠悠現在的婆婆。
而此刻,蘇悠悠竟然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表現出如此強烈的防備,就證明了蘇悠悠一定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吃過虧!
想到這一點,顧念兮的眼眸突然瞇了起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而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不遠處的女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這邊投過去的視線,轉過身來看向他們這個角落。
看到直視著她的蘇悠悠的一瞬間,中年女人那雙保養的非常不錯的眼眸微瞇了起來。只是眼角那沒有任何紋路的皮膚,實在和她的年紀有些不搭調。
而更讓顧念兮不喜歡的是,這個中年女人看到蘇悠悠時候的敵意。
不過,這樣的眼神在她轉身看到坐在蘇悠悠側邊的顧念兮的時候,有所改善。
在發現,此刻是顧念兮坐在她蘇悠悠的身邊的時候,中年女人眼眸中所有的敵意消失殆盡了。連眼眸裡所有的冷意,也在頃刻間被和藹所取代。此刻,在中年女人的臉上看到的,只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