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不能走路。,待會兒讓悠悠扶著我出去搭車就行了。你還是先去忙你的事情吧。」其實,她只是不想面對談某人罷了。
「不行。現在是最好一步都不走,我待會兒讓蘇小姐先回去,然後你在這裡等到我下班,帶你回家就行!」談某人的霸道,自然是別人模仿不來的。
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別人也分享改變得了。
「那……好吧。你還是快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吧,我這一來,你又要耽擱了很多時間了!」其實顧念兮更像說的是,她的到來,阻攔了他和他的相好的相處時間。
只不過,現在是在外面,她自然也學會了掩人耳目。
「瞎說什麼呢!快點躺好,休息一下。過會兒我下班了,就帶你回家去。」說這話的時候,談參謀長給顧念兮捻了捻被子之後,又想起了此刻正站在他們身側的那個女人:「至於蘇小姐……」
「我自己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我要先留在這裡陪著兮兮,等到你差不多下班的時候,我就會離開的!」蘇悠悠逕自開口。
「那好吧,我現在先出去了。至於兮兮,就麻煩你照顧了。」說完這一段話,談逸澤才慢步走出了這個房間。
等到談逸澤一走,蘇悠悠便突然竄到了顧念兮的身邊,將她一把拉了起來。
「蘇悠悠,你幹什麼呢?沒看到我的腳還帶著傷麼?」
「我也知道你帶著傷,不想給你造成二次傷害。你快點老實告訴我,你的腳到底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一穿高跟鞋都能跑步的女人,會在那麼平坦的道上走兩步就跌倒!是不是,那個秦可歡做的?」
果然,最清楚顧念兮的還是蘇悠悠。
一眼看到顧念兮腳上的扭傷之時,她就想到了這些。
而最後面的那句話,雖然蘇悠悠是用反問句,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沒錯,是她!」被蘇悠悠這麼一問,顧念兮突然間軟了下來。
「該死的,既然是她來找你的茬,你為什麼不狠狠的推回去幾把,怎麼還讓她傷的了你?還有,這事情你怎麼也不和你家談參謀長說?若是他知道,以他對你的在乎,絕對會將那個女人扒了一層皮不可!」
雖然談參謀長將秦可歡安置在他的辦公室這一點,讓蘇悠悠很是不滿。
不過,這個男人對於顧念兮的關心,她也清楚的看在眼裡。不管怎麼樣,這一點她都不會否認。
「你傻啊,我為什麼要直接告訴他?」只是,相對於她蘇悠悠的急切,顧念兮卻一臉小貓樣的微瞇起了眼。
而且,如果蘇悠悠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顧念兮那雙漂亮的大眼裡還閃現過一抹狡詐。
難道,所有的事情都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快告訴姐姐,到底怎麼了!」
「蘇悠悠,你說我和秦可歡對打,誰會贏?」面對蘇悠悠的質問,顧念兮卻是不答反問。
而這問題,倒是一下子讓蘇悠悠笑開了:「你連我都打不過,你覺得你怎麼打得贏人家秦可歡?再說了,人家可是軍人出身,咱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到了人家眼裡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只是說著說著,蘇悠悠原本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古怪了。
對哦,她剛剛怎麼就沒有想過,顧念兮根本就打不贏秦可歡呢?要是剛剛顧念兮真的像自己所說的,直接和秦可歡單挑的話,那現在絕對不只是一個扭傷那麼簡單了!
看到蘇悠悠的遲疑,顧念兮當然也猜到了她想到了什麼,當即道:「既然我和她單打獨鬥,一定是輸的話,那我為什麼還要和她打,自討苦吃?」
她顧念兮從小到大,都沒有跟別人打過架好不好?
這小身子板,怎麼看都不是渾身充滿著軍人英姿的秦可歡的對手!
「對哦,這點我贊同,不過你為什麼不告訴談參謀長?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給那個女人點顏色看看的。這樣的話,也能順便幫你的腳丫子報仇了!」這一點,蘇悠悠還是想不清楚。
「我記得吧,當時我被秦可歡推到的那個地方,操場上的那些人是能看到的。還有吧,我也記得那顆大樹上,還有一個監控攝像頭。那畫面,應該拍的很清楚的吧!」
「光是拍到這些有什麼用?要是你家談參謀長沒有看到,也沒有人嚼舌根給說出來,你的腳丫子豈不是白搭了?」
「這你就不懂了,悠悠!」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抱著小床上的被子坐了起來,一臉愜意:「我家老東西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這是軍區,你覺得他怎麼可能讓我在這裡平白無故的受傷?」
說到這一點的時候,蘇悠悠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可顧念兮還是繼續開口說著:「再說了,你覺得我親口和他說,是秦可歡推倒了我,讓我受傷好,還是讓談參謀長自己去找證據,發現是秦可歡弄傷我的好?」
雖然這話,是顧念兮問出來的。只是沒有等到蘇悠悠回答,她又繼續說到:「當然還是後者,對不對?前者的話,談參謀長沒準會覺得我是個愛嚼舌根子的女人,沒準還會覺得是我故意想要誣賴給秦可歡的。可後者不同。如果談參謀長自己親眼看到的話,只會更加討厭秦可歡那個女人。再說了,如果談參謀長發現我受了委屈,而不肯跟他說明白的話,他是不是會覺得人家是一個嬌滴滴又柔弱的善良好女人?」
等顧念兮說完這一席話的時候,蘇悠悠突然愣在原地了。
一隻以為,她家的兮丫頭是一直沒有自保能力的小白兔,所以每一件事蘇悠悠都急著為她出頭。但今天看來,她蘇悠悠才真的明白,她家的兮丫頭不是小白兔,而是一隻小狐狸。
那眸子裡一閃而過的精光,證明著她今天打贏了漂亮的一戰。
不過看著這樣的顧念兮,蘇悠悠也總算是放心下來了。
她的兮丫頭就該是這樣,不然呆在這樣的陌生城市,豈不是被人給白白欺負了去?
「悠悠,你覺得我善良麼?」某個女人在講解了自己的心計之後,又開始到蘇悠悠的面前賣萌去了。
「去你的,就你這樣的小狐狸還說你善良,那老娘早就當上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了!」
說著,蘇悠悠還不忘揪了顧念兮一把。
「悠悠,你輕點。雖然剛剛我摔倒之前想了很多,也預料到秦可歡會做這些,可這一摔還真的扭到了。」被蘇悠悠一碰,顧念兮齜牙咧嘴的。
「你活該,誰讓你不躲的……」
這一天的上午,顧念兮在蘇悠悠的陪伴下度過的。
最後,蘇悠悠還是一個人去買了幾套可以隨便應對的衣服。而顧念兮,則在談逸澤下班之後被帶走了。
被談參謀長帶回家的顧念兮坐在車上,便開始感覺到談參謀長身上蔓延出來的冷意。
上車之後,都快要到了家門前了,他始終都一言不發。
顧念兮知道,這男人現在是在想事情,也就安靜了下來,不敢打擾到了他。
好在,快要到家的時候,男人開了口:「兮兮,對不起……」
只是說出來的話語,卻突然讓這個狹小的車廂空間變得越是僵。
沉默似無形物,硬生生的阻擋在他們之間。
不知道就這樣僵持了多久,顧念兮終於還是開了口:「談逸澤,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希望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你喜歡的是別人的話,我顧念兮也不是死乞白賴的人,只要你說清楚的話,我會離開的。所謂的婚姻也不過是一張紙,離了也就沒了。只要你說一句,我會放你自由的,犯不著這樣偷偷摸摸的。」
這樣的聲音,暗啞低迷的不像是她顧念兮。她近乎聽到靈魂乾涸的呼喊聲。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呆滯的盯著車前方的擋風玻璃道。
像是看著眼前的一切,又像透過那個角落,看到她和談參謀長一起有過的曾經。
其實,這番話在看到他和秦可歡坐在同一個辦公室裡的時候,她就想要對談逸澤說的。
不要以為她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她同樣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一份專屬愛情的女人。
再者,她顧念兮也有著她自己的高傲和堅持。
如果她的愛情還必須要和別人分享的話,那她寧可不要!
「吱……」
突然間,談逸澤像是發了瘋的一樣,將車子停在了馬路邊沿上。
「談逸澤,你瘋了嗎?」被這車子突然改變了軌跡而嚇得有些驚魂未定的顧念兮,突然就這樣朝著談逸澤吼了一聲。
而男人也不惱,只是轉身看向她:「兮兮,對你來說我們的婚姻可能是一張紙,但對我來說不是。起碼,在結婚的那一天開始,我的心裡就有你了。我把你放在我心裡的第一位,我把你當成我生命裡的唯一,除了你顧念兮,我誰也不要。所以,你別給老子打著想要離開的念頭,我不准,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