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你離開談家,離開小澤,這20萬就歸你了!」
舒落心的架勢,真的有種闊太太的風範。
「舒姨,為什麼你就那麼不待見我,為什麼你就那麼不希望我和我老公在一起?」明明,她和談逸澤住在另一處。能到談家的機會,少之又少。
再者,談逸澤根本就不是舒落心的親生兒子。
從她日常對待談逸澤的態度便可看得出,談逸澤的死活也和她沒有關係。
可她,為什麼會無端端的拿出二十萬來打發自己?
「顧念兮,不是我不待見你。而是,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在這個談家。若不是當初小澤先斬後奏,先和你領了結婚證,你以為他爺爺和爸爸,會那麼輕易的答應你進談家的門,你以為,你的出生能配得上談逸澤?我告訴你,你少做夢了!」
「我配不上談家的人,那誰配得上?難道,霍小姐就配得上?」和什麼樣的人相處久了,連表情也會有些相似。這不,當舒落心嘲諷著顧念兮的時候,女人挑眉冷嘲熱諷的樣子,還有高人一等的架勢,和談逸澤的如出一轍。
「廢話,思雨當然配得上。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市長千金,而你?你是路邊的野花野草,一抓一大把!要挑出比你好的,一大堆!你還是趁著現在我給你錢,給你面子離開吧。不然等到小澤也玩膩你了,將你掃地出門,那可就難看了!」舒落心趾高氣昂的說著,企圖不讓自己的架勢落敗於顧念兮。
只可惜,當她說出這一番以為會激怒顧念兮,或是打擊顧念兮的話之後,等來的卻是顧念兮一臉意味不明的淺笑。
「舒姨,您這麼一下子給我二十萬,好多錢吶!是不是,是不是可以買件像你身上那樣的衣服?」顧念兮玩味似的把玩著自己手上的那張支票。
舒落心雖然聽她的話,摸不透她的情緒,還是點頭道:「那是。這一件最多也就幾萬塊,還可以買好幾件!」
顧念兮說的是她身上這一身貂皮大衣。舒落心自然知道。
不過這話也讓舒落心對於顧念兮多了一份鄙夷:拜金女!
怪不得,會勾搭談逸南不成,立馬就攀附上談逸澤!
想著,舒落心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其實,她之所以拿出這二十萬,打發了她。當然,不是為了談逸澤!為了和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談逸澤如此大費周章,她才不屑。
她這麼做,無非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一見到顧念兮,談逸南就跟丟了魂一樣。若是顧念兮三番兩次的出現,那豈不是更糟?
再者,年底快到了。
到時候,談家的聚會是免不了的。若是顧念兮再度出現在小南面前的話,那豈不是又要大亂了?再者,談逸南沒準還真會為了這隻狐狸精,拋棄市長的千金!
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舒落心才會決定拿出自己的私房錢來打發顧念兮。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
因為舒落心覺得,就顧念兮這樣沒有見過世面的野丫頭,這二十萬足以!
而顧念兮的紅唇,又不不鹹不淡的飄出這麼一句:「喲,還好幾件!」
聽上去像是很開心,很憧憬。但看她的表情,又好像不是。
顧念兮,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舒落心沒有什麼性子了,直接道:「若是喜歡這樣的衣服,就收下支票,趕緊滾出談家!」
可在舒落心的眼眸下,這個女人卻突然說:「不,舒姨。」
而後,她又將剛剛自己給她的那張支票,塞回到她的手上。
然後,顧念兮又對上了舒落心那張充滿疑惑的臉,巧笑顏開道:「舒姨,您一下子就能從身上掏出二十萬,而且看樣子還不需要驚動家裡的人,這說明這僅是您的私房錢。您一個私房錢都這麼多,那談家的財產豈不是更多了?」
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又眨巴了一下無辜的大眼,繼續道:「如果談家那麼有錢的話,我霸住談逸澤,怎麼說將來也能得到一部分的遺產。再怎麼說,也不止這個數了吧?您說我要是現在收下了這點錢,然後離開的話,那豈不是很虧?」
巧笑顏開的她,就像是一朵妖嬈的玫瑰。
美的,驚心動魄,能輕易的掠奪人的神志,讓人不能自拔。
可玫瑰,卻是帶刺的!
而當下,舒落心便是被這朵妖嬈玫瑰的毒刺傷到了!
「你……你這個狐狸精!你簡直不可理喻!」舒落心本想著拿著錢打發了顧念兮,卻不想被她反擺了一道。
當下,氣憤懊惱,已經不足以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舒姨,我一不搶別人的男人,而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您這『狐狸精』的稱號,念兮受不起。還請您收回去!」
顧念兮說著,又冷冷的睨了一眼舒落心。她自然流露出的優雅,連舒落心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見證舒落心的臉色,從剛剛的蒼白到現在的發黑之後,女人繼續開口道:「若是舒姨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念兮就先走了。我老公說了,今天下班會來接我。若是她看到我和您在一起,聊這些閒言碎語的話,恐怕他會不高興吧!」顧念兮又開了口。
之所以拿談逸澤出來,就是因為顧念兮有好幾次都觀察到,舒落心雖然對談逸澤不是那麼好。卻也不敢和他正面對抗上,這大概是因為談逸澤的身份吧?
果然,在她的一番話之後,舒落心沉默了。
而女人也在注意到舒落心的反映後,紅唇勾起。錯開了舒落心的位置,她慢步離開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舒落心,只能無奈的看著那妖嬈的女子,從自己的面前離開而不甘願的握緊了手上的包包!
顧念兮,錢也打發不了你?!
軟硬不吃,難道真的沒有什麼方法將你給弄走?
「老公,這裡!」從博亞大廈出來,顧念兮一眼就認出了不遠處正在靠近的車子,連忙招手。
「快上來!不是叫你找處溫暖的地方,原地待命嗎?怎麼跑出來了?回家以後,接受處罰!」顧念兮上了車,車上的男子一臉嚴肅的說著這話。但那只爬上了她胸口的鹹豬爪,卻洩露了某個事實!
「討厭,老不正經!」拍開了談逸澤伸過來的手,顧念兮怪嗲著!
「在車上就不正經?那回家再收拾你!」男人挑了一下眉頭,拉動了車子的引擎。
只不過,在倒車的時候,男人從自己的後視鏡中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一瞬間,男人那色的眼眸底部,一閃而過的詫異,以及眉心處輕微的折痕。
片刻之後,男人的視線從後視鏡中的那個身影移開,然後看向顧念兮。
只見身側的女人,不時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麼。
「兮兮,你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的嗎?」看著身側的女人一眼,男人開口問著。
「嗯?我沒有啊!」該說的,她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而且,他也表示自己要回家懲罰自己。大概過一會兒到家之後,免不了被這個老流氓帶到床上狠狠的折騰了。
現在顧念兮也不是不知道,這個老流氓似乎非常熱衷床上一事。
而打不過他,也說不過他的自己,只好無奈的接受。那談逸澤還要自己說什麼?
「……」男人沒有接話,只是睨了她一眼之後,便發動了車子,朝著家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男人不再說話。
顧念兮卻覺得,這個男人像是有什麼心事。
一直到顧念兮收拾了晚飯用的碗筷,男人的黑眸還是一片幽深。
「老公,你怎麼了?」
擦乾淨自己的手後,女人也跟著男人坐在了沙發上,瞪著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略帶探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怎麼了?」看到她這孩子氣的動作,談逸澤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我覺得,你好像想要說什麼!」她依舊盯著他看,明媚的大眼裡有說不出的專注。
「你知道?」竟然被這小東西給看出來了?
是他,表現的太明顯了?
還是她,已經開始漸漸的摸清楚了他的習性?
「感覺像是這樣,」她點頭示意。
「那好,你告訴我你今天真的沒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的嗎?」他側了過去,一手攔在她的纖腰上,一手環住她的腿,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十幾歲就獨自一人居住,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的他,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別人接觸自己的身體。但顧念兮的出現,讓他感覺這樣的肢體接觸像是理所當然一樣。甚至,他也愛極了像現在一樣將她抱在自己懷中的感覺。因為這樣的動作,他感覺她和他的心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