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校園-第二十六章有女末然
在公眾賭廳中,擺著10多張賭桌,撲克、輪盤、骰子,牌九……各種賭具一應俱全。公眾大廳內煙霧瀰漫人頭聳動,那場景,讓第一次見到如此場面的林邪興奮得在那裡直搓手。賭場內瀰漫的煙味讓他咳嗽了幾下,引來旁人詫異的目光。不管怎麼說他都還是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初中生,饒是他在某些方面可能要早熟一點,但少年心性總是要經歷過才能收得住,才能成熟。
林邪在人群中穿插著,這時,他也知道那群嬌艷女人都有一個名字,叫做「陪賭女郎」,就像酒吧裡陪喝酒陪跳舞的舞女一般。在整個賭場的生態圈內,來到賭場的很多男人,有的會相信女人的手氣要比男人好,因此,他們通常一進賭場就拉一個這樣的女郎來「陪賭」,要是贏了,他們身邊的「陪賭女郎」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小費,要是輸了呢,那些有紳士風度的男人還是會給他們的「陪賭女郎」一點勞務費,而輸紅眼了的男人則巴不得把身邊的女人都押到賭桌上,想要錢,那自然是半分沒有。陪賭女郎」一般都是二三十歲的女子,這些女子個個打扮入時,眼尖嘴甜,除了可以在賭場內陪客以外,遇到闊佬,她們還可以充當導購小姐和導遊小姐的角色。當然,如果你想與她們發生一點什麼故事,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和鈔票了。
他正觀望著,迎面走來了一個女人,二十歲左右,朝著他笑了笑,她的眼神很嫵媚,不過卻又和那種風塵味十足的嫵媚完全不同,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性感。她的五官其實並不算絕色,可是卻非常精緻,不是那種用化妝品妝飾出來的精緻,而是天生的。而且搭配的比例非常協調,屬於那種第二眼美女的類型。這樣的女人,第一眼看過去,你會覺得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可是時間一長,你會覺得越看越有味道!她的肌膚很細膩光潔,卻並不是那種白皙的膚色,而是一種彷彿象牙光澤的淺淺的小麥色。她很豐滿,不過卻是那種勻稱的豐滿,而且腰部特別的纖細,她走路的時候,腰部會輕輕的扭動,似乎完全是以一種習慣性的走路姿態,帶著一種微妙的韻律,非常自然。
林邪不由癡了,對於他這種初哥來說,雖然他的身邊也有語嫣那種美女,可語嫣的青澀美哪能和這種風韻的成熟之美相比。
那女人察覺到林邪直愣愣的盯著她的目光,卻並不在意,還嫣然淺淺一笑,抿了抿唇,笑道:「先生,我叫末然,第一次來吧,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下?」
林邪沒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那女孩便走到他的身邊,林邪這時的魂兒才回到了身體,問道:「末然?這世上還有姓末的嗎?」
末然並不是這裡的「陪賭女郎」,不過也差不多,她是這一個層的領頭,她剛收到老闆的命令,讓她接近這個年輕人,摸清楚他的來路。她想不明白老闆為什麼會在意這樣一個人,即使他剛才玩老虎機贏了幾十萬,隨眼一看便知道他不過還是一個學生罷了。他能帶著那幾十萬走出這個大門,那簡直不可能,就算走出去了,也不過是一個千篇一律的結局。但老闆的命令卻不得不執行,於是她來到了林邪的身邊。
對於他關注的是自己的姓名,她心裡再次感歎道,只不過是一個學生嘛!嘴上卻說道:「這是我自己改的,名字也只不過是一個符號而已。」
林邪把末然兩字在心裡咀嚼了一番,念道:「毫然明之,微然知之,末然恍未聞之,默然回顧,末然曾經。」一股滄桑的感覺油然而生,閃爍的燈光融進此起彼伏的喊叫聲中,或喜悅若狂,或瘋狂亂語,一時間,林邪似乎身處的不是這賭場,而是在某一座高山上,某一條小溪旁,某一棵青松下,思緒萬千。
末然心裡飄過一縷悸動,但瞬間即逝,又換上那迷人的笑容,問道:「你想玩些什麼?」
「隨便吧,我無所謂。」
「二十一點?」
「行!」末然便領著林邪來到玩二十一點的檯子,末然介紹道:「顧名思義,所謂的二十一點就是手中所有的牌點數之和不超過21點,誰更接近21點,就贏得遊戲。2到10的牌所代表的點數即為其牌面的數目,j、q、k視為10點,a有兩種算法,11或1,blackjack指拿到當10點計算的10、j、q、k其中之一,同時拿到a。blackjack比任何總點數為21點的牌都大,是本遊戲中的王牌。每人先發兩張蓋著的牌,發牌前先下注,拿到21點的賭客由莊家賠1.5倍的賭注,點數與莊家相同者不分輸贏。莊家要達17點以上才可喊停,16點以下就算平手。你也可以要牌,要求加注等。」
林邪以前也聽說過,但從來沒有實戰過,他坐在了一個位置上,末然則站立在他的身旁。負責發牌的荷官見末然站在他的身邊,也是一愣,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慢上分毫,他看了看林邪,也是搞不明白一個學生模樣的人還用得著讓她來親自服務。
林邪毫不在意末然和荷官兩人暗示的眼神,只是看著發到自己面前來的牌,一張2,一張j,顯然不夠十六點,而莊家的牌面卻是一張k,暗的一張不知道是什麼。林邪無所謂的要著牌,扔著籌碼,第三張居然來了一張7,他也不再要了。莊家見了帶點諷笑,自己要了張,是一張2,他再翻開底牌一看,卻是張8,剛好吃住了林邪,而其他的人至多也就是19點,和林邪的一樣,林邪當然知道其中貓膩。雖然莊家做的很隱蔽,但林邪還是感覺到了。他沒有說什麼,他來這玩的目的又不是贏錢,而是輸錢。於是在剩下來的時間裡,林邪基本上是輸,偶爾贏上一把,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林邪就輸掉了七八萬塊錢。
末然的笑容雖然還掛著,可是卻有點更想不通了,純粹就是個生手嘛,以前肯定沒接觸過,哪有這樣要牌,這樣扔錢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她也只是想想,那不是她該管的事情,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
林邪起身站了起來,末然緊步跟著,「怎麼,不喜歡嗎?」
「不是,想換換其他的玩法。」林邪淡淡的道,同時貼得她更近了,在煙味飄散,充斥著汗味等難聞的味道中,身邊不時傳來縷縷芬芳幽香,也算得上是一種享受了。
又能花了兩個多小時,末然陪著林邪逛完了大廳裡的所有的賭局,百家樂,俄羅斯輪盤……甚至連三人斗地主也給他湊了一局,末然也只得到了他是涪豐中學的一名初三學生以外,就什麼也沒套出來。而林邪的錢也只有五萬了,看著那一排還在閃爍著紅光,播放音樂的老虎機,他再一次走了過去,那些玩了半天也沒聽到老虎機歡呼聲音的人,見林邪走了過來,都自動地給他讓了一個位置出來,然後在他身後直盯著,想親眼看見奇跡的誕生。
林邪笑了笑,要知道現在他可只是想把錢輸出去的,自然就不會讓他們滿意了。一小會兒功夫,換了幾千塊錢的硬幣就輸得差不多了。他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換了四萬的鈔票,剩下的全給了跟著他的末然。
接到錢,末然也有點驚訝,這才認真的打量了眼前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男孩兒,青澀中還帶點成熟,冷靜卻又隨意,身上穿得也不是名牌,一出手居然還這麼大方,她又想起了他聽見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間的表情,專注得令人心動。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居然忘記了說聲「謝謝」。
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走進電梯向老闆匯報工作去了。
「老闆。」
「查得怎麼樣了?」末然叫的老闆手裡夾著根雪茄,正吞雲吐霧,也是一身西裝革履。
「他叫林邪,是涪豐中學的一名初三學生,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哦……」他正想說什麼,一個手下便走了進來說道:「力哥,那小子是南哥讓人打招呼放進來的。」
「陳南,那沒事兒,隨他去吧。也不用再查了,那小子還挺識趣的,知道把錢吐出來。」力哥吐了個煙圈,那圈圈浮到半空才消散開去。
「老闆,你說他是故意輸的錢?」末然很是驚訝,她很難想像,他不過才是一個半大孩子,會有這麼深的心機?
力哥點了點頭,看著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女孩兒正發愣,又說道:「雖然我也沒證據,但我肯定他要是想贏的話,絕不是最後只拿著四萬塊錢走。」
「真的?」
「真的,從那小子一進門開始,我的注意力就沒有離開過他,我的本事算不上大,但自認這雙眼睛比較亮,沒看錯過人。」力哥當然不簡單了,開一個這麼大的賭場,黑道上沒有勢力,白道上沒點關係,背後沒有人撐著,這清風休閒會所能在涪豐這片土壤上生根發芽,能每天日進斗金,卻還少有人來惹事?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何況像才二十三歲卻已經在社會上飄了七年,在賭場裡呆了四年的末然,她的腦子不笨,相反還挺靈光,因此他信了。而之所以她沒有看不出來,只能說她不認為一個半大的孩子能有這樣的魄力。
力哥凝重起來,還是陳南讓進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對了,聽說陳南有一個生死兄弟也姓林來著,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末然帶著詫異的表情走了下去,對那個青澀男孩愈是好奇了,這一思念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心中竟然有了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