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雲汐睜開眼睛,額頭冷不防撞上一堵寬厚結實的男性胸膛,抖著手拉開身上的大紅色被單,發現自己身上也是未著寸縷,她震驚得腦中一片空白。舒蝤梟裻
目光慢慢對上身旁那個睡得正沉的男人,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是什麼鑽進被裡,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清晨的陽光打在他臉上,柔和的光線將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勾勒得更加迷人,他此時的模樣溫和無害得讓人移不開目光,但她知道,他此時的樣子有著極大的欺詐性,清醒後的他有著比最凶狠的猛獸還要可怕的殘忍心性。
若不是親眼目睹他對堂姐的殘忍,她也不敢相信這個外表看來溫柔優雅的男人,竟是這樣殘忍無情的人。
四年前,堂姐用自己的車,擋住了本該撞向他的車,當重傷的堂姐在生死邊緣痛苦徘徊時,他不曾去醫院看堂姐一眼,也不曾送去一句慰問的話,甚至在堂姐死後也不曾去拜祭過她,彷彿堂姐的死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他怎麼可以這樣無情,怎麼能夠這樣對堂姐……當時,她在極度悲憤下做了件無法挽回的事——將毒品偷偷藏在他的衣服裡。
「唔……」身旁的男人忽然抿了抿嘴唇,發出一聲極輕的囈語,把雲汐嚇得瞬間從回憶裡驚醒過來。
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她慌張得想要從他懷裡逃出來,然而下一秒,他的手臂從後面攬住她的腰,溫熱寬大的手掌在她腰上輕輕摩挲,雲汐被嚇得渾身僵硬,好在那隻手突然停住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怎麼了,不喜歡我碰你?」
她抓緊身上的被單,企圖平復狂亂的心跳,遲疑了一會才輕聲回了句,「……不,我只是不習慣。」
「是嗎?」他輕笑一聲,將她深埋入枕頭裡的臉扳正,修長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在她血色褪盡的臉頰來回撫摸,薄唇輕輕吐出一句令她驚顫的話,「那就從這一刻開始習慣。」
她駭然地瞪大眼睛,但很快又咬住唇壓下了差點溢出的尖叫,發抖的手將身上的被單攥得更緊。
她知道,即使他在這裡要她,她也不能說一個「不」字,因為他已經是她的丈夫,可身體卻不自覺的抗拒他的逼近……
沈律絕冷眼看著那個極力想往後瑟縮的女人,只覺得無比諷刺,這女人當初用那樣狠毒的方法陷害他時,就該料到會有今日的下場,而她現在這副極度不情願的樣子算什麼,真他-媽-的讓人倒足胃口!
想到自己曾經承受過的窩囊氣,他就恨不得將她活活撕碎,再無耐性跟她對峙下去,大手用力扯去她身上的被單,高大的身軀隨即覆下去,將她牢牢鎖在身下,一雙盛滿戾氣的冷眸直直盯著她,似乎在考慮在要如何撕碎她……
雲汐咬住下唇,極力克制住想尖叫的衝動,閉上眼睛任憑他冷冽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巡弋,一心盼望著這可怕的時刻快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