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著衛紹揚關切的目光,她慌亂的思緒平復了一點,本想將家裡的事告訴他,可一看到隨後追出來的寧遠塵和路紫秋,話到了嘴邊立刻變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舒蝤梟裻」
見她不肯對自己說實話,衛紹揚的面色沉了下來,冷哼著甩開她的手。
她正想跟衛紹揚解釋,卻被一道溫和得近乎詭異的聲音牽住了所有的動作,「白小姐,能不能佔用你一分鐘時間?」
她在心裡哀歎一聲,慢慢轉過頭看著寧遠塵,「寧先生有話請說。」
寧遠塵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遞給她,「這是昨天向你借的錢,白小姐看下數目對不對。」
她很想張嘴咬住那只骨節分明修長漂亮的手,然後再狠狠踹他一腳,讓他從她眼前消失!可是路紫秋和衛紹揚在一旁看著,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壓住心裡的怨恨,虛偽的跟他客套,
「寧先生,昨天的事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幫你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如果沒有你的熱心幫助,我昨晚真不知該找誰幫忙。」見她像躲避病態一樣甩開自己的手,他溫和雅致的面容逐漸變得深沉莫測。
她從他身邊經過時,他聽到她恨恨的說了句,「寧遠塵,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我一定會一腳踢爆你的頭!」
聽到這麼幼稚的威脅,他的嘴角無法抑制的微微上揚,在心裡不以為然的說,白思穎,下次再見,你只會哭著求我放過你。
離開五星級酒店後,她攔了一輛車,匆匆趕到警察局,媽媽坐在那裡,跟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激動的爭辯著什麼,一看對方那副仗勢欺人的樣子,她很快就猜出那位是白馬的車主。
她走過去,想跟媽媽商量下對策,那位大叔忽然問,「白太太,這位小姐是你的女兒?」
沒想到對方會問這樣的問題,許慧呆呆的點了下頭,接著說,「嚴先生,關於賠償的問題……」
「賠償的問題可以重新商量。」剛才態度強硬的嚴先生,忽然一反常態的笑了起來,許慧還沒來得及欣喜,卻聽到他對白思穎說,「不過,我想和白小姐單獨談談。」
許慧的臉沉了下來,將愣在一旁的白思穎拖到身後,冷著臉看著那個態度驟然的嚴先生,「嚴先生,請你不要開玩笑了,我女兒她根本不瞭解情況。」
嚴先生沒理會她,眼睛依舊定在白思穎臉上,意味深長的說,「如果白小姐肯和我單獨談談,我可以考慮撤訴。」
「你想做什麼?」白思穎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戒備,再傻的人,也聽出了那個嚴先生話中的另外一層含義。
嚴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白小姐,今天這件事,可是直接關係到你爸爸的前途,你想想看,你爸爸若是被判了刑,不但會被開除黨籍,職位也會被撤銷……」看著白思穎煞白的臉,他得意的挑起眉,輕悠悠的問,「白小姐考慮得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單獨談談?」
這根本就是威脅。她拉住略顯激動的媽媽,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目光銳利的嚴先生,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並不簡單,即便知道這也許是個陷阱,她還是得硬著頭皮往裡鑽,因為,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丟了飯碗。
她跟著嚴先生走到角落裡,他把手機遞給她,意味深長的說,「白小姐,其實,是我的老闆有話想跟你說……」
老闆?聽這這個詞,她的心突然狂跳起來,盯著那支手機,卻遲遲沒有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