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側妃不明白,剛才冷峻邪魅的男人,表情為何突然變得那麼悲傷絕望。舒蝤梟裻
她知道自己應該尖叫,可是看著那雙哀慟的黑眸,她竟然無法動彈,不忍心,也不捨得驚醒這個滿臉哀傷的男人。
他的指尖滑過她的額頭,鼻子,嘴唇,那樣的輕柔,那樣的小心翼翼,讓她有種被呵護被珍重的感覺……多麼希望她的夫君是這樣偉岸的男人,多麼希望他的眼睛永遠只看著她。
吳側妃羞答答的垂眸,任由他對自己為所欲為,她知道自己的心已徹底沉淪。
床邊,寧芷依攥著小拳頭,極力忍耐著不讓自己尖叫出聲。他們該不會是打算在我面前ooxx吧?
吳側妃細軟的嬌吟,伴隨著男人粗喘聲在室內迴盪,寧芷依單手捂著耳朵,單手提著鞋子,狼狽地往外爬。
「站住,你是誰?」冷颼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寧芷依只停頓了一秒,這聲音……果然是夜魅,看來靖安王果真是床笫不能,凡事都由親親大哥代勞。
「需要本公子再重複一遍嗎?提著鞋子趴在門口的女人,給我滾過來!」
手夠到門把,她的心稍稍安穩了一些,料準他不會放下嬌柔嫵媚的吳側妃過來逮自己,於是大膽的反唇相譏,「稟公子,奴婢不是土瓜果,奴婢不會滾。」
說完,她拔腿往外狂奔。
夜魅悠然的站起來,若有所思的瞪著狂奔而去的那抹嫩黃,那身影……
「公、公子……」脈脈含情的水眸,專注的凝視著她,夜魅心神一蕩,將她攔腰抱起,鎏金帷幔落下,遮住裡頭的旖旎春.光。
一口狂奔到偏僻的院落裡,她一邊喘氣一邊發愁,浩然哥哥的病一定要她的血作藥引夜魅將他病重的消息告訴她,不過是想看自己卑微的乞求他,但是,她真的很想出府,無論如何都要見浩然哥哥一面。
「芷依?」清朗溫和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她來不及擦掉雙頰的淚水,下巴已被人用力掬起,乍看到她眼淚婆娑的模樣,他的心狠狠地一震,沒有辦法無視這個無聲哭泣的女子。
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卻不是他可以碰觸的女人。明知道自己應該避開,可他的手卻不受控制的撫上她的臉頰,輕柔的替她拭去淚水。
他的溫柔,讓她想起了溫潤如玉的白浩然,眼淚掉得更凶了。
「芷依,怎麼了?」
她欲言又止的瞅著他,哽咽了半天始終沒有說出原因。
「身體不舒服?」
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她的眼淚像決堤般簌簌滑落。
不管他問什麼,她始終咬著唇一聲不吭,靖安王無奈的歎息,遲疑了很久,終於伸手將她扯入懷裡,「告訴我,我可以為你做什麼?」只要你開口,我會盡力為你做到,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所有的防備,頃刻間坍塌,倚靠著這個溫暖的懷抱,她的心中湧起了不該有的期望,「王爺,王爺,求求你……送我回白府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