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芷依垂著頭,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始終不肯抬眸看他一眼,夜魅氣惱地掬起她的下顎,強迫她看著自己:「寧芷依,你給我記住,你沒資格恨我,不准用這種眼神看我!」
「不要碰我。舒蝤梟裻」寧芷依厭惡的皺起眉頭,「在你做了這麼多傷害我的事情後,你還期待我能若無其事的面對你?」
「傷害你?你是指昨晚?」手上的力度下意思加重。
「不要再提昨晚!看到你,我就噁心到想吐。」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寧芷依忍不住發飆了,毀容時她沒有哭,差點被三個陌生男子強.暴時她沒有哭,可是每次想起他佔.有她時的冷酷模樣,眼淚就忍不住湧出眼眶,我恨這個男人,也恨曾為他動心的自己……
夜魅下意識伸手拭去她的眼淚,寧芷依卻嫌惡的偏過頭,不讓他碰觸自己,甚至凶悍地拍開他的手。
「該死的女人,這是你自找的。」
他柔和的神情驀然僵住,眸中的綠意漸濃,扣住她的手腕強扭到腰後,手粗魯的摸過她的身子,舌尖輕滑過她未著寸縷的細嫩肌膚,極富技巧的慢慢勾起她的情.欲,直到寧芷依無法遏制的戰慄時,他微微勾唇,笑聲既冷酷又邪惡,「口是心非的女人,剛才你分明樂在其中,你的身體為了誰戰慄成這樣,誰能讓你露出這種嫵媚的表情,白浩然可以嗎?」
「放、開、我!」寧芷依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是你的身體卻希望我繼續呢,白公子見過你這副淫蕩的模樣嗎?」他惡毒的譏諷,終於激起了她的怒火,她不要再聽見這種惡毒的譏諷,因為他說的,是可悲的事實……
寧芷依狠狠地咬住他的手,不顧一切的狠勁,似乎要將他的手指咬斷。
夜魅劈手將她推倒在地上,看著如同破碎的瓷娃娃般,木然的躺在地上的寧芷依,他陡然想起陸娉婷慘不忍睹的屍體。
是她,是這個女人將娉婷推到刺客面前,又殘忍的將她推入河中,是這個女人害死了娉婷!
寧芷依驚慌不安的蜷縮起來,盡量擋住光.裸的身體,閉上眼睛等待更加恐怖的凌虐與報復。
拭去她嘴角的血,夜魅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眼睛,「明明害怕得忍不住發抖,還敢逞強咬我,芷兒,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送你三十個男人,還是將你貶成最卑賤的奴僕?」
宛如情人私語的音調,輕柔且迷人,然而暗藏在溫柔背後的陰冷,讓寧芷依害怕得瑟瑟發抖。
輕柔的笑聲,夾雜著些許嘲弄飄入她耳中,「差點忘了告訴你,你的浩然哥哥病重昏迷,如今正急需你的血入藥。」
浩然哥哥……病重?
寧芷依感覺心像被重錘擊中,痛得無法喘息,她木然的抬起沒有焦距的眼眸,搖頭低喃,「浩然哥哥又發病了,我要去看他,你放開我。」
夜魅輕輕蹲下,雙手狠狠掐上芷依的脖子,「很想立刻飛出王府去看他?想出府就過來取悅我,討好我,也許我會派人送你到白府。」
「取悅你?別開玩笑了,太子殿下,你怎麼可能放過羞辱我、傷害我的機會。」他的手猛然收緊,芷依頓感窒息,頭暈,無法呼吸,以為自己將要死去時,夜魅卻鬆開了手。
朦朧中,她似乎聽見夜魅厲聲說道,「將她抬到吳側妃的映月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