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芷依莫名昏睡了整整五天,御醫用盡所有方法,始終無法讓她醒來。舒蝤梟裻
五天了,她像個死人般躺在那裡,連眼睫也不曾眨動一下,呼吸微弱得彷彿隨時會死去,御醫都說她沒救了。
夜魅陰鷙的目光,緊鎖著那張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蛋上。
沒有生病,也沒有受傷,好好的一個人突然昏迷不醒,醫術精湛的御醫對她竟束手無策,簡直是匪夷所思。
寧芷依,你不想活了是嗎?所以不願睜開眼睛,就這樣安靜的死去?
修長的手指,掐住她柔細的脖子,夜魅陰狠地警告道:「寧芷依,你想死沒那麼容易?本王雖韜光養晦多年,並不代表本王撼動不了白家,你若不想本王抄了白家,你最好馬上睜開眼睛!」
「她只剩下一口氣,你再用力些就真的把她掐死了。」耳邊響起溫潤的男聲,一雙如玉般的手緊握住夜魅泛起青筋的手掌,黎亞楓皺了皺眉,「你究竟是捨不得她,還是不允許她輕易死去?」
「捨不得她,是啊,確實捨不得……」夜魅冷冷嗤笑,「捨不得她毫無痛苦就死去。」
「下次冷笑前,記得把面具再摘下來。」黎亞楓撕去夜魅臉上的偽裝,手指輕佻地勾住他硬朗的下巴,戲謔的笑道,「比起靖安王的臉,我更喜歡夜公子這張傾國傾城的臉。」
霸氣的濃眉,英挺的鼻樑,冷酷的薄唇,以及泛著綠意的幽瞳……那是夜魅。
「我的寒霜體魄需要她的血入藥,她死了,我去哪裡再尋一個藥人。」夜魅推開黎亞楓的手,突然聽見一聲細微的囈語。
「浩然……哥哥……」
夜魅震驚地看向面無血色的寧芷依,習武之人的耳朵特別靈敏,他和黎亞楓都聽見了她在喊白浩然的名字。
妖異的眼瞳泛起了幽綠的色澤,她竟然躺在他的床榻上,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就算不愛她,也不見得他能夠坦然接受她在他懷裡喊別的男人名字!
夜魅低頭狠狠咬住她的唇,沉聲警告道:「寧芷依,你給我睜開眼睛,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不准你再想著別的男人!今生今世,你和白浩然注定沒有緣分,你死心吧。」
「我不要回去!我恨死那個叫夜魅的男人……」
「哎呀,被討厭了。」黎亞楓優雅撐開桐骨扇,遮去嘴角壞壞的譏笑,迎上夜魅陰沉冷駭的臉色,他詫異的挑起眉,彌氣急敗壞的模樣,看起來很像捉到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他好奇地問,「今後你打算如何安置她,將她貶為奴婢?」
夜魅從憤怒和震驚回過神,神情很快恢復了往日的冷酷淡然,「不,我會送她去映月宛伺候吳側妃。」
薄唇微掀,溢出一聲冷入骨髓的笑聲,他冷聲補充一句,「讓她去伺候曾被她當成禮物送給我的女人,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