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報復誰容湛睡了長長的一覺,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在酒店的包廂裡。!
四周靜悄悄的,他眨了眨眼睛,只看到對面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影,因為燈光昏暗的原因,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很快,那個人影走近,耳邊響起他熟悉的聲音,「醒了?是不是頭很痛?」
容湛用力按了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一點,當看清眼前的人時,他歎了口氣,「你怎麼還在這裡?」
「呵……總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吧?你不是不知道,那幾個……要不就是回家陪嬌妻,要不就是佳人有約,只有我……比較閒!」佐赫搖頭笑道。
原覺發醒。「呵……你不用回去陪藍寧嗎?」容湛挑眉。
佐赫撇撇嘴,「她帶著兒子和閨蜜度假去了,不然……我會這麼閒嗎?」
容湛咧了下嘴,「怪不得,你這麼好心!」
佐赫倒了兩杯水,將其中一杯遞給他,「來吧,清醒一下腸胃。」
容湛看了看,戲謔道:「不是白酒吧?」
「給你白酒,你敢喝嗎?」佐赫笑道。
「那有什麼不敢的?再喝倒了,也沒什麼不好!」容湛歎了口氣。
佐赫微微一愣,思量了片刻,「得了,說說吧!你最近怎麼了?」
容湛眼神一暗,低頭喝水,沉默不語。
佐赫搖搖頭,乾脆說道:「你見到喬雲希了?」
容湛立刻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思量著他話裡的意思。
佐赫撇撇嘴,「別誤會,我可沒探聽你心事的意思,是昨晚你喝醉了,自己說的,不僅我一個人知道,其他幾個兄弟也聽到了!」
容湛蹙了下眉,再次陷入了沉默。
佐赫體諒他的心情,尤其是自己和昊炎都有過這樣的經歷,他就更加能夠明白這種痛苦。
「阿湛,我知道這種事……別人幫不上忙,不過……如果你有需要,儘管開口。」佐赫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謝謝你赫,真需要你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容湛點點頭。
「行了,兄弟,想開點!」佐赫緩緩說道:「是你的……終究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無論怎麼求,也是求不到的。」
佐赫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容湛的心,其實,他說的,他都明白,可是,他卻不願意面對這樣的事實。沒有人知道,他失去雲希的痛苦,看著雲希屬於另一個男人,他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他看不到光明,更看不到希望!
「赫,雲希回北京了!」容湛像是自言自語,更像是告訴佐赫,他的目光有些許的呆滯,看得出來,他很失落。
「哦?這麼說……你們真的見面了?」佐赫並不意外。
「嗯……『安遠』和rg公司的談判,她代表商務部司職翻譯!」容湛坦言。
佐赫皺皺眉,「商務部的翻譯?你確定?」
「當然!」容湛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時隔五年,她變了很多,變得成熟幹練了!在談判桌上機智、果敢,不僅翻譯做得出色,還幫我挽回了一筆非常重要的生意。」
佐赫納悶地皺了皺眉,「記得三年前,有人在拉斯維加斯看到了她,你還為此專程飛了過去,可惜……只差一步……」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難道……那個時候,她就飛回了北京?」
容湛搖頭,「我不知道!這些年……她一定過得很辛苦,只要一想到這些痛苦都是我造成的,我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阿湛,別這樣,那個時候,你的痛苦絲毫不比雲希少,來自家庭和感情的雙重壓力,你所承受的這些又能向誰訴說呢?」佐赫歎了口氣,「也許,那個時候,你的所作所為的確傷害了雲希,可是,你在傷害她的同時也在傷害自己!這樣的折磨,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容湛扯了扯嘴角,「赫,謝謝你的理解。可是,傷害就是傷害,錯誤就是錯誤,我對雲希所做的一切,是不可原諒的!」
佐赫沉默,半晌才開口,「既是如此,阿湛,你有什麼打算呢?」
容湛渾身一僵,搖搖頭,「我不知道,現在……我連見她都成了一種奢求,又何談其他?」
「阿湛,機會是要你自己創造的,如果你還愛她,那就鼓起勇氣,不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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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一個月,終於到了和rg公司簽約的日子,容湛再次帶領談判小組趕去北京,飛機落地的一瞬間,他竟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抵達酒店後,大家便開始分頭忙碌,簽約儀式將在第二天晚上舉行。
白天忙了一天,雖然很累,可到了晚上,容湛卻完全沒有睡意,一個人在房間裡,只會讓他胡思亂想,所以乾脆去了位於酒店頂樓的旋轉酒吧!
坐在吧檯邊,他點了一杯威士忌,聽著酒吧裡悠揚的音樂,他向酒吧裡微微掃了一眼。
午夜時分,客人並不多,只是稀稀零零的幾個,除了自己身邊坐著一對金髮碧眼的外國情侶,還有幾個客人分散地坐在窗邊,整個酒吧裡顯得頗為清幽。
目光一轉,一個不算熟悉,卻絕不陌生的身影映入眼簾。一如之前很多次,這一次,他看到的,同樣的他的側影。
英挺的身姿,稜角分明的五官,一舉手,一投足間,盡量掩飾不住的高貴與優雅。
巨大的問號再一次浮現在容湛的腦海裡,這個神秘的男人,他究竟是誰?為什麼,他總會碰到他,而他每一次的出現,都為他的身份增添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容湛甚至有一種錯覺,他是刻意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他的目的,他卻怎麼也猜不透。
容湛想了想,乾脆端起酒杯,緩緩走了過去。
「抱歉,先生,我可以坐嗎?」他低著頭,輕聲說道。
窗邊的男子似在思考著什麼,桌上同樣放著一杯威士忌,他輕握著杯子,隨著音樂,修長的手指下意識地輕觸著杯壁,似在輕鬆地和著拍子。
容湛的意外打擾,讓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微微抬起頭,目光微微一挑,卻是不見絲毫的驚訝。
兩人的目光,微微交換了一下,容湛嘴角微勾,似在等著男子的回答,而男子的薄唇也彎起一抹弧,紳士地點了下頭,「當然,先生請坐。」
容湛隨即坐了下來,兩人以平行的角度對視著,隔著不遠的距離,短短的幾秒鐘,彷彿能擦出火花。
起初,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保持著一種姿勢,互相看著對方,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容湛終於先開口,「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男子微微挑眉,「哦,是嗎?我怎麼沒有印象呢?」
「呵呵……大概是……你不記得了!不過……我確定……我們之前的確見過,而且……不止一次。」容湛十分肯定地說道。
「是嗎?」男子瞇著眼睛,「那……先生可否明示?」
容湛想了想,輕笑一下,卻並沒有實話實說,「具體是什麼時候……我也記不清了,不過……我應該不會認錯人!」
男子扯了下嘴角,「是嗎?看來……我們很有緣份啊!」
容湛將名片遞上前,跟著問道:「不知可否請教先生的名字?」
「沈之巖!」。
容湛只覺得心突得一跳,他愣愣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彷彿在辨認著什麼,良久,才試探地說道:「這個名字……我覺得很熟悉,沈先生在t市可有親友?」
沈之巖打量著他,好一會兒搖搖頭,「不,沒有!」
容湛微蹙了下眉,「哦,可是……之前,我卻數次在t市見過沈先生,難道……沈先生去t市只是做生意?」容湛自然不信他的話,乾脆直接地問道。
沈之巖扯了下嘴角,「不,不是做生意,只是去找人!」
「找人?」容湛眸子微轉,突然說道:「是找喬沛和沈茹嗎?」
沈之巖一愣,卻沒有丁點的驚訝,平靜地凝視他,「看來容先生……對沈某的事情很感興趣!」
「沈先生,何必拐著彎說話呢?」容湛示意了一下,「其實……我們相互很清楚彼此的身份,不是嗎?」
沈之巖笑了笑,「容先生果然對沈某有興趣。可惜……沈某是正常的性取向。」
容湛不怒反笑,「沈先生,何必遮掩呢?如果……你要找的人,與我容湛沒有半點關係,我絕不會多管閒事!可惜的是,這事關我姨媽沈茹,我就不能袖手旁觀。沈先生,恕容某直接,我想請問……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目的?」沈之巖挑眉,「容先生覺得……我會有什麼目的?」
「就是因為容某不清楚,所以……才會直接問沈先生!」容湛直言不諱,「如果沈先生只是想探望一下喬沛和沈茹,或者想尋找逝去的親情,我容湛絕不會阻攔,可如果……你的目的是報復容家和沈家,對不起,我絕不會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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