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般的急切,如果不是礙於夏暻寒在夜未央的身邊,現在他是不是就跑到那個賤人的身邊去了。舒骺豞曶
爸爸雖然什麼都沒說,可夜曼文知道夜氏怕是夜氏快要拱手相讓,這沒有夜氏的夜家人在別人眼裡怕也是什麼都不是了。
尤其是以前,因為依仗著夜氏,她對那些不如自己的人頤指氣使,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明面上恭維著自己,暗地裡指不定怎麼諷刺貶低,現在沒了夜氏這個靠山那些還不讓乘機將以前的仇都報回來。
一想到以後會這樣,夜曼文就更加的仇恨夜未央,可面對此刻有著夏暻寒相護的她又無可奈何。
只得將氣都灑在徐家宗的身上。
「徐家宗,這輩子你都別想得到夜未央。也不看看人家現在的老公是誰!那可是四神的玄武,你這輩子都比不上人家,所以你還是快點收回你的那點心思。你這輩子都只能跟我糾纏在一起,就算是痛不欲生,我們誰也別想掙脫!」
看著那趨近瘋狂的模樣,徐家宗厭惡的撇開眼,現在的夜曼文在他眼裡就跟一個瘋子沒什麼兩樣。
雖然他不清楚父親為什麼還要跟夜成宇來往,可夜曼文這個媳婦並沒有帶給他們所預期的利益,如果不是父親強壓著他找就已經跟她離婚了。
宴會已經開始了,可凌雅馨遲遲不上台致辭,只是不時的望著大廳門口,似乎還在等著什麼人。
舉著被夏暻寒強行換成果汁的酒杯,依偎在他的懷裡,打量著那神情漸漸有些凝重的凌雅馨,「你說我要不要上去跟她說一聲,那人不會來還是說已經來了?」
聽著那慵懶的聲線,寵溺的勾唇,一手摟著她的腰,護著她站在不容易被人傷到的角落,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不遠處的凌雅馨,很快又收回視線望向她,「你可以選擇在等等!」
現在說出還為時過早,他們都還沒宣佈夜氏已經歸凌氏旗下不是嗎?
其實夜未央也並非現在就要過去,只是這宴會有些無聊讓她找著話題打發著時間。
「夜家、徐家、白家都來人了,你說他們會不會稍微動一動腦子,想出凌雅馨計劃中的那麼點破綻?」
對於三大家走向滅亡,夜未央也覺得有些理所當然,尤其是現在當家人表現,那被利益沖昏了頭腦,甘願成為別人的棋子,至少稍微有警覺心也不至於到現在這步田地。
「當一個餓了五天的人看到面前突然放了一個漢堡,你覺得他還會去想這個漢堡是否有毒嗎?」
對於他貼切的比喻反問,夜未央豎起了拇指。
現在的三大家就是那餓了五天的人,而漢堡則是凌雅馨空口無憑的某些利益。
而這利益裡必定含著毀滅三大家的劇毒,只不過快要餓死過去的他們,根本不會去猜測這利益是否有毒。
長時間的推遲總算是讓賓客有些騷動,全都看向始終不願上台致辭的凌雅馨,交頭接耳著。
那聲音不大,環境又有些吵鬧,大伙根本聽不清別人再說什麼,只是跟著自己熟識的人低低耳語。
凌雅馨雖然聽不到,可也知道大家是在議論著自己。
她誰的回信都沒有去確認,只有朱雀的,因為她要確定她會來,才能夠讓夏暻寒和夜未央都有所忌憚。
這個朱雀既然是喜歡夏暻寒的,以她那麼優秀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喜歡的人被別的女人搶走,就算這個女人還小有才華,有著傾國美貌,可走足以讓人服氣,甚至是更引人嫉恨。
可是,朱雀遲遲不出現,讓她不禁有些懷疑她是否還會出現?
在父親再三的眼神警告下,凌雅馨不得不上台。
斂了斂情緒,臉上是優雅高貴的微笑,沉靜的雙眸透著睿智,嗓音亦是平緩悠揚。
「感謝各位今天能夠蒞臨……今天之所以舉辦這場宴會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對大家宣佈……」
一長串猶如廢話的寒暄之後,凌雅馨總算進入了正題。
卻又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一雙銳利的眸子望向角落的夜家人,隨即又落在夜未央的身上,得意的勾唇,握著話筒的手都有些激動的沁出了些許汗珠,期待的看著夜未央接下來聽到這一切後會有怎樣精彩的神情?
「從今天開始,夜氏將收歸凌氏旗下,從此夜氏消失,它將在不久之後被整改重組,成為凌氏在s市的子公司!」
突然的宣佈讓人群中爆發一陣唏噓聲,有些知道的夜氏的人紛紛看向刻意躲藏在背後的夜家人,神情各異有同情有戲謔有嘲笑……各色各樣,卻每一種都讓夜家人坐如針氈。
心中的想法被證實,沒了之前的驚訝,卻是痛心疾首,當初竟是自己引狼入室,才落得如此下場。也難怪有些人會露出那樣幸災樂禍的得意神情。
冷漠的對上凌雅馨到現在還能平靜看著他們的目光。
不覺好笑,卻是無心在繼續留下,想要離開卻突然聽到白子陽那嘲諷的取笑聲。
「夜總裁這麼急著離開幹什麼?」
得意的橫在他們面前,揚著一張陰柔臉,白子陽故作優雅的對著他們比了比酒杯。
「雖然夜氏沒了,可說不定凌小姐看在各位以前為夜氏賣命的份上,還讓大家繼續在目前的崗位上繼續工作,只不過是從夜氏奔到了凌氏。」
「不過這三大家恐怕就要變成兩大家了。哈哈……」說完還不忘得意的大笑,看著夜成宇等人的眼神也別提多囂張,絲毫不顧忌這是什麼場合。
「你們說這三大家變為兩大家之後誰能夠成為其中的第一大家?」
「白子陽別太過分!」夜成寧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凌雅馨,不滿的沉聲呵斥。
「夜總經理何必這麼眼熟,這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只不過是在預測哪家更勝一籌哪裡過分了?」說完瞄了眼夜成宇漸漸沉了下來的面容,身子往前傾了傾,「不過我知道絕對不會是夜家的,因為都已經不存在了是吧!」
「那也不會是你們白家!」
夜曼文亦是沉聲反駁。
就算他們夜家大不如前,也沒有他白子陽在這裡耀武揚威的份。
爸爸來之前曾告訴過自己,就算夜氏真的沒了,她也不用擔心,徐家會給她以前所擁有的一切,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她敢在徐家宗面前那樣耀武揚威的原因之一。
不管他們鬧得在不愉快,也不會內訌讓外人來欺負。
「不要忘記在你們前面還有個徐家,就你白子陽還想帶領白氏站在三大家之首那也是癡人說夢!」
鄙夷的上下打量著他,隨即噁心的移開目光,「就一個被男人壓的男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呵呵……」
這番話倒是讓大家記起了白子陽之前的限制級視頻,如今被夜曼文這麼一說,那些畫面似乎都還在眼前重新播放。
「你……」
面色瞬間沉了下來,看著夜曼文那得意的面容,白子陽神情扭曲而狠戾的望著她,身側的手都快掐進肉裡,最後卻是陰毒的看向一旁不曾參與進來的夜未央。
一切的錯都在她!是這個女人讓自己抬不起頭,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的!
從夜曼文提起這件事,夜未央就清楚最後的矛頭一定會對像自己,而這一切怕也是在凌雅馨的預料之內,不然她怎麼會把三大家都請來。
果然,夜曼文的話落不久,凌雅馨就翩然而至,在兩人面前站定,看著那琴瑟和鳴的模樣,按捺著心中的嫉妒,微微輕笑,「夜小姐不會怪罪雅馨奪人所愛吧?」
「請稱呼她為夏夫人。」
夏暻寒將夜未央微微往身後帶了帶,避開凌雅馨那示威的眼神,雲淡風輕的眸底掠過森然,卻是笑得優雅華貴。
沒想到夏暻寒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樣幼稚的舉動,可對著那一副你不叫就請走的冷然表情卻又莫可奈何。
她還沒看到夜未央變臉,又豈會甘心就這樣離開?
「……夏夫人,我知道你也在暗中收購夜氏的股份,想要得到夜氏,誰說君子不奪人所好,可在商言商,我想夏夫人也會理解的。」
那完全是在炫耀的話語,讓夜未央微揚眉梢,撥開夏暻寒從他身後站了出來,將手中的酒杯遞到他的手上這才迎上那挑釁的目光,「無奸不商,凌小姐能夠得到那是凌小姐的本事。再說了,我也從沒覺得凌小姐是君子。」
一句暗含貶低的話讓凌雅馨面色一僵,隨即很快又恢復過來,望著夜未央那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沒有輸了的懊惱後悔憤怒,反倒讓她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和傲氣。
她不是該氣得發抖,或者氣得面容扭曲猙獰。
自己奪去了她花了那麼多心思想要得到的東西,她不該憤怒嗎?
為什麼還能這麼冷靜對待?
「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要得到夜氏了?」
指尖撩撥著髮絲,夜未央笑得嫵媚妖嬈,就像是暗夜裡的妖精,致命而蠱惑。
「我從一開始要的就是——毀了夜氏!」
隱約中,凌雅馨覺得中間有什麼地方錯了,尤其是看到夜未央那一臉坦然的模樣,她不相信剛才說聽到的一切。
「夏夫人何必……」
「凌小姐,你得到夜氏我恭喜你,我也沒強顏歡笑,不管夜氏在誰的手裡最後的結果都只有一個,那邊是滅忙。所以凌小姐將她從從夜的手中奪過來對我沒有任何的影響,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刻意說些什麼。因為那對我不起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