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肆無忌憚,根本不怕我知道,也是因為你知道這唯一最後的擁有者是我,所以你一點也不擔心我知道後會舉報,甚至還把徐家宗的父親也牽扯進來。舒骺豞曶」
「是徐邵卿告訴你的!」
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徐家宗的父親之前提過,徐邵卿在暗中調查他們,等發現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唯一的事情,當時徐家宗的父親還緊張了好一陣子,是他說沒關係,就算他們知道了也奈何不了他。
後來果然沒了任何動靜。徐父這才放心。
「你我要你立刻廢了有關唯一的一切。」
突然夜未央沉聲命令,不是提議而是命令。
這是夜成宇唯一能夠鉗制她的把柄,又豈會輕易答應。
「你當真以為唯一可以對付我?」嘲諷的勾唇,如果他真這樣想那就是太小看她了。
只憑一個掛在她名下而她卻從來不知道的東西就想威脅她。
她一直沒動並不是害怕,而是另有打算。
「你現在廢了,那麼以前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可如果你還堅持拿唯一給你洗黑錢的話,你就等著進去吧!」
「你就不擔心自己也被牽扯進去?」
不要忘記那最後掛名的可是她,到時她也別想輕易躲過。
魚死網破,他想她還不至於這麼不理智。
「你當真以為我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你現在就可以去查查,看看唯一現在掛名在誰的身上?夜成宇我今天來跟你談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給我廢了唯一,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聞言,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卻又帶著一絲懷疑。
如果真像她所說的那樣,以她對他們的仇恨今天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還有既然唯一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那為什麼還要逼著自己廢了唯一?而不是拿這個徹底的將他扳倒?
掏出電話,夜成宇也不顧慮他們就在跟前,打了通電話,也不知那邊說了什麼,反正後她看夜未央的眼神變得震驚和難以置信!
「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可以將最後擁有者的名字換成是你,那是因為我有辦法證明這麼多年來唯一不曾經過我的手,可是我父親不能!你利用我的父親在唯一創辦的那一年就可以做些違法的行為,我不可以讓他死了還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這麼多年如果你對我父親還有一絲愧疚,那麼現在馬上給我廢了它!」
難以控制心中的怒火,這是夜未央從回來到現在這麼的失控。
當年爸爸和媽媽本還有存活的可能的,只要,只要那時他們能夠救他們一把,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壓在汽車底下,等著失血過多而亡!
每當想起這些,她無比希望他們也嘗嘗那種面對至親的人見死不救,還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步步一點點的走向死亡,那種絕望和痛苦,她多少個夜晚醒來都這麼期盼著,期盼著他們也能夠經歷一次那樣的痛苦。
放在雙膝上的手用力的握緊,緊咬著唇夜未央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掐上他那脆弱的脖子。
一遍遍的提醒著自己,死對現在的他來說或許才是解脫。
埋藏在心底的恨和痛突然被引導出,要讓她能夠平靜的面對幾乎是不可能。
這麼多年,多少苦和累。讓她能夠支撐下來的也就是這些,沒有讓她冷靜,沒有讓她鎮定,夏暻寒只是用力的握緊她的手,告訴她不管遇到什麼事還有他在!
掌心的溫度讓夜未央喚回幾絲理智,再次看向夜成宇的眼神恢復了以往的冷冽和平靜,只有那微微咬破的唇洩露出了她剛才的失控。
「記住,你該感謝我父親,如果不是他刻意將自己股東的身份定下永久不能更改的要求,你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擺脫這件事。」
當知道父親竟然有這麼一條要求後,她有時候會懷疑,父親那時是不是就察覺出了什麼,只是沒有說出來,而是等著他自己去發現?
可是父親已經不在了,她不能去問他這麼做的原因。
也不知道他會希望自己怎麼做?
現在她只能以自己的思想來決定該怎麼處理!
之後夜未央還說了什麼,夜成宇並沒有聽進去,腦海裡只是不斷的跳出她所說的大哥竟然在最後還加了這麼個條件,而他從來不知。
不由想起,那是父親在找大哥之前他們最後一次的見面,那一次的怪異談話再次浮現在腦海。
那次,大哥好像在提醒著什麼,只是自己沒放在心上,也自負的認為自己做的夠嚴密,大哥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看來從那個時候起大哥就已經知道了。
可是為什麼他沒有拆穿自己,如果他真的什麼都知道了的話,他不可能不知道最後會對未央的影響。如果知道那他為什麼寧願讓自己的女兒來冒這樣的險?
夜成宇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的邀約竟然會牽扯到以前那麼多事,頓時猶如一張大網將他團團圍住,想出卻發現越是用力越是掙脫不開,反倒纏得更緊。
不去看他那痛苦的神情,夜未央拉著夏暻寒站了起來,「一天,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一天後你還沒解決這件事,那麼我會代勞,就算讓我父親的聲譽蒙上污點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更會讓你痛苦百倍千倍!」
離開那裡,夜未央仍舊覺得心一陣陣的疼。
上了車,夜未央頭疼的靠在椅背上,眉頭緊皺著,面色呈現不自然的蒼白。
驚覺她的異樣,夏暻寒心焦的俯下身去,急聲問道:「怎麼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夜未央就感覺腦袋裡一陣陣的抽筋一般的疼,彷彿快要裂開了,難受的想要去敲打頭,可又擔心如果自己這樣做會不會讓他擔心死。
強忍著那種快要撕裂自己的難受,艱難的搖了搖頭,「沒事,就是頭有點疼!可是是剛才的影響。」
想著剛才她在裡面的情緒失控,心疼的伸過手替她按揉著頭部,舒適輕緩的力道讓奇跡般的讓頭部的痛減少了些許,可依舊還有些難受,甚至還出了虛汗。
望著她額上的薄汗,夏暻寒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抽出紙巾替她擦拭汗水,緊張的上下打量著,「老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們馬上去醫院!」
阻止他想要立刻開車去醫院的舉動,虛弱的扯著他的手搖了搖頭,「我包包裡有止痛藥,就是頭有點疼,載我回去休息下就好。可能是上次感冒的後遺症。」
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穩,夜未央努力的想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可越是這樣的努力,越讓夏暻寒看著心疼。
「真的只是頭疼?」不相信的追問,看著她除了一遍遍揉著額角再沒有其他動作,夏暻寒半信半疑的從她包包裡拿出一瓶藥,又拿出一瓶水讓她就著喝了。
「你頭疼似乎有一陣子了,我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
不放心的提議,夏暻寒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似乎是害怕下一秒她就會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一般患得患失。眸底閃耀的乞求讓夜未央動容,半響點了點頭,隨即又道:「我去檢查,不過我想等凌雅馨的宴會過後。我真只是頭疼。如果還有什麼其他問題你一定找發覺了不是嗎?」
柔聲勸著,夏暻寒本不想同意,可看著她難得的撒嬌模樣又不忍拒絕,一時左右為難。
「等宴會一過,我立刻跟你去檢查!」
舉著手保證,夜未央就差沒發誓了。
無奈的輕歎,俯身在她唇角啄了劑,寵溺的道:「好!」
「那現在了?有沒有舒服點?」
吃了藥,又有他的按摩,夜未央感覺按痛沒那麼劇烈了,隨即點了點頭。
「沒事了。好多了我們回去吧。」
……
夜未央走後快一個小時,夜成宇才從裡面出來,之後他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某個地方,一下午的時間唯一像是從來沒在世上存在過一樣,就在今天下午徹底的消失了。
而那些他曾經的犯罪證據也毀滅的一乾二淨。
沒了唯一給自己斂財,夜氏如今又到了這步田地,再加上夜未央的提醒,夜成宇彷彿全身的精力都被人抽空了一樣,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夜宅。
晚上八點,所有人都等在客廳,就連夜曼文,夜映藍還有江夢琪也都到了。
所有人都將希望寄托在他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證上。
可當看到他那狼狽的模樣,頓時所有的希望都被絕望取代。
只有一個人,似乎早就料到了。那個人就是夜敏!
諷刺的揚眉,反正現在夜氏過幾天就要拱手相讓,夜敏也破罐子破摔,沒了以往對夜成宇的尊敬,嘲諷的開口,「我就說了那個賤丫頭不會答應的。再說了就算她想答應也沒那個本事!」
就她,如果不是夏暻寒在背後撐腰,算個什麼東西!
他們敗給了她,可輸給的卻是夏暻寒而不是她夜未央。
而且,最後夜氏就算不是他們的,也沒能落到她的頭上,她照樣什麼也沒得到。
聽著那帶刺的話語,夜成宇擰著眉沒有說話,微垂著眼瞼,大家無法看清他眸底的情緒,也不清楚他到底再想什麼?
就在大家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的時候,他突然猛的抬眸,銳利冷冽的看向夜成寧。
「當初你為什麼提議找凌雅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