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淺綠一眼就瞄到江夢琪那低得過分的領口,嘴角抽了抽,貌似她們沒來錯地方吧!
這應該是醫院吧?
看著面色難看的母女倆還有身子微微往後傾了傾的夏暻寒,嘖嘖幾聲不斷搖頭。舒骺豞曶
聽著那聲音,江夢琪和夜敏的臉色像是從染缸裡提出來的,別提多精彩了!
她們只是看著夏暻寒在這裡,太過急切忽略了夜未央也可能在這裡就想著能夠得到夏暻寒的青睞,卻沒想到太過急於求成反倒被人抓到了自己最難堪的一幕。
擰著臉,刻意不去看夜未央那微微揚起的眼角,也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
如果說現在江夢琪最恨的是誰?那一定非夜未央莫屬了!
那種自我感覺超好的人,一般都自大且驕傲,明明自己也不怎麼地,她就是可以把比自己優秀的人貶低得一無是處,還義憤填膺替自己抱不平。
無疑,江夢琪就是其中的翹楚!
在她眼裡,夜未央什麼都不如她,身世身世不如,學歷學歷不如,樣貌樣貌不如說啥啥都不如,可偏偏卻得到了最好的夏暻寒,這個她認為只有自己才匹配得上的男人。
自然是滿腔的怒火和嫉妒。
而且很自我的認為一定是她用了什麼手段,不然夏暻寒怎麼會看上她而不是自己?
這種人其實就是一種病,一種醫學上現在都無法解決的讓人覺得哭笑不得的病!
最主要的是她已經病入膏肓了,她還覺得自己很正常,而這種人你往往不能跟她講道理。
就好比現在的江夢琪。
被夜未央抓包自己勾引她老公,開始她還有些難堪,畢竟人家現在已經結婚了,說到底就是小三。
可轉念一想,人家是老婆又怎麼了,到時離婚了什麼也不是。
而且她這是為了真愛,她相信只要夏暻寒看到了自己的好就一定會愛上自己。
在愛情裡是沒有小三的。
她信奉著這個論調,所以到後面她反倒比夜未央還要理直氣壯。
挺著胸,囂張的道:「關你什麼事?」
聞言,藍淺綠有些傻眼了。
這是哪個星球來的極品啊,勾引人家老公竟然還敢回一句關你什麼事?
那樣子,好像她才是正主一樣。
「是我聽錯了,還是這個世界玄幻了!為什麼小三還敢在正宮娘娘面前這麼理直氣壯!」受不了的開口,藍淺綠忍著想要一巴掌抽死她的衝動,感歎這個世界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極品!
小三那字讓江夢琪不悅的擰著眉,可為了在夏暻寒面前維持那自認為是千金小姐的高貴大方,用力的輕哼了聲,以表自己對藍淺綠的不屑。
以前就覺得這江夢琪有些沒腦子,是被家裡寵壞了的孩子,可現在看來,人家不僅僅是沒腦子壓根就是智商沒臉沒皮,根本就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的。
冷冽的勾唇,妖嬈的眸底掠過鄙夷,輕聲道:「你說錯了,人家才不是小三了!」
聽著那淡然的話語,江夢琪有些詫異夜未央竟然會替自己說話,不過很快這種詫異就被羞辱和憤怒取代。
「要當小三,那也得我老公看得上,你沒看見我老公躲都來不及!她頂多也就是死皮賴臉,厚顏無恥倒貼罷了!」頓了頓,看著夜敏那黑得跟鍋底似的臉色又道:「不是有句話叫人至賤則無敵嗎?說的就是這種人!」
這江夢琪好歹也是接受過名牌大學教育過的人,而她的父母哪個不是系出名門,竟然允許女兒大庭廣眾之下做這樣的事,而且還理直氣壯,不罵罵都覺得對不起上天給自己的那張嘴。
「你……」
「你什麼你,江夢琪這話也是你自己討來的,怨不得人,要人愛需自愛,要人看得起,就不要做那些讓人鄙視的事。老祖宗遺留下來的文化博大精神,尤其是在語言上面,所以不要讓人將那些不好的詞都用在自己身上,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
「還有你……」話鋒一轉,夜未央斂去眸底的漠然,寒徹的看著夜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是要幹什麼!夜氏的事情你找他他也絕對不會幫你們,除非……」頗為意味深成的停在那裡,看著夜敏眸底那一閃而過的希翼,又緩緩勾唇,「除非你們求我,或許……我善心大發會幫你也無不可能!」
「哈哈——」求她,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夜敏就這樣在安靜的醫院走廊大笑了起來,就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好在這一層是院長辦公室,幾乎沒人來往,也沒人看到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突然——
夜敏快速的斂去唇角的笑意,不無諷刺鄙夷的開口,「夜未央你憑什麼讓我們求你?你一個夜家不要的棋子有什麼用?如果不是夏暻寒你夜未央就連那垃圾堆裡的垃圾都不如,還妄想我們求你,別做夢了!」
如果不是用那張狐媚臉勾引到夏暻寒她以為她有能力對付夜家。
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出賣自己的額**換來的一切,她以為自己有多高尚,根本就比他們還骯髒不堪。
聽著那侮辱的話,夏暻寒俊眉緊皺,睿沉的鳳眸淡然的掃向夜敏,沒有多犀利卻莫名的讓她顫抖了下,害怕的根本不敢直視。
夜敏也不再顧及什麼夏暻寒、四神。
如果找他都沒用的話,以他們目前的情形來看,也不用去害怕他。
反正已經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形,又何必再去怕。
所以說出的話也是能有多狠毒便多狠毒。
相比較她的近乎歇斯底里,夜未央淡定多了。
那些鄙夷的話語,那些不屑的眼神她通通都會讓他們後悔的。
他們試圖討好的人卻是將他們一步步逼上絕路的人,他們最瞧不起的人才是最有能力幫他們的人,以前到現在從他們那裡得到的痛苦她都會在那一天如數的還給他們,用夜氏作為賠償!
淡然揚唇,挽著夏暻寒旁若無人的徑直越過他們,那高傲的姿態睥睨著面色猙獰難看的猶如螻蟻般苟延殘喘的母女倆,在經過江夢琪的身邊冷言警告,「我的東西不喜歡被人覬覦,下一次如果再讓我知道就絕對不只是兩三句話的事,江夢琪想想你那精彩的大學生活,我想你還不至於想要與人分享吧!」
話落,再沒有停留的徑直離去。
回到家,眼角撇到那一直盯著自己的人,夜未央無奈輕歎,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書,柔聲道:「怎麼?崇拜我吧?」
從醫院出來到現在他的眼睛就沒從自己身上離開過。
她只不過說了幾句成語不至於這樣吧!
含笑著點頭,夏暻寒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麼不客氣的罵人,一點也不委婉,根本不像她的作風。
「第一次發現夫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那是!我的小學可是沒找關係畢業的。這點程度算什麼!」
頗為得意的說道,那自鳴得意的模樣看得夏暻寒不斷輕笑。
……
夜敏一家人對於在醫院碰壁的事情隻字未提,就算後面夜成宇再次提起找夜未央幫忙也只是不做聲,心中卻是暗忖,這是自取其辱。
話說回來,又不得不說這遺傳還真是神奇的東西,就是江夢琪這扭曲的性格怕也是繼承了她父母。
在他們在夏暻寒和夜未央那裡碰了一鼻子灰之後,做的不是提醒家人,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他遭遇同樣的下場,甚至是有些期待那樣的情景能夠快點發生,隱隱還有些期待。
在他們看來,他們遭受過的事情,就該有人陪著一起承受這樣才公平。
不管這人與自己多麼的親近都沒關係!
視線再次移回——
夜成宇那裡計劃著去找夜未央,而凌雅馨突然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雅馨你為什麼堅持要請四神的朱雀來參加這次我們成功收購夜氏的慶功宴?你可知道外界對四神的瞭解雖然少之又少,可大家都知道四神那可是親如兄弟,你這樣請她來不是讓凌家又多一位敵人。」
那端凌父的身影略顯低沉,似壓抑著某種情緒。
知道父親在擔心什麼,凌雅馨一派淡然,「爸,這些我又怎麼會沒想到。不過你放心這一次這個朱雀絕對會是我們對付夜未央最好的棋子!」
得意的勾唇,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一次宴會無意中得到的訊息。
「哦,這話怎麼說?」
聽她說的那樣自信。凌父好奇的詢問。
「爸,你可知道在四神誰跟夏暻寒的關係最密切?」
不是說四神親如一家不分彼此嗎?怎麼還有著最親密!
「爸我一時無法跟你說清,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覺可靠消息,四神的朱雀一直深愛著夏暻寒,而夏暻寒卻跟夜未央在一起了,到時只要我們稍加利用,i覺得這朱雀最後會幫誰?」
都隨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一個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人突然被別的女人搶了,誰又能服氣。
就算那朱雀最後看在夏暻寒的面子上不會真的把夜未央怎麼樣,但絕對會受一些苦,那時就是她就可以……
聽著凌雅馨的話,那邊似乎安心了,沉聲又說了幾句什麼,這才掛斷電話。
日子就在大家精心設計和期盼中度過,而夜氏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還是找了夜未央和夏暻寒。
不過這一次來的人只有夜成宇!
因為這件事只有他清楚,而且還有關大哥的死,所以他絕對不能讓老爺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