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而差異的驚呼,染著絲絲的憤怒,看著那身體相貼的兩人,夜曼文踉蹌的後退,眸底湧動的受傷和驚恐彷彿在無聲的指責著他們對她所做的罪惡的事情。舒嘜鎷灞癹
只是這罪惡——就要看接下來夜曼文這個「受害者」要怎麼演了。
這會夜未央倒是沒有掙扎了,好整以暇的看著泫然欲泣的夜曼文,銳利的眸光掃過徐家宗,後者立刻鬆開了她,望著夜曼文身後那一群的男男女女譏誚的揚唇。
原來今天這一出唱的不是離間計而是抓奸記。
「你們剛才在做什麼?」弱弱的再次詢問,夜曼文微微上前一步,一雙氤氳的眸子無聲的控訴著,那緊咬著唇瓣的可憐模樣還真是引人心疼。
扯了下被徐家宗弄亂的衣服,夜未央並不打算多做解釋。
剛才這一出明顯是早就算計好的,那些她身後的人恐怕也不出出現的那麼巧合,所以現在她的解釋只會讓人認為是欲蓋彌彰。
而且對於他們這些人她也不屑於解釋。
淡淡的瞥了眼狀似傷心欲絕的夜曼文,夜未央傲然的便要離開,卻被從她身後蹦出的一個女人攔住。
「怎麼,勾引不成就想這樣離開。今天你不好好解釋一下休想從這裡走出去!」女孩明媚皓齒,長得很漂亮,如果說夜曼文是那種隱忍的嬌柔那她便是那種張揚的美麗,透著男人想要尋求的那種刺激的活力。
只可惜,如果這種張揚活力過頭了那就是囂張了。
而眼前一身名牌的女人就是屬於這一種。
「讓開。」簡單的兩字擲地有聲,透著無人能抵的氣勢,彷彿那手握重權的女王,凜冽中滲著威儀讓那女人不覺畏懼的瑟縮了下。
剛才還盛氣凌人的白玉曉一下子就漏了氣,這樣駭人的氣勢她還只在爺爺發怒的時候見到過,不曾想過一個年級只比自己大一歲的女人竟然也能如此強烈,一時有些受不住,可一想到她白家最受寵的小小姐竟然被一個私生女當眾這樣命令,身後還有那麼多的同學面子上頓時有些掛不住,又逞強的往強走了一步。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勾引自己妹妹的未婚夫竟然還敢命令我。」
「玉曉這種沒人要的野種怎麼會講尊嚴要面子,勾引男人就是她的天性。」
「是啊,今天一定要給這種不要臉的小三一點教訓,不然有些人還妄想烏鴉變鳳凰,也不瞧瞧自己那德性還真當自己是個千金小姐。」義憤填膺的嘲諷聲此起彼伏,夜曼文身後那群人難聽的質問和指責如泉湧般襲向夜未央。
而剛才還信誓旦旦的徐家宗此刻卻異常的沉默,站在一側,看著她被眾人圍攻而不發一言。
鄙夷的揚唇,「你是不是就學的怎麼勾引人,所以你才那麼看一眼就認為是我在勾引他。」
「你……」沒料到她竟會是這樣一句侮辱性的反問,白玉曉氣得渾身顫抖。
這個賤女人竟然拿自己跟她對比。
她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來跟自己比,而且還是……
「不是你勾引家宗哥難道還是家宗哥強迫你不成?」此話一出立刻換來所有人的嗤笑。
想他們這群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什麼沒玩過,尤其是女人,什麼樣類型的都有,雖然像她這樣美艷的不曾遇過,可不代表他們就會去強迫,尤其對方還是個私生女。
所以大家壓根不信,只當這是她開脫的借口。
「徐家宗你剛才不是說什麼都可以給我嗎?我現在就讓你把剛才在裡面對我所說的話再說一遍,一字不落的說一遍!」妖嬈的眸光銳利的望向他,看著面色有瞬間僵硬的徐家宗,瞧著那緊閉的薄唇譏諷的揚眉。
夜曼文一直低著頭,可她一直暗中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著徐家宗那樣就知道在裡面一定不是什麼好話,立刻站了出來,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來到夜未央的身邊,可憐的扯著她的衣擺,「姐,我知道你小時候喜歡家宗哥,他也對你許下過諾言。可我們那時都是孩子算不得數的,我們已經訂婚了。姐,我求你好不好,不要搶走他。我真的很愛他。」
哽咽的話語隨著那不斷滴落的淚珠一同溢出,精緻的妝容也被哭花了,可這一刻夜曼文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還在一個勁的哭訴。
每一個都說的很輕卻又足以讓所有人聽到,包括那些後來被吸引過來的人,聽著夜曼文聲淚俱下的哀求話語每個人看著夜未央的眼神都含著鄙夷不屑嘲諷,就好像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夜曼文聽著大家那替自己聲討的話,唇角無聲的微揚,肩頭聳動的弧度更大……
「不要臉……」
「還是姐姐……世風日下。」
「以後回家教育孩子千萬不要做這樣的女人,生下她都是一種恥辱。」
謾罵聲一片,可夜未央像是沒聽到,淡漠的讓人心驚。
任何一個女人面對這樣的境地有幾個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夜曼文變態的就是想要看到她臉上出現驚慌和無措,可那風淡風清的臉,那嘲諷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個小丑般導演了這出鬧劇。
她不信……她一定是裝的,她不信……
白玉曉與夜曼文暗中交換了個眼神,有了眾人的撐腰,她也不再忌憚夜未央剛才給自己的壓迫,囂張的還想說什麼,但被清亮的男聲打斷。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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