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說是夜曼文手腳快了,還是夜家在乎起了她這個不要的孩子,在夏暻寒憤然離去不久之後,夜未央就接到了夜成海身邊的心腹老鐘的電話。舒嘜鎷灞癹
聽著那邊沒有一絲起伏的語調,夜未央妖艷的紅唇微抿,秀美的眉宇輕揚,在對方掛斷電話的同時也切斷了電話。
起身,薄涼的緋唇微勾,一抹嘲弄懸於唇角。
回到夜宅,出乎意料的,所有人都在,就連同輩之人全都到齊了,她的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的視線。
優雅的來到一邊空著的椅子上坐下,客廳的沙發上早已經沒有了她的位置,或者他們從來就不曾想過在夜家給她留下一席之地。
淡漠的眸光慵懶的睨著那群根本就不待見她的夜家人,唇角的笑始終雲淡風輕。
「聽說你住在皇朝?」這話雖是在問,可聽在耳裡就不像是那麼回事,帶著絲不贊同和壓抑。
聞言,秀氣的眉宇輕佻,望了眼一邊坐姿端莊得體的夜曼文,隨即很快移開,對上老爺子深沉的眸光,點了點頭。
「沒錯……而且還是總統套房。」
望著那憤憤露出的嫉妒眼神,夜未央接過傭人遞上來的茶,放在手裡晃動著,乳白色的顏配上深褐色的茶水倒也相得益彰。
夜曼文怎麼也沒想到他住的竟然是總統套房,那可是連爺爺都不曾有的虛榮。
皇朝的總統套房可是從來不對外的,是專供皇朝的幕後老闆每到一處休息的,可她昨晚竟然是在這樣的地方休息,她就連十五層以上都不曾踏足過,兩相對比,心底的嫉妒更勝。
「未央,不是二叔我要說你,但你不管怎麼說也掛著夜氏的姓氏,大家也都自然將你當做夜家人,這在外面的一舉一動可都得注意著,夜家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笑,在s市也還有些地位,這言行舉止就更要注意些,別讓一些有心之人抓到把柄,說我們夜家教女無方,私生活隨便不檢點。」
夜成宇這話說的聲情並茂,語氣也溫和,可字裡行間的鄙夷和譏諷刺耳的很。
一大家聽著夜成宇的話,眼睛全都默契的落在夜成海的身上,瞅著他緊皺的眉頭,眸底躥過喜悅,但也沒有表露出來。
誰都知道老爺子最看重的就是夜家的面子,這話無疑是在老爺子臉上抽了一巴掌,她今天是別想好過。
「恕我愚昧,我睡個酒店怎麼就跟這些個空話扯上關係呢?難道你們沒地方住的時候睡大街上?估計那更丟人!」
「牙尖嘴利,跟你媽一樣半句勸誡的話都聽不進去,我這是為你著想,不知好歹。」
「皇朝的總統套房也是你能住進的,如果不是有什麼答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要求,你可以進去?你二叔都進不去。」一邊,小嬸李美玲忍不住譏誚開口,看著那張狐媚臉就想毀了她。
也就這張臉,沒有皇朝的大門她都別想跨進去。
「二叔沒談成的凱斯諾我不也談成了,怎麼當時不見你們說我不檢點?」低低的嘲諷,夜家還真是名符其實的會物盡其用啊!
「你……」被屢次拿出來說,夜成宇臉上有些掛不住,這也是最讓他惱火的事,現在被這個死丫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提出來,臉上別提多難看了。
陳雪茹扯住想要發飆的夜成宇,搖了搖頭,這才一臉痛心的道:「你能為夜家談成這筆生意,我們都記著,可你也不能這樣對你二叔說話啊,他這也是為你好。」
原來說到底他們就認為自己在邀功,一切都是她的錯啊!
也是,想要從他們嘴裡聽出半句好話,那才是見鬼了。
「好話,二嬸,你家曼文與徐家公子拉扯的時候怎麼不說不知檢點,我就住個皇朝也能讓你們說得這樣不堪。怎麼你們沒本事還以為人人都跟你們一樣?」慵懶的眸底滿是冷意,彷彿高傲的女王般凜冽的睨著那群自以為她好欺負的夜家人,柔靜卻不失犀利的言辭讓夜成宇一家面色一沉。
「你這是什麼話,曼文和家宗可是訂了婚的,是你能比的!」
「呵……你都說是訂婚,這都沒結婚了別人也會說夜家急著嫁給徐家難道這不丟臉?」犀利的話語頓時讓夜曼文面色一僵,被人不知道,可夜家人清楚,她雖跟徐家宗訂婚了,可徐家宗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每次都是自己主動,這是夜曼文心口無人知道的傷,而夜未央一擊擊中。
「你……」望著委屈的紅了眸光的夜曼文,陳雪茹憤怒著面容。
這個死丫頭嘴皮子倒利索,幾人都佔不到便宜。
「沒教養,誰教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一邊夜敏藉機呵斥,一雙畫著濃重睫毛膏的眸子顫了顫,看著還真有幾分詭異。
「你們不是把我送走了就不管了,我自然是沒人教的。」不甚在意的話頓時讓夜成海眸色一緊,眸底閃過痛楚,用力的捏緊枴杖,一雙眸子愈發的銳利,望著那就差爭得面紅耳赤的眾人,沉聲一喝,「住口!」
剛想罵的夜敏被老爺子這麼突然一喝,話哽到了喉嚨眼立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的直咳嗽,臉不知是被氣紅的還是咳紅的,一雙陰狠的眼直直的瞪著夜未央,恨不得就此瞪出幾個洞來。
相比他們的狼狽,夜未央淡定從容的多,對於夜成海的怒喝也不甚在意,一雙眸子只是若有似無的瞄著他們,姿態慵懶隨意,盡顯高貴。
「你叔叔嬸嬸說的也沒錯,以前沒人教,現在我說的話就給我聽。別給我夜家丟臉!」
聞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夜未央如貓眼般晶瑩璀璨的眸子愈發的閃亮,緋色的唇瓣輕揚,譏誚道:「你們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