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歐陽靖宇的電腦裡,看到一份再熟悉不過的設計圖時,喬楚陽的心裡就一直無法平靜,她無法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還在想那個設計圖?」
歐陽靖宇猶如鬼魅一樣的嗓音在喬楚陽的耳邊響起,嚇的她直接丟掉手中的書,臉上迅速閃過一抹惶恐的神色。
「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喬楚陽趕緊撿起掉落在腳邊的書,想要掩飾自己的不安。
「如果我不回來,我是不是不會看到,你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啊?喬楚陽,你隱藏可真的是夠深的,有一瞬間我真的是相信了你的話,卻沒有想到,你居然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歐陽靖宇意味深長的眸光,突然變的異常的冷冽嗜血。
「你你什麼意思?我不大明白。」
「不明白?」歐陽靖宇一陣冷笑,陰鷙的冰眸驟然染上一層嗜血的紅光。
「那份設計圖出自你的手中,對吧?」
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的勾起喬楚陽小巧的下巴。
「不不是。」
喬楚陽的否認,讓歐陽靖宇的臉色變的更加的難看。
「你知道不知道,當年由於這份設計圖,害的一家公司損失了一個大客戶,而我的親生父親為了去追這個設計者,而直接慘死在車輪之下。」
歐陽靖宇說的很輕,很輕,可是喬楚陽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在自己的周圍盤旋。
「這這和我有關係嗎?」
歐陽靖宇微微上揚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冷笑。鋒利的薄唇在光線中散發出冰冷涼薄的誘惑。
「我們兩個之間的孽緣真的是很深很深,我爸爸因為你當年偷走了設計圖而慘死,我會有一個悲慘的童年是你外公造成的,我現在變成一個只能坐在輪椅上的殘廢,也是出自於你手中,喬楚陽,你說這是不是命運的安排啊?」
冰冷的聲音,充滿狠戾的從歐陽靖宇的薄唇中吐出。
「我我不知道你爸爸死的事情,我只知道,我不能讓我設計的成果變成其他人的,所以我拿走了我的設計圖,歐陽靖宇,你爸爸的死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歐陽靖宇冷哼一聲,刀削般英俊剛毅臉龐上劃過一抹殘忍的笑容。
「雖然我和他沒有任何的親情,可是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可是就因為你一個無心的舉動,害的他慘死,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份罪算在你的頭上呢?」
歐陽靖宇週身上下散發出的冷森之氣,讓喬楚陽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如果不是你爸爸當年貪圖利益,想要取悅自己的經理,你認為他會受到這樣的下場嗎?還有,我取回我的成本,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他當年不追我,又怎麼會被人撞倒。」
幾年前的事情再一次如放電影一樣的在喬楚陽的面前劃過,如果事情可以重來,她寧願損失一份設計,也不想讓一個男人慘死在自己的面前。
「啪」一記夾雜著冷風的耳光抽在喬楚陽的臉上,歐陽靖宇一雙銳利的黑眸無比冰寒,似刀刃般射在喬楚陽的臉上。
「如果前幾天晚上,你誠實的告訴我,設計圖是你的,也許我不會這麼生氣,畢竟那個人是有錯在先,可是你卻再一次欺騙了我,喬楚陽,你應該記得我當時說過的話,我說過,如果你敢對我說謊,我保證不會放過你的。」
歐陽靖宇性感的嘴角,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歐陽靖宇,你憑什麼把你爸爸的死算在我的頭上,就算設計圖是我的,和你有關係嗎?還有,你憑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我現在和你沒有任何的法律關係,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一個殘廢的份兒上,就算我現在離開你,也不敢有任何人阻止我。」
歐陽靖宇眼底的輕蔑,讓喬楚陽用力的將手中的書摔在他的輪椅上,絕美的臉上蘊含著滔天的怒火。
「你憑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威脅我?歐陽靖宇,不要把我對你的愛當成是你折磨我的一個手段,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得寸進尺。」
喬楚陽站起身,一雙明亮的清澈水眸,充滿憤怒的瞪著歐陽靖宇。
歐陽靖宇的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雙眸散發著陰鷙噬骨的寒意。
「你不要忘記了,我現在變成一個殘廢,是你造成的。」
森冷的聲音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造成的?」喬楚陽粉嫩的小臉兒上,揚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我說過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你這個愚蠢的男人卻一次又一次的認定是我造成的,歐陽靖宇。就算是我造成的,我也已經彌補過了,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殘忍印跡還少嗎?」
喬楚陽的反駁,讓歐陽靖宇黑色的雙眸中閃爍著狠的怨恨之色。
「歐陽靖宇,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裡,離開你這個惡魔。」
喬楚陽轉身離開這個讓她感到窒息的地方,要不然她真的不敢想像,自己會不會死在這個魔鬼的手中。
回到房間的喬楚陽,已經來不及去想為什麼沒有人阻止她,簡單的收拾了幾件生活用品。拎著小小的箱子走出了房間。
「少奶奶,如果您要是再走一步,真的會有您無法想像的事情發生。」
歐陽靖宇身後的一個手下輕聲的說道,成功的讓已經走到門口的喬楚陽停下了腳步。
「你你又做了什麼?」
歐陽靖宇刀刻般線條硬朗的俊臉上,如黑雲籠罩。
喬楚陽手中的包包以及她堅持要離開的舉動,已經讓他陷入了一股瘋狂的憤怒當中。緊握成重拳的大手上,也冒起了憤怒的青筋。
「讓她走,我等著她跪下來求我的那一天。」如大提琴高山流水般的細膩動聽的嗓音在喬楚陽的耳邊響起,可是歐陽靖宇越來越陰戾的表情,卻讓她的心裡,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拎著僅有的小行李箱,喬楚陽再一次從歐陽大宅走了出來,她都記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以這樣的方式消失在歐陽靖宇的視線之內。
直到走出歐陽大宅,喬楚陽才忘記自己帶最重要的兩樣東西——錢和象徵著身份的證件。
她這才明白,為什麼歐陽靖宇的眼神裡是那麼的肯定,肯定自己會去祈求他。
不行,我絕對不可以去求這個惡魔,要不然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的侮辱。
想到這裡的喬楚陽,拎起自己的小箱子,很快的消失於夜色當中。
「她還是沒有回來嗎?」
歐陽靖宇一雙閃爍著暴怒光芒的黑眸,危險的瞇在一起,冰冷的問著身後的手下。
「少奶奶已經離開了,而且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歐陽靖宇緊握成重拳的大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冷峻的眸子散發著不寒而慄的冰冷。
「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不相信那個賤、人不回來求我。」
森冷的吩咐,充滿陰戾的從歐陽靖宇的薄唇中吐出。
身後的手下不敢有任何的耽誤,趕緊走出大宅,去做歐陽靖宇交待下來的事情。
歐陽靖宇一雙邪惡的雙眸一直緊緊的盯在門口,身上散發著一股殘忍的氣息。
「喬楚陽,你今天的離開,換來的將會是你無法想像的痛苦,如果你敢背著我和那個男人去私會,我保證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懲罰。」
歐陽靖宇優雅的晃動著手中的杯子,忽明忽暗的眼神如狼虎般的銳利。
離開大宅不長時間,喬楚陽才知道,一個人走在夜晚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不過她也慶幸,在臨走的時候,摘掉了脖子上的吊墜,這樣可以不用生活在歐陽靖宇的監視之下。
喬楚陽粉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自離開歐陽大宅的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可是前面兩個男人靠近,讓喬楚陽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尤其是他們身上的警服,更是讓喬楚陽快速的低下了頭,拎著自己的小皮箱,快速的想要離開他們的視線。
「這位小姐,請等一下。」
男人的聲音讓喬楚陽粉嫩的臉頰上,立刻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有有事嗎?」
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只有他們才明白的眼神,然後其中的一個男人走到了喬楚陽的身邊。
「請您把身份證拿出來。」
「身份證?」
喬楚陽假意摸了摸頭髮。
「我我忘在家裡了。不過我可以回家去取。」
說完,喬楚陽拎起自己的小皮箱就向前面跑去。
兩個男人很輕易的就擋住了喬楚陽的去路。
「小姐,如果您再不拿出身份證的話,我們只能把您帶回去,不過您可以給您的家人打電話。」
喬楚陽的秀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好,我打電話找人證明我的身份,可以嗎?」
兩個警察點了點頭。
「你們能不能把電話借給我。」喬楚陽一臉尷尬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其中的一個男人掏出電話。
喬楚陽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決定撥打了裴展月的電話。
當兩個男人聽到裴展月名字的時候,頓時臉色大變。其中的一個男人更是緊張的走到喬楚陽的面前。
「喬小姐,你確定要打電話給裴展月?」
已經打完電話的喬楚陽,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是他安排你們來的,對不對?」
「這」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果然是他,要不然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姓喬呢?不過你告訴那個惡魔,就算我遇到再大的困難,我也不會再向他求救,向一個魔鬼低頭。」
兩個男人一臉的為難。
功夫不大,裴展月開車來到了三人的面前。由於有裴展月的證明,兩個男人只能無奈的將喬楚陽放走,眼睜睜的看著她坐在了裴展月的車子離開。
當知道喬楚陽在最關鍵的時刻,居然打電話給裴展月,歐陽靖宇氣的面色鐵青,用力的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喬楚陽,你好樣的,在這個時候居然打電話給裴展月,好,我就讓你們同歸於盡。歐陽靖宇深邃冷峻的眼眸裡散發出陰戾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