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一個粉妝玉雕的小男孩兒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喬楚陽卻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尤其當孩子叫自己媽媽時,她更是充滿了陌生。
「這.這是我的孩子?」
歐陽靖宇冷哼一聲,將懷裡的孩子放在喬楚陽的面前。
「這就是你和那個姦夫生下來的野種。」
看著一點兒一點向自己身上撲來的小寶寶,喬楚陽只好張開雙臂,將他抱在懷裡。
可是剛抱了一會兒,小孩子就衝著歐陽靖宇的方向伸出雙手,一副要抱抱的樣子。
「他在找你。好奇怪,為什麼我的孩子,我卻一點兒熟悉的感覺都沒有呢?反而是你,他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
喬楚陽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不過在看到歐陽靖宇越來越鐵青的臉色時,趕緊閉上了嘴巴,她可不想因為一句無心的話,惹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魔鬼。
「把他帶下去。」自從知道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以後,歐陽靖宇就不再與孩子有任何的親近,即使孩子哭的臉色發紫,歐陽靖宇都沒有再跳入他的房間半步。
「孩子在哭,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呢?」
雖然對孩子十分的陌生,可是當孩子大哭的想要歐陽靖宇抱抱的時候,喬楚陽還是十分的心痛。
「你讓我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生下來的野種?」歐陽靖宇如利劍一樣的黑眸,狠狠的射在喬楚陽的身上,性感的薄唇,不留痕跡地勾起殘忍的弧度。
「歐陽靖宇,你.你確定這個孩子真的是我的?為什麼我沒有一點兒母子相見的感覺啊?」
喬楚陽奇怪的看著孩子的背影。
「你確定?」喬楚陽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不由的讓歐陽靖宇產生了一絲懷疑。
「我很確定。」
歐陽靖宇點了點頭,俊美無儔的五官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馬上去找厲風,我要重新做一次dna。」功夫不大,厲風和米露來到了歐陽靖宇的面前。
當看到喬楚陽的時候,兩人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激動,尤其是米露,看到這個差點兒害死自己老公,又害自己最好的朋友變成殘廢的女人,簡直是怒火中燒,失去控制的衝到喬楚陽的面前。
「啪.啪.」接連兩記耳光抽在喬楚陽粉嫩的小臉兒上。過快的速度讓喬楚陽做不出任何的反抗。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可以這麼的殘忍?」米露瘋狂的抓著喬楚陽的一頭秀髮,用力的拉扯著。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疼痛,讓喬楚陽的眼前閃過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
「你.你是不是也曾經這樣的對我?」喬楚陽抓住米露揮打自己的雙手,臉上帶著一副無辜的表情。
「喬楚陽,到了現在,你還在這裡裝無辜嗎?果然是一個戲子,一個蕩、婦。為了達到和野男人離開的機會,居然殘忍的去傷害一個你曾經深愛過的男人。」
米露眸底瘋狂的仇恨讓喬楚陽心裡一驚。
「露露,放開她。」
一直沒有作聲的歐陽靖宇,在接收到喬楚陽的視線以後,輕聲的命令著米露。
「靖宇,難道到了現在,你還想和這個凶殘的女人在一起嗎?」米露真的無法想像,歐陽靖宇為什麼要再次將喬楚陽留在身邊。
「我要讓她死在我的手中。」平靜的語氣卻充滿了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刺骨冰冷。
「露露,放手吧,我相信靖宇這麼做,有他自己的想法。」
米露不甘心的鬆開了雙手。
「風,給她和那個孩子做dna檢測,我懷疑這個孩子不是她的。」
「什麼?」厲風一臉的震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確定?」
歐陽靖宇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無法肯定,不過她和孩子見面的場景,讓我有這樣的懷疑。」
厲風點了點頭,明白歐陽靖宇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快速的抽走了喬楚陽的血液。
三天過後,一份親子鑒定呈現在歐陽靖宇的面前。
「他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這只證明,這個孩子是彼得的,而不是彼得和喬楚陽生的。」
厲風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要找到彼得,我一定要讓彼得說出我的孩子的下落。」歐陽靖宇的雙眸散發著陰鷙噬骨的寒意。瞳孔裡騰現嗜血的殺意。
厲風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要想解開所有的迷團,只有找到彼得,找到那個已經被抽打成重傷,卻從歐陽大宅逃走的男人。
可是無論歐陽靖宇派出多少的手下,彼得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再也沒有他的任何線索。
一個星期以後
看著已經有好幾天不曾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歐陽靖宇,手裡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被剛子推進了房間。
「有.有事嗎?」歐陽靖宇的出現,讓喬楚陽心裡有些慌亂。強作震定的看著他。
「想不想出去走走?」低沉的猶如紅酒一樣醇厚的嗓音,讓喬楚陽的臉上劃過一抹不可置信。
「你確定要我出去?」
歐陽靖宇微微一揚,性感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邪惡致極的笑容。
「當然,而且我還要讓你美美的出去。」將手中的盒子丟給喬楚陽。
「把這件禮服換上,我們半個小時之後出發。」
為了能夠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喬楚陽沒有任何猶豫的拿起盒子,直接走進了更衣室。
不過當她打開盒子,看到裡面的衣服時,臉色瞬間大變。
「歐陽靖宇,你這是要我穿這樣一件根本什麼都不能遮掩的禮服出去嗎?」手中的薄紗禮服直接摔在歐陽靖宇的臉上,喬楚陽怒氣沖沖的看著歐陽靖宇。
「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除非你不想看到彼得。」
歐陽靖宇薄唇輕啟,冷冷的說道。
「你這個小人。」喬楚陽用力的拿起禮服,憤怒的走進浴室。
不到十分鐘,穿著薄紗禮服的喬楚陽從浴室走了出來,雙手很不自然的拉著身上過短的禮服。
「不錯,可以完美的展現你淫、蕩的身體。」淫、蕩兩個字,就猶如兩把冰冷的刺刀,狠狠的劃在喬楚陽的心上。
「我淫、蕩的身體,卻可以讓你欲罷不能。」喬楚陽刻意擺出一幅慵懶又嫵媚的樣子。
「果然夠下賤,看來今天晚上的遊戲會相當的精彩。」歐陽靖宇充滿譏諷的說著。
喬楚陽刻意擺出的風、騷動作,讓歐陽靖宇的眼底,漸漸的蒙上了一層熊熊燃燒的**之火。
「只要能看到我的男人,就算讓我光著身子,我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歐陽靖宇的劍眉因為喬楚陽的這句話,而緊緊的擰在一起,握著輪椅的大手上面泛起了憤怒的青筋。漆黑的眸底崩裂出道道鋒利的冷光。
「他只是你一個姦夫當中的一個,我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喬楚陽冷哼一聲,如花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雖然我沒有恢復記憶,可是彼得那天晚上說過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忘記,你是我的男人,可是也是那個親手將我推入到其他男人懷裡的惡魔。」
扣在下巴的骨節分明的大手讓喬楚陽吃痛的閉上了嘴巴,不過一雙充滿怨恨的水眸卻始終停留在歐陽靖宇的身上。
「如果不是時間緊迫,我一定會將你用力的壓在身下,讓你知道,到底是我能夠滿足你,還是彼得那個廢物能夠讓你忘我。」
喬楚陽的秀眉因為下巴的疼痛而微微皺在一起。
「彼得十分的疼我,不會把我弄痛的。」
喬楚陽對彼得的依賴,以及話裡對彼得的讚賞。讓歐陽靖宇的臉色變的有些陰沉,用力的拉下喬楚陽的小臉兒。炙熱而瘋狂的吻蹂躪著喬楚陽嬌嫩的紅唇。
空氣裡到處瀰漫著一點即爆的火藥味道。
「少爺,時間到了。」
剛子在門外的聲音,讓歐陽靖宇停止了這個有可能會讓喬楚陽窒息的熱吻。
「推我出去。」得到命令的剛子走進了房間,房間內冰冷刺骨的寒氣,讓一向經歷過很多生死的剛子,也不禁有些不寒而慄。
「快點兒跟上,要不然這輩子你都別想看到彼得那個廢物。」
喬楚陽用力的擦乾歐陽靖宇留在自己唇瓣上的氣息,踩著十寸高的鞋子,費力的跟在歐陽靖宇的身後。
半個小時以後,三人出現在一幢豪華的別墅前。
前排幾十輛全世界少有的名貴車子,讓喬楚陽有一瞬間的震驚,這到底是多少個大人物,才會齊集在這裡?
彼得真的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嗎?如果喬楚陽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彼得好像已經沒有任何站在這樣一個大人物才會出現的資本。
「你放心,你的那個廢物姦夫就在裡面,而且還會有更多認識你的人在這裡。」
歐陽靖宇如刀刻般線條硬朗的俊臉上,閃過一抹邪惡的笑容。
喬楚陽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在薄紗禮服之下若隱若現的美麗,讓所有的男人的目光當中,充滿了一股無法控制的想要掠奪的光芒。
面對這些猶如野獸一樣的眼神,喬楚陽有些害怕,不由的躲在歐陽靖宇的輪椅後面,只露出半個身子。
「歐陽靖宇,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帶著這個賤、人一起出席宴會,真的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一道讓喬楚陽有一股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耳邊,順著聲音望去,喬楚陽看到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可是他眼底的譏諷和刺骨的寒氣,也讓喬楚陽的心裡劃過一抹不安。
歐陽靖宇微微一笑,深邃如同幽潭一樣的黑眸裡,閃過一抹陰鷙噬骨的寒意。
「冷然,你不要忘記了,就是你口中的這個賤、人,也是你千方百計的想要得的女人,還有,我真的想不出,一個沒有任何能力,可以將一家大集團玩兒死的過街老鼠,居然還有膽量出現在這裡,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臉皮。」
歐陽靖宇充滿譏諷的話,讓冷然的臉色瞬間變的十分的難看,也讓一直站在身後的喬楚陽,控制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嬌笑。
「喬楚陽,你少在這裡得意,說不定這裡面有很多的男人,曾經是你的入幕之賓。」冷然的話,讓喬楚陽的小臉兒瞬間變的蒼白,失去記憶的她,真的害怕自己以前是一個淫、蕩的女人。
「你.你在胡說。」
「胡說?」冷然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當著歐陽靖宇的面兒,直接走到喬楚陽的面前,冰冷的大手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摸了一下。
「難道你忘記你曾經躺在我的身下,讓我的雙手放肆的在你身上遊走的畫面了?」
「啪.」冷然無情的話語結束在喬楚陽的耳光之中。
「你.」清脆的耳光聲音已經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為了不讓自己落下一個打女人的下場,冷然一臉惱火的向後退了幾步。
「冷然,如果不是這記耳光打的十分的及時,這個時候你碰觸這個賤、人的手臂已經和你說再見了。」
冰冷的聲音,充滿陰戾的從歐陽靖宇岑冷的薄唇中吐出。尤其是他陰沉的眸光更是在瞬間閃過一抹厭惡狠決之色。
「歐陽靖宇,你可以把一個賤、人當成寶貝,可是我卻不屑要。」
說完,冷然轉身向旁邊的一個角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