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被剪刀剪碎的毛衣
在歐陽靖宇的安排之下,喬楚陽就像是一隻被鎖在籠子裡的金絲鳥,失去了所有的自由,每天面對的,就是大宅裡的幾個傭人以及報紙上關於歐陽靖宇的花邊新聞。
他的花花世界裡,只有一個女主角,而那個女主角卻不是自己這個法律上的老婆,而是水晴兒。
看著報紙上,兩人親密無間的出席各種各樣的宴會的畫面,喬楚陽的心裡,劃過一抹苦澀的笑容。
「少奶奶,即然傷心難過,何苦要讓自己再看下去呢?」傭人在看到喬楚陽臉上的痛苦時,紛紛投去了一記同情的目光。
喬楚陽的紅唇微微上揚,勾起了一記譏諷的笑容。
「打發時間而已,王伯,外公的情況最近如何,醫生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嗎?」
每天向王伯打探外公的病情,成為了唯一支持喬楚陽生活下去的力量。
「老爺子的情況現在很好,不過要在醫院裡在待上一段時間才可以出院,少奶奶,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老爺子的。」
喬楚陽點了點頭,跑回房間,把自己打好的毛衣,放在王伯的手裡。
「王伯,這是我自己為外公織的毛衣,你幫我帶給外公吧,醫院的條件雖然好,可是我還是想讓外公知道,我會一直支持他的。」
王伯笑著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把毛衣放在包包裡,又聽喬楚陽叮囑了幾句,才轉身向門口走去。
「少爺,您回來了。」
看到歐陽靖宇,王伯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小心。生怕自己說錯話,惹怒這個喜怒無常的主子。
歐陽靖宇點了點頭,簡單的掃了一眼王伯,最後把目光停留在王伯包包上。
「這是什麼?」
王伯指著殘留在包包外面的一塊衣角,問著王伯。
「這是少奶奶給老爺子編織的毛衣,我要帶到醫院。」
歐陽靖宇點了點頭,揚起俊臉,看著一臉緊張的喬楚陽,眼底閃過一抹邪惡的笑容。
「拿出來讓我看看。」
王伯看了一眼喬楚陽,最後還是把毛衣放在歐陽靖宇的旁邊。
歐陽靖宇看了一眼,拿著毛衣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這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只是因為最近天氣有些涼,我才給外公編織的,王伯要走了,你快點兒還給王伯,讓他帶到醫院吧。」
不知道為什麼,喬楚陽在歐陽靖宇的臉上,看到了一記猶如惡魔般的笑容,她的心裡,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樣式雖然簡單,可是卻很大方,喬楚陽,你的手藝不錯。」
歐陽靖宇冰冷的聲音中,含著幾分戲謔的意味。
「以前和媽媽學過。」
喬楚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歐陽靖宇臉上的表情。
「喬楚陽,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親手毀掉你做的東西。」
歐陽靖宇緊繃的輪廓線。突然迸發著冷冽寒意。喬楚陽暗叫不妙,可是等她想阻止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歐陽靖宇拿起手邊的剪刀,狠狠的向毛衣剪去。
「歐陽靖宇,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看著被歐陽靖宇剪破扔在地上的毛衣,喬楚陽一臉的憤怒,漂亮的美眸毫無畏懼的對視歐陽靖宇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
「我喜歡。」
歐陽靖宇一雙充滿銳利的黑眸無比冰寒,似刀刃般射在喬楚陽的身上,喬楚陽越是痛苦,他越是感覺到一股報復後的快感。
「少奶奶,這」看著被歐陽靖宇扔在地上的毛衣,王伯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王伯,你先去醫院吧,我會修補以後再拖你交給外公的。」
王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大宅。
「站住,我有讓你離開嗎?」
喬楚陽拿著破碎的毛衣,打算回樓上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修補的可能,可是沒走幾步,耳畔就傳來了歐陽靖宇充滿冰冷的聲音。
喬楚陽停下腳步,轉過身,狹長的鳳眸,充滿清冷的看著歐陽靖宇。
「歐陽靖宇,毛衣被你弄破了,我現在也完全在你的監視之下生活,你還有什麼想要做的嗎?難道這些還不能緩解你心中的仇恨嗎?」
「緩解?」
歐陽靖宇站起身,削薄性感的薄唇勾起了一記沒有任何溫度的冷笑。
「殺了你們,都無法化解我心中的仇恨,我要一點一點的折磨你們,讓你們生活在水深火熱的世界當中,看著你們在痛苦中掙扎,這才是我最終的目的,而把你關在大宅,讓你失去自由,只是我計劃中的一個小小的部分,喬楚陽,接下來的驚喜才會慢慢的在你的面前浮現。」
歐陽靖宇的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了一記惡魔般狡詐的笑容,
喬楚陽突然走到歐陽靖宇的面前,把手中的毛衣,用力的摔在他的臉上。然後拿起旁邊的剪刀,放在歐陽靖宇的手上。
「你不是想毀了這件毛衣嗎?好,你現在就全部的剪掉,讓我連修補的機會都沒有,歐陽靖宇,你就是一個變態,一個以折磨人為樂的變態。」
喬楚陽的鳳眸中,充滿了憤怒的火苗。
看著喬楚陽那雙清澄的閃爍著光亮的眼眸裡的憤怒之火。歐陽靖宇笑了,笑的十分的邪惡。
陰冷的眼神裡,完全沒有看著水晴兒時的溫柔,而是充滿了殘忍和嗜血。
「好,你不動手,我幫你動手。」
喬楚陽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倔強,拿著剪刀,用力的剪著自己織了好幾個晚上的毛衣,直到毛衣面目全非,喬楚陽才像是鬆了一口氣,直接把破碎的毛衣和剪刀,同時的扔在地上。
看著被喬楚陽扔到腳邊兒的剪刀,歐陽靖宇的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瘋狂。
他大踏步走到喬楚陽的面前,伸出長臂,用力的把喬楚陽摟在自己的懷裡,帶著冰冷的大手,直接握在了喬楚陽的手腕上。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剛才好像是這隻手拿的剪刀,對吧?」
歐陽靖宇的臉上十分的平靜,可是喬楚陽卻可以從他週身散發的冰冷猜的出,他現在已經處於爆炸的邊緣。
「歐陽靖宇,這樣相互的折磨,你真的感覺有意思嗎?如果你想報復,直接殺了我,這樣你的仇也可以一了百了了。」
歐陽靖宇的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了一記冰冷的冷笑。
「如果可以殺了你,我又何必千方百計的把你鎖在身邊呢?喬楚陽,你不要忘記了,你不但是我的報復對象,也是我的一個生子工具。」
生子工作再一次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紮在喬楚陽原本就脆弱的內心,發出了一陣陣的劇痛。
「即然你喜歡用剪刀,那麼我就成全你,讓你這輩子都不想再碰到剪刀。」
歐陽靖宇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記瘋狂的嗜血弧度。
喬楚陽心裡一驚,倒吸一口涼氣,想要閃開歐陽靖宇的大手,可是歐陽靖宇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一個用力,只聽聞骨頭斷裂的卡嚓聲音,喬楚陽整個人痛的跌倒在地上,發出了陣陣的慘叫。
「歐陽靖宇你不是人」
手腕上的劇痛,讓喬楚陽更加的充滿了憤怒,一雙水眸,充滿憎恨的看著歐陽靖宇。
歐陽靖宇蹲在喬楚陽的面前,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扣在她的下巴上。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女人的份兒上,我還要利用你對付水夢,我保證你這隻手腕,這輩子都別想拿東西。」
歐陽靖宇並沒有徹底的折斷喬楚陽的手腕,而是在她手腕的重要穴位上,重重的按了一下,即便是這樣,喬楚陽還是感覺到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
「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歐陽靖宇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
不想在自己的身上,再被歐陽靖宇留下傷痕,喬楚陽轉身向樓上的房間走去,蒼白的臉頰上,佈滿了疼痛的淚水。
用熱水敷了好半天,手腕上的疼痛才稍微的有些好轉,一想到歐陽靖宇那充滿仇恨而又殘忍的眸光,喬楚陽就全身發抖,臉色蒼白的更加的嚴重。
「鈴,鈴,鈴」
床上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喬楚陽被迫從浴室走了出來。
「我是喬楚陽,哪位?」
陌生的電話號碼,讓喬楚陽的心裡,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楚陽,快救救爸爸啊,爸爸不想死啊?」
電話剛剛接通,耳邊就傳來了喬剛撕心裂肺的喊叫,喬楚陽嚇了一跳。差點兒摔掉手中的電話。
「爸爸,您在哪兒?快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去。」
好半天沒有聽到喬剛的電話,就在喬楚陽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耳邊再一次響起了喬剛的聲音。
這一次,環境好像變的好一些,不再像剛才那樣的繁雜。
「楚陽,你給爸爸準備五十萬,快點兒送到咱們家對面的酒吧,我在裡面等你,你快些啊,要不然那些人真的坐砍死爸爸的。」
喬楚陽還想再問些什麼,喬剛已經掛斷了電話。
電話嘟嘟的聲音,讓喬楚陽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爸爸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而且她現在手中,根本就沒有五十萬。
想到這裡的喬楚陽,打算再等半個小時,如果喬剛真的需要,會再打電話給自己的,到時候自己也可以再詳細的問一下。
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於喬楚陽來說,好像是過了半個世紀,就在她打算放棄,打算偷溜出大宅到喬剛指定的酒吧的時候,放在床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喬楚陽趕緊接起電話。
「楚陽,你快來啊,你再不來,就真的見不到爸爸了。」
電話剛剛接通,裡面傳來的就是喬剛焦急的聲音。
「好,我馬上就過去,不過我現在手裡沒有那麼多的錢,爸爸,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喬楚陽剛提出問題,明顯的聽到電話裡,傳來了喬剛的一聲慘叫。她嚇的臉色蒼白。拿著包包裡僅有的幾萬塊,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知道歐陽靖宇就坐在客廳,所以喬楚陽打算從後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