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西門佩瑤一邊緩緩地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正是那天晚上,順意給她的那一隻,盛著絕色千歎的那一隻小瓷瓶。舒骺豞曶
只是現在,那瓷瓶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西門佩瑤冷笑著,將那瓷瓶緩緩地放在了桌子上面,西門佩瑤譏誚一笑,道:「白亦楓啊白亦楓,你這個天下第一神醫可是鼎鼎大名啊,只不過是名副其實還是欺世盜名,那可就不好說了啊,所以這一次,本宮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去解那絕色千歎的毒!若是你解不了毒的話,那麼也不過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而已,而且還是白白葬送那黎傾城的性命!哈哈哈!還真是痛快!」
西門佩瑤一邊冷笑著,一邊迅速地解開了那拴在窗戶上的繩索,然後丟了下去,現在好戲才剛剛開始,她自然是不願意讓白亦楓或者陳天麟這麼早地就找到了黎傾城的,越是兜的圈子越大,她便越是痛快。
所以啊,讓那紫冷桀親眼看著他一往情深的女人就在他的面前變成了世間第一無鹽女,豈不是很痛快邋?
紫冷桀啊紫冷桀,你這個冒牌貨既然膽敢覬覦我新龍的萬里山河,那麼也就休怪本宮今時今日的辣手無情!
哼哼哼!
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女人,但是卻忽然變成了一副鬼模樣升。
紫冷桀,你必定是痛不欲生吧!
呵呵呵!
這些可都是你自找的!
西門佩瑤轉身就要出門的時候,卻無意中看到那桌角上,竟然有一封信,那信封上面還寫著「老公親啟」的字樣。
那自然是黎傾城臨行之前留給某人的,但是讓西門佩瑤不理解的是——
老公……那是個什麼東西?
老公……又會是誰?
西門佩瑤隨手打開來了,驀地就是譏誚的笑了。
皇甫舜啊皇甫舜,可真的枉費你對著女人的一片癡情啊!
皇甫舜啊,若是你知道,你心心唸唸了三年的女人,心裡面竟然有這麼多的男人,你會怎麼想?!
而且還不止一個!
竟然還有你的死對頭——皇甫堯!
哈哈哈哈!
還真是活該啊!
還真是痛快啊!
這就是報應!
皇甫舜,這就是你的報應!
西門佩瑤心情很好地把那封信,裝在了身上,然後便就趕緊地轉身走了出去,下樓。
西門佩瑤回到了她剛才在二樓的雅座,然後,便就心情很好地開始用膳了。
~~~~~~~~~
仙鶴樓。
大堂。
白亦楓和灰影慢吞吞地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然後正好就看見了陳天麟,還有一個頭戴沙蓋的男子,只見他們兩人正站在大堂的中間,而大堂中的其他的客人早已經都跑得乾乾淨淨的了。
廢話!
誰願意去惹大興的御林軍總領啊?!
除非是不想在大興混下去了!
雖然能在「仙鶴樓」消費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非富即貴的,但是任憑他不管是誰,不管有著多麼厲害的後台,但是到底還是惹不得這一位大興最風頭正勁的陳大將軍的,這位陳大將軍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手握大興的兵權,而且還是當今天子面前,最得臉的大紅人啊!
所以他們一看那陳天麟一臉的不快,來者不善,他們便就一個個趕緊地腳底抹油了。
白亦楓緩步走了下來,一臉的微笑不達眼底,慢條斯理地對陳天麟,道:「原來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陳大將軍光臨在下的寒舍啊,小店今日當真是蓬蓽生輝啊,只是在下不知陳大將軍為何是這般一臉的怒氣衝天呢?難道竟然是小店的下人伺候不周嗎?還是陳大將軍是這是來者不善呢?」
陳天麟見那白亦楓走了出來,便也微微一笑,然後道:「白掌櫃,你既然人都已經下來了,那麼現在咱們就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好,在下是奉了萬歲爺的命令,特地來『仙鶴樓』搜查的,還請白掌櫃配合,要是耽誤了萬歲爺的功夫,那麼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白亦楓的笑臉隨即凝結了下來,緩步走到陳天麟的面前,然後沉聲問道:「在下實在是愚鈍得很,且不知道到底是在下犯了什麼要命的事兒了?還是在下的這『仙鶴樓』到底是出了什麼要命的官司了,竟然要拜託陳大將軍特地跑一趟,只是雖然陳大將軍身份顯赫,在大興可謂是權傾朝野,但是今日陳大將軍若不說一說這其中的原委,那麼只怕在下也不好放陳大將軍上去的,必定若是『仙鶴樓』被陳將軍搜一事,若是傳開了來,只怕實在是有損以後『仙鶴樓』的生意啊,實在抱歉,在下只是一個生意人,自然最是關心這些子的,所以陳大將軍,您說是不是啊?」
「白掌櫃擔心的不無道理,在下也很能理解白掌櫃的意思,」陳天麟勾了勾嘴角,露出來了一個譏誚的笑容來,然後繼續緩聲道,「只是白掌櫃的固然是一個生意人,但是卻更加是大興的生意人,若是這一次白掌櫃的不配合皇命的話,那麼白掌櫃的,你覺得以後你還會有生意可做嗎?哼哼哼,到時候,只怕白掌櫃的損失的不僅僅是幾樁生意啊,就連那身家性命也實在是危險得很啊,白掌櫃一向最是精明的,自然能夠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吧?」
白亦楓的眉頭一稟,冷聲道:「陳天麟,你這在威脅本尊嗎?呵呵,縱使你是隻手遮天的御林軍統領,但是本尊卻偏偏不怕你,還有啊,本尊可不是被嚇大的,所以陳天麟,你就不要再繼續浪費口舌了,呵呵,若是今天本尊偏偏不讓你上去,你又能把本尊怎樣呢?」
「白亦楓,你最好記得這麼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雖然不忌憚我陳天麟,但是你卻不得不尊萬歲爺的聖旨!」陳天麟也絲毫的不忌憚,反而對上了白亦楓的眼,和白亦楓面對面地站在一起,絲毫不落下風,頓了頓,陳天麟繼續沉聲,道,「我知道你白亦楓素來不忌憚任何人的,但是除非你白亦楓一生一世都不下白蘋洲,否則的話,只要你的人在大興的領土上,就必須要遵守我大興的章法!必須奉我大興皇上的聖旨!白亦楓,你今日若敢抗旨不尊,我就讓你好看!」
白亦楓驀地譏誚一笑:「呵呵呵,陳天麟啊,你張口閉口都是聖旨啊皇命啊的,還有什麼是奉旨行事的,但是請問啊,你的聖旨在哪裡?誰知道你是真的奉命行事,還是假傳聖旨?陳天麟,所以你不如先回去取了真正的聖旨,然後再回來和本尊討價還價的好!」
「你!白亦楓你休得胡言亂語!我是堂堂大興御林軍總領,豈會是假傳聖旨?!白亦楓,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辭!」陳天麟眉頭一皺,手指著白亦楓,自然是氣得不行的。
白亦楓仍舊是一臉冷笑,好整以暇地道:「陳天麟,你既然口口聲聲地說是奉旨行事,那麼便就請你拿出聖旨來,若是你此時此刻真的能有聖旨在的話,那麼本尊自然會二話不說放你們上樓上去搜查,但是若是你陳天麟沒有聖旨的話,本尊也就沒工夫跟你在這裡浪費口舌!」
陳天麟驀地雙拳緊握,狠聲道:「白亦楓,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惹火了老子,老子就拆了你的『仙鶴樓』!」
白亦楓卻淡淡一笑,道:「呵呵,陳大將軍真是好大的口氣啊,一言不合,竟就要拆了本尊的『仙鶴樓』,還真是仗勢欺人啊!只是啊陳天麟,本尊可不是任你欺負的主兒!」
「還有啊,今時今日,這在場的所有人可都瞧著,是你陳天麟不講理在先,平白無故地就要搜查『仙鶴樓』,卻又拿不出聖旨來,現在竟然還威脅起了本尊來,要拆了本尊正正經經經營著的『仙鶴樓』,陳天麟啊,莫非你這是要欺壓百姓的嗎?若是傳了出去,那豈不是有損陳大將軍的清譽?所以,陳大將軍在行事之前,可一定要三思啊!」
「你!白亦楓!」陳天麟為之氣結,一時之間竟然是張口結舌。
「由於今日咱們出行的時候太過慌亂了,所以聖旨,咱們的確沒有,但是在下卻有萬歲爺御賜的令牌,」白亦楓正在洋洋得意之時,但是不想一直在一旁不語的那個頭戴沙蓋的男人,這個時候,卻慢條斯理地摘下了沙蓋,然後笑著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送到白亦楓的面前,好整以暇地問道,「不知道白掌櫃,現在能否讓咱們上去了呢?」
白亦楓瞪著那塊金牌,猛地就是一驚!
那金牌是當年皇甫堯繼位登基之時,冊封釋無塵為無塵方丈時候御賜給釋無塵的,全天下僅此一塊!
見此令牌,如見萬歲!
釋無塵竟然也來摻和這些子事兒了!
白亦楓的眼睛微微一瞇,看著面前一臉淡然微笑的釋無塵,冷聲道:「在下久仰無塵方丈的尊名,也一直對方丈心存敬畏,但是竟不想,方丈竟然不在寺中清修念佛,竟然也來攙和這些子凡塵俗世了,當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釋無塵微微一笑,道:「白掌櫃說的極是,在下是塵外人,自然最是不願意涉足這滾滾紅塵的,只是不想那遠離紅塵的凌雲寺竟然遭了不測,所以自然在下是那凌雲寺的方丈,便就要為凌雲寺討一個說法,自然白掌櫃一直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無辜的,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白掌櫃又何必這麼害怕咱們上去搜查的呢?」
白亦楓驀地冷笑連連,道:「怎麼?無塵方丈你這是懷疑到本尊的頭上來了嗎?無塵方丈,本尊知道你身份貴重,是大興最德高望重之人,但是卻也不能因此而仗勢欺人、血口噴人!」
「白掌櫃,你先不要激動,自然出家人不打誑語,所以在下今日之所以來到『仙鶴樓』中,白掌櫃的其實必定是知道這裡面的深意吧?」釋無塵微微一笑,又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令牌,然後抬起頭心情很好地問白亦楓,道,「所以,白掌櫃的,現在咱們可以上樓了嗎?」
白亦楓冷冷一笑,道:「既是無塵方丈手握皇上御賜的令牌,那麼本尊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的了,無塵方丈,請吧!」
釋無塵微微頷首,道:「多謝白掌櫃。」
白亦楓給灰影趕緊地使了個眼色,灰影心領神會,身形一閃,已經先上了四樓去了。
陳天麟和釋無塵,當下隨著白亦楓朝樓上走去。
走到四樓的時候,白亦楓卻猛地見到灰影一臉煞白地站在了門口,對著白亦楓搖了搖頭,那眼中都是驚懼的神色。
白亦楓剛才給灰影使了眼色,自然是希望灰影先帶著黎傾城走的,就憑灰影的功夫來說,這個是應該不在話下的,但是現在灰影卻就站在門前,而且灰影的表情還這般的驚懼,一時間,白亦楓心中頓時也是七上八下,心想,一定是黎傾城出了什麼事兒了。
所以不等陳天麟和釋無塵上前,白亦楓已經一把推開了門。
下一秒,白亦楓整個人都愣在了門口。
只見,那房中的一干帷幔都已經不見了,而且那房中也是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黎傾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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