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籐起身,看著皇甫舜一臉的焦急,北籐的心中便覺得十分的不忍,每一次自己回來和皇甫舜稟報黎翦柔的近況的時候,皇甫舜便就是這樣的焦急萬分,一向處驚不變的皇甫舜,總是會因為黎翦柔而變成了這樣的一番模樣。舒殘顎副
每一次,只要一聽到自己說黎翦柔在大興受到了怎樣怎樣的對待,皇甫堯是如何的毫不理會她,如何如何的對她冷漠,那大興後宮的女人是如何欺負黎翦柔的,讓黎翦柔有口難言,就連那些子皇宮裡面的奴才太監也個個都瞧不起黎翦柔,堂堂的大興皇宮,其實卻是一個最名副其實的笑柄罷了。
每每聽到,皇甫舜總是那樣的憤怒不已,有時候會奮力舞劍,直到用完了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然後倒在,梅花樹下,繼而就是看著那梅樹,悵然若失,那眼神又說不出的淒涼和無奈,早已經成為新龍最大權在握的男人,卻每每因為大興的皇后娘娘這般失魂落魄,當真是讓人驚詫。
世人皆說,從前大興的四爺和丞相府家的千金小姐是一對,果然不錯。
北籐看久了,心中便就也明白了,黎翦柔早就是皇甫舜身體的一部分了,只要黎翦柔過得不好,皇甫舜便就會更加的難過濡。
其實北籐也隱隱約約地明白,其實每每聽到黎翦柔的遭遇,皇甫舜的心中其實還是有另外一層的安心的,至少是因為皇甫堯對黎翦柔的態度,這讓皇甫舜十分的放心,因為皇甫堯三年從未召見黎翦柔,這自然是皇甫舜樂於看到的。
那個女人是他的,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誰都不可以染指。
此時此刻,北籐就看著皇甫舜那張既期待又擔心的臉,欲言又止,因為這一次的消息,他不確定應不應該稟報,本來他是想和劉建業先商量一下的,但是劉建業在忙其他的事情,也顧不上和他說話,所以他也沒有辦法和劉建業溝通,便就自己先過來了鄔。
北籐又看了一眼皇甫舜的臉,那雙焦灼熾熱的眼睛,讓他看不下去了,北籐在心中一聲輕歎,這個消息實在是太……
太刺激了,以至於他不敢對皇甫舜說。
又或者說,他不確定皇甫舜聽完之後,會不會發瘋。
皇甫舜看著北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越發地著急了,上前兩步,又問道:「北籐,你怎麼不開口?莫不是……莫不是她出了什麼問題?病了嗎?嚴不嚴重?你倒是說啊!你真的要急死朕了!」
「啟稟萬歲爺,皇后娘娘確實是……是出了一點問題,但是身體卻是無礙的,還請萬歲爺放寬心,」北籐只得硬著頭皮開口了,但是北籐卻並不敢看皇甫舜的臉,然後頓了頓,又輕聲道,「但是還有一事,屬下必須也要回稟萬歲爺,就是,……就是,皇后娘娘她不知道為了什麼只見忽然就失憶了,現在已經完完全全記不得從前發生的事兒了,也記不得……不記得……」
也記不得您了。
但是北籐到底還是沒有說下去,那樣的話對皇甫舜來說無異於是利劍穿心,他真的不忍說出口。
也不敢說。
「大膽!」下一秒,皇甫舜已經飛速地來到了北籐的面前,猛地一把抓住了北籐的脖子,然後雙眼怒視著北籐,猛地吼道,「你敢再說一遍?!」
北籐疼得厲害,一時間又呼吸不暢,實在是難受至極,但是北籐卻並不敢痛呼,趕緊又說道:「啟稟皇上,小的句句屬實啊,小的已經跟隨皇上多年了,自是不會也不敢有半句欺瞞的!皇上明鑒啊!請皇上明鑒啊!」
皇甫舜的手指兀自緊緊地扣住北籐的喉嚨,這個時候,只要他再稍稍用力,北籐變就會一命不保,皇甫舜冷眼看著北籐被憋得通紅的臉,以及自己泛著青白的手指,然後猛地一把放開了手。
「啊!」
北籐獲得自由,也顧不得好好喘息一番,便就趕緊地跪在了皇甫舜的面前,叩頭如搗蒜,道:「多謝萬歲爺手下留情!多謝萬歲爺!」
皇甫舜的臉色難看至極,對著北籐冷喝道:「朕留你一條性命,是為了想聽句真話,你若是敢有半句期滿,朕自然不會讓你活過今晚。」
北籐更是叩頭不斷,道:「請萬歲爺明鑒啊!屬下說的都是真的!皇后娘娘確實已經失憶了,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屬下說的可都是真的啊,請萬歲爺明鑒啊,屬下……」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皇甫舜好不容易才讓自己鎮靜下來,但是指甲卻已經掐進了肉裡,只是皇甫舜卻絲毫不覺得疼,「她失憶,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這個時候除了一顆心臟,皇甫舜渾身上下已經再無知覺。
北籐趕緊一五一十地回答:「啟稟皇上,皇后娘娘過年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只是年後不久便就出現了異常,具體是什麼時候,只知道那段時間,皇后娘娘不知道怎麼冒犯了皇甫堯,皇甫堯便下令不允許御膳房供應皇后娘娘的飲食,所以皇后娘娘只得與小宮女兒一同食用膳食,大約就在這段時間之後吧,皇后娘娘興許是受了刺激,這才造成了失憶了的,具體的屬下也搞不清楚。」
「屬下本來也是有所耳聞皇后娘娘失憶的消息了的,但是屬下卻以為只是以訛傳訛的,也就沒有理會,只是在前一陣子,屬下因為皇甫堯一下子連連處死了一眾後宮嬪妃的時候,才覺得有些蹊蹺,加上耳邊總是有傳言說,皇甫堯都是因為過分寵愛皇后娘娘的緣故,才處死了一干敢和皇后娘娘叫板的女人。」
「屬下自然是不相信的,因為屬下已經在大興監視了三年,皇甫堯對皇后娘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屬下自然也是知道的,屬下自然也知道皇后娘娘對皇甫堯又是個什麼樣的態度的,所以這樣子的說法屬下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到底那些子後宮的女人的確是死了的,所以屬下還是決定要著手仔細一番調查的。」
「只是屬下是絕對進不了大興皇宮的,所以只能日日在皇宮外面老老實實地蹲守著,想得到什麼消息,結果就在十日以前的一個晚上,屬下正在大興的宮牆下面打瞌睡的時候,忽然發現遠處有一對車馬正要進宮,是陳天麟領隊的,因為陳天麟是皇甫堯的左膀右臂,屬下自然便就多留意了一番,結果正好瞧見了那馬車裡面,坐著的正是皇甫堯和皇后娘娘,當時皇后娘娘睡著了……」
說道了這裡北籐便不敢再說下去了,然後十分不安地嚥了嚥唾沫,抬頭看了一臉皇甫舜,然後又趕緊地低下頭,越發地不敢吭聲了。
因為他看到的情景,便是給了他十個膽子,他也絕對是不敢告訴皇甫舜的!
實在是不敢!
皇甫舜見北籐戛然而止,心裡面便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些什麼,他的臉色已經黑的難看了,驀地。皇甫舜冷冷地看著北籐,冷聲道:「然後呢?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皇上饒命!屬下不敢說!皇上饒命啊!屬下真的不敢說啊!」北籐忽然地就叩頭如搗蒜了起來,就連聲音都十分的驚恐害怕。
顯然是看到了許多不該看到的事兒。
皇甫舜的臉便更加的難看了起來,皇甫舜咬了咬唇,然後對北籐道:「說出來,朕便饒你不死,但是若是敢有半句隱瞞,朕便就立刻下旨將你五馬分屍了!」
「是是是!多謝皇上饒命!屬下必定不敢有絲毫欺瞞!多謝萬歲爺饒命!」北籐捏了把冷汗,跟久了皇甫舜,便就知道皇甫舜是言出必行的人,所以自然是說到做到的,總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北籐心裡面踏實不少,頓了頓,北籐隨即說道,「當時皇后娘娘已經熟睡了,但是皇甫堯卻將皇后娘娘抱在懷中,這已經是開天闢地頭一回了,以前皇甫堯向來是不理皇后娘娘的,大婚三年,皇甫堯都未曾踏入皇后宮半步,這是誰都知道的,以至於皇后娘娘備受世人詬病冷眼,但是那天晚上皇甫堯竟然和皇后娘娘同坐一輛馬車,而且還舉止這般親暱,屬下自然是嚇了一跳的,而且臨近宮門的時候,陳天麟手下的泰山在宮門口候著的,那泰山原本是要行禮的,但是皇甫堯卻搶先道,讓免了禮,別驚擾了娘娘的安睡,而且……」
「而且說完之後,皇甫堯竟然還,俯下身去親了一下皇后娘娘的嘴唇,那動作是十分的親暱呢,屬下只看得心驚膽戰,但是瞧著皇甫堯的模樣,卻是十分坦然,像是早就習慣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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