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舜看著西門佩瑤小貓一樣地在自己的手上蹭來蹭去,心也一點一點地往下沉。舒蝤梟裻
三年了。
整整三年了。
自己和西門佩瑤已經完婚三年了,而她也做了皇甫堯三年的皇后。
不管自己甘不甘心,也不管她到底願不願意,錯失的三年已經成為定局濉。
原本自己還誓言要陪她賞梅,絕對不會錯過一場白雪紅梅的,但是如今,自己卻與她相隔千里,只有在夢中才能見到她姣美的容顏,聽到她溫柔的呢喃……
柔兒,這三年,是誰陪著你賞梅?
皇甫舜的心中都是苦澀酸楚,這三年來自己無時不刻都想著她,但是自己卻只能這麼想著,念著,愛著,除此之外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也不可以做,皇甫舜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懦弱無能的男人,明知道她在等著自己,明知道她心裡面同樣念著自己愛著自己,但是自己卻只能呆在新龍,做什麼勞什子的駙馬豹!
可笑。
可悲。
可歎。
皇甫舜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有這樣怯懦無用的時候,但是自己真的就只是一個笑柄,全天下人都看在眼裡的笑柄。
皇甫舜回頭看了看那副尚未完成的寒梅圖,更是心如刀絞,皇甫舜緩緩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不顧西門佩瑤一臉的落寞,皇甫舜走到了窗前,看著那空空如也的梅樹,皇甫舜牽了牽嘴角,露出了一個苦澀地笑。
建業說的不錯,冬去春來本就是理所應當順應自然的,縱使自己一番情深,又怎麼留得住這一樹的紅梅朵朵?
西門佩瑤不自在地看著皇甫舜,看著皇甫舜落寞無依,但是卻又冰冷蕭索的背影,她知道皇甫舜有心事的,所以很多時候她都很像與皇甫舜並肩而立,傾聽一二,但是那也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西門佩瑤看著皇甫舜對著窗外的梅樹發呆,心裡面自是鬱悶得很,心道,皇甫舜為什麼這麼喜歡梅樹?
當年修建長情宮的時候,西門佩瑤曾問過皇甫舜可有什麼要求,皇甫舜只說,別的都好,他不在意,但是卻一定要種一院的梅樹,西門佩瑤不得已連自己喜愛的茉莉綠蘿都給放棄了,因此現在的長情宮到處都是梅樹,只是這梅樹只有冬天的時候才有些看頭,其他三季都是難看得很,西門佩瑤不是沒有抱怨,但是卻也不敢多言,只要是皇甫舜的意思,她自然都不會反駁的,只是皇甫舜每每對著那些梅樹黯然失色,西門佩瑤便不由得納悶了起來。
西門佩瑤走到皇甫舜的身邊,順著皇甫舜的視線朝外面看去,越發地不明白了,不過是一樹光禿禿的,皇甫舜到底在看什麼?
西門佩瑤到底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舜哥,你到底在看什麼?那梅樹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呀?有什麼好看的?為什麼你每一次都這麼失魂落魄的?」
皇甫舜彷彿沒聽到似的,仍舊深情款款地看著,倒不是像是在看梅樹,倒像是在看心上人似的,那眼神溫柔得似乎可以流出水來,西門佩瑤抹了抹鼻子,實在搞不懂,但是心裡面卻覺得酸楚,皇甫舜從來都沒有這樣地看過自己,哪怕是一眼半眼。
半晌,皇甫舜這才淡淡開口:「天色已晚了,三公主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三公主還是要進宮侍奉皇上的,自是要養好精神的。」
「哦,我知道了,」西門佩瑤應了一聲,然後紅著臉問,「那個……舜哥,你什麼時候休息呀?要不要我幫你準備……」
皇甫舜沒有回答,西門佩瑤心裡面自是清楚,看樣子皇甫舜有事要在這書房裡面挑燈夜戰忙政事的了,西門佩瑤心裡面難免有些難過,但是還是柔聲道:「那我先回房休息了,舜哥,你也要注意休息,國事雖然重要,但是也別太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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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黎傾城難得起了個大早,不但趕上了和皇甫堯一道起床,而且還難得和皇甫堯一起吃了頓早飯,真是實屬不易,雖然黎傾城一直哈欠不斷,但是到底還是很有精神的,連皇甫堯也都一直笑著,雖然不語但是心裡面卻很歡喜,凌雲寺回來的時間不長,但是黎傾城的身子恢復得倒是很快,早起的臉頰都是紅撲撲的,直看得皇甫堯越看越愛,自然也是親個不夠的,最後還是黎傾城付出一個差點窒息的濃情長吻的代價,才讓把皇甫堯趕出了門,皇甫堯這才心滿意足地去早朝了,黎傾城隨便地吃了幾口飯,然後便坐在軟榻上等著陳天麟來找自己。
沒錯,她是在等陳天麟!
昨晚上,「趙四」已經連夜被斬首了,雖然做的很隱蔽,但是到底還是做給某些人看的,所以自然會被有人之人知道的,黎傾城想到這裡不由得勾起了一個狡黠地笑來,姚金蓮啊姚金蓮,老娘倒想看看,你還能翻出些什麼花出來!
還有啊,就是紫冷桀啊,老娘當真對你稀罕得緊,老娘真的好想看看你的真實面目到底是個什麼模樣,記得小玉兒曾經跟自己說過,那紫冷桀是紫軒數一數二的大美男呢!
嘿嘿嘿嘿!
而且貌似這大美男對自己是情根深種啊!
黎傾城那叫一個得意地笑啊!
到時候,老娘一定好好紓解紓解你的相思之苦啊!
「皇后娘娘,陳大將軍來了,正在殿外候著呢,要不要傳進來?」一個小宮女兒跑進來,躬身對黎傾城稟報道。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宣進來啊!」黎傾城趕緊對那個小宮女兒擺了擺手。
「是!」小宮女兒趕緊跑出去了,黎傾城心思一動,然後就倚在軟榻上假裝是睡著了。
陳天麟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黎傾城倚在軟榻上睡覺的可愛模樣,只見黎傾城的鬢髮有些微亂,臉頰紅撲撲的,濃密黑長的睫毛更是迷人,那圓翹翹的小鼻子和紅潤的櫻桃小口,無一不讓陳天麟心跳如雷,而且黎傾城還偏偏睡在了軟榻上……
陳天麟的眉毛一挑,自然是想起了那一日午後,他與黎傾城在這軟榻上面的那一場激烈濃情的歡好之事了,陳天麟的心裡面自然是癢癢的。
陳天麟輕手輕腳地朝著黎傾城走去,然後輕輕地吻住了黎傾城的小嘴,大手卻相當不老實地摸了一把黎傾城的翹臀,在上面輕輕地揉搓著,若是尋常黎傾城還是能夠忍住的,偏偏今日黎傾城穿的是一身絲綢的長袍,那叫一個敏感了,自然是再也裝不下去了。
「大壞蛋!一進來就手腳不老實的!堂堂陳大將軍卻偏偏喜歡做偷偷摸摸的勾當!陳天麟,你羞不羞?!」黎傾城猛地睜開眼睛,狠狠地就咬住了陳天麟的嘴巴,本來黎傾城是用了些力氣的,但是陳天麟卻不躲不閃,反而將黎傾城的口舌都含入了嘴中,黎傾城自然也是配合得很,雙手摟著陳天麟的脖子,唇齒之間都是兩人的呢喃。
「傾城,我想你,真的好想你,」陳天麟一邊狠狠地親著黎傾城,一邊低聲呢喃著,「明明每日我都能進宮的,但是卻從來都不能看到你,傾城,你知道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折磨嗎?我覺得再見不到你,我真的就會瘋掉了!」
「我知道,我知道,麟哥哥,我也好想你啊!」黎傾城柔聲說道,這個男人有多愛她,她心裡面自是清楚的,所以每一次見到陳天麟,她都格外的心暖,「麟哥哥,我也好想天天都見到你呢,嘿嘿嘿。」
黎傾城的濃情蜜語只聽得陳天麟愈發地按捺不住,加之現在又是早上,所以是某方面更加旺盛的時候,自然而言,那個地方便鼓起了小帳篷。
黎傾城感覺到有個硬邦邦的東西,在抵著自己,便想到了那是什麼東西,黎傾城紅著臉一笑:「麟哥哥,你流氓……每一次見到人家,都用那個大傢伙和人家打招呼!你個流氓兔!超級流氓兔!」
流氓兔?
陳天麟那叫一個鬱悶,捧著黎傾城的小臉,好奇地問道:「傾城,流氓兔是個什麼東東啊?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呢?傾城,你的小腦袋裡面到底裝著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嘿嘿嘿嘿,流氓兔啊,那可是老娘我發明的新鮮詞彙啦,你當然是不明白的了,說道這流氓兔啊,其實就是……」黎傾城猛地一把抓住了陳天麟的大傢伙,然後惡作劇地使勁一捏,壞壞地一笑,道,「就是這個東東!它就是貨真價實的流氓兔啦!」
ps:每日分享:上師今日有言:〞如果你有心追求完美,首先要對自己有要求,學會自控。看看別人,常橫向對比,找差距;看看過去,縱向對比,找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