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退下之後,皇甫堯問黎傾城,道:「傾城的意思,是要李代桃僵?」
「自然是呀,就許她姚金蓮李代桃僵這一招,那麼就不許老娘也來一次?哼哼哼,反正那牢房裡面多的是該千刀萬剮的囚犯,撿一個罪大惡極的連夜給殺了就是了,然後再向外透風那趙四已經伏法被殺了即可,一則,可以讓那姚金蓮安心,姚金蓮安心了自然紫冷桀也安心了,自然更加容易露出狐狸尾巴來了,到時候,最撿便宜的可是你皇甫堯,二則是,也可以救了趙四一條性命來,終歸一條人命,能救助的自然不要袖手旁觀,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嗎?」
黎傾城說道這裡,不由得有些黯然神傷了起來,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又對著皇甫堯一聲輕歎:「那趙英才到底是我黎氏一族多年的老管家了,這一生都是為了黎氏一族奔波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但是到頭來,卻還是因為咱們黎氏一族而鬧成這樣,一家人死的死,燒的燒,家破人亡,他也落得個在難民營苟且過活的下場,當真是可憐至極,若是這一次,再將唯一的兒子趙四給殺了,那趙英才當真是老無所依生不如死了,所以這趙四必須要活著,要不然我著心裡面終究是不安心的。舒蝤梟裻」
皇甫堯滿臉的柔情,一把將黎傾城擁進了懷中,輕輕地拍著黎傾城的後背道:「傾城,都按照你說的去做好了,傾城,你真的是朕見過的最善良的女人,朕真的很疼惜你。」
最善良的女人漩?
黎傾城嘴角露出了一絲絲地苦笑,心道,記得釋無塵也這樣地說過自己,但是自己真的是善良的女人嗎?
黎傾城想起了洛兒單純清澈的眼睛,心裡面一陣苦澀,竟有些唏噓了起來,若自己真是善良的女人,那麼又豈會搭上洛兒一條性命?
那個下個月才滿十五歲的少年,注定會是自己這一輩子的傷痛疝。
皇甫堯以為黎傾城是想起了黎氏一族的淒涼光景,才這麼傷懷,便不由得也有些自責了起來,便柔聲安慰道:「傾城,朕都答應你,朕一定不會讓趙四死的,傾城,你不要太傷心了,終歸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
黎傾城點點頭,紅著眼睛道:「皇甫堯,多謝你了,這也是我能唯一為趙英才做的事情了,哎!上一次去難民營的時候,就覺得他實在可憐,只盼著他能健健康康地過完下半生才好的,要不然,我真是一生不安啊。」
皇甫堯點點頭,道:「朕知道你的心思,這個朕自然會派人打點的,傾城,你無須再擔心的。」
黎傾城驀地捧著皇甫堯的臉頰,道:「皇甫堯,我心裡面清楚的,這一次李代桃僵之後,趙四一家只怕是要遠離京師,走的越遠越好的了,這一輩子都絕對不可能再回到京師的了,更不可能再與我有什麼相見之日的了,所以我想去送一送他們,到底趙英才是我家府上幾十年的老管家了,我與他自然是有些體己的話要交代清楚的,皇甫堯,明日我出宮去難民營一趟好不好?」
皇甫堯看著黎傾城一臉的懇求,心裡面早就柔軟了下來,道:「好的,既是你都開口了,朕如何不會答應呢?既是今晚上要連夜處決趙四,那麼趙英才父子自然是要盡快走的越遠越好的,正好,朕打算明日讓陳天麟去護送趙四父子出京的,所以傾城,你便跟著陳天麟一起吧,有他一路保護你,朕也好能放心。」
跟著陳天麟一起???
喵了個咪呀!
竟然還有這樣的美事兒???
藕葉!
黎傾城心裡面那叫一個美滋滋啊,趕緊跑過去狠狠地親了一口皇甫堯:「藕葉!皇上夫君,萬歲萬歲萬萬歲!嘿嘿嘿!多謝夫君!多謝郎君!」
「既然是多謝朕,那麼不妨一會兒在床上多賣力!不許只一次就喊停的!」皇甫堯一把緊緊抱住黎傾城,在黎傾城的耳邊低聲說道,暗啞的聲音十分的性感,黎傾城頓時渾身都有些酥酥麻麻的。
「好啊,臣妾必定把皇上老大給伺候得舒舒服服……欲仙欲死……好不好啊?」黎傾城的小手順時向下,一把握住了皇甫堯那個早已堅硬如鐵的大傢伙。
「哦~你這個小妖精!看真怎麼收拾你!」皇甫舜頓時一聲低吟。
「好啊!好啊!人家求之不得呢!夫君趕快來收拾臣妾吧!」黎傾城妖嬈一笑。
黎傾城剛才也是喝了點酒的,所以現在臉頰那叫一個粉嫩嫩的,皇甫堯看著自然是渾身上下都火燒火燎的,更是一刻都等不及了的,便趕緊招過來趙如海,讓他帶人速速去死牢裡面連夜提殺「趙四」之後,便打橫抱著黎傾城朝寢殿裡面去了。
一夜***帳暖,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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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龍。
傍晚。
長情宮。
這一次赤風來的比較早,這不,天剛一擦黑便就趕緊過來了,因為,他不能在新龍久待的,所以得快點見了皇甫舜也好回去和紫冷桀覆命去的。
果然,這一次赤風見到了皇甫舜。
赤風一見到皇甫舜便趕緊躬身行禮,道:「小的見過駙馬爺,給駙馬爺請安。」
駙馬爺?
劉建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皇甫舜,心中暗道,想必四爺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了。
但是皇甫舜倒並沒有什麼反應,原是他已經忍了三年了的,所以他自然是心裡清楚,什麼時候該是什麼樣的心態,在這個時候,他自然知道該如何反應的。
皇甫舜淡淡地看著赤風,然後輕輕地勾了勾唇角:「起來吧,是三皇子叫你來見本宮,不知所謂何事呀?」
赤風起身,道:「回稟駙馬爺,小的此次前來新龍,正是奉了三皇子的命令,特地來告訴駙馬爺一聲,三皇子派去大興皇宮的人,已經得手了,不出二十天,那皇甫堯便會毒發,臥床不起,正是駙馬爺報仇雪恨的好機會。」
「哦,真的嗎?那可要多謝你們家三皇子的了,當真是有勞他了。」皇甫舜微微一笑,心道,只怕紫冷桀特地讓你來新龍並不是單單見本宮這麼簡單吧?
皇甫堯對著劉建業點了點頭,輕聲道:「建業。」
「是,」劉建業躬身答應,然後對著赤風道,「閣下若是不趕時間的話,我家主人已經下令,早早地就在下已經準備了一桌酒席,還請閣下一定不要推辭才好。」
赤風趕緊搖搖手道:「實在對不住了,駙馬爺的盛情,小的本來應該是一定要接受的,但是小的卻還要趕著回去跟三皇子覆命,所以駙馬爺,小的只辜負您的盛情了,還請駙馬爺見諒。」
皇甫舜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那麼本宮自然也不好強留了你,只是三皇子待本宮向來不薄,這一次又為了本宮做成了這麼大的一件事兒,而你又多次為了本宮奔波,本宮心中對三皇子還有你自然都是心存感激的,這樣吧,建業,你且將酒取來,本宮便且與這赤風喝上一杯,也當是為他踐行了。」
「多謝駙馬爺,這真是屬下的榮幸。」皇甫舜都這麼說了,赤風也只得點頭答應。
劉建業已經取出來了酒杯酒壺,然後倒上了兩杯……黃酒,一杯遞遞給皇甫舜,一杯遞給了赤風。
「閣下請!」
「駙馬爺請!」
兩人一飲而盡,然後赤風便匆匆告辭離去了。
「如何?」赤風走後,皇甫舜坐在椅子上,淡淡一笑,問劉建業。
劉建業看著赤風剛剛用過的杯子,不過一會兒,那酒杯的內壁竟然由白轉紅,劉建業這才不由得點點頭道:「這白蘋洲獨有的醉胭脂確實是了得,四爺你看,赤風用過的杯子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了,果然和四爺想的如出一轍,紫冷桀這一次派赤風過來新龍並不是簡簡單單地見四爺而已。」
皇甫舜看了看那血紅血紅的杯子,也不由得點點頭,冷聲道道:「那紫冷桀果然是在打那老皇上的心思,哼!這可當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只是他應該清楚,貪得無厭的人,下場必定都是悲慘淒涼。」
劉建業點點頭,接著道:「四爺所言不錯,這醉胭脂和香粉並不而已,只是卻比香粉有用得多,一旦是大量地呼入了體內,便就會一連十天半個月都是排不出體內的,只要一喝黃酒,變就會漏了陷的,但是如果喝了白酒的話,更會身中情毒,必定要盡情歡愛才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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