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攝政王已經離開了。」
「嗯。」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位置,林昊天露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唇角弧度冰冷。當雙目再次睜開的時候,卻隱藏著一份犀利之色,讓人不敢小覷。
「皇兄這一次倒是給我找了一個麻煩的差事,若不是因為我到夏國來有事,又怎麼會接下這樁麻煩的事情。」
林昊天雖然視線並未移動,聲音卻是對著身邊的下屬張凡說道。
「王爺,許小姐畢竟已經消失了兩年,這夏國又是疆土廣大,若想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找到她,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凡小心的在林昊天的身邊說道。
林昊天的眸中藏著一絲厲色,「夏國疆土廣大又如何,如今也只剩下夏國這一個地方沒有找了。我就不信天底之下,她一個女子還能藏的滴水不漏。更何況她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除非她死了。就算她真的死了,燃成灰燼,天上地下,我也絕對要把她找到。當年她要了我一份燕國的地形圖,我就要在她身上千百倍的討回來。」
林昊天語氣恨恨,但是張凡卻聽的出,在那份恨意盡頭,分明深藏著一份濃烈的感情。若不是這樣,又怎麼能夠恨的如此深刻呢。
想他堂堂南王,自幼什麼時候受過挫折,恐怕也只有許小姐才能夠讓他有了這樣大的打擊。雖然在後期的時候,南王已經發現了許小姐的圖謀不軌,但南王卻依然相信憑借自己的一片深情仍然可以打動許小姐。
然而最後還是南王太過天真了,當許小姐真的徹底消失在了南王的視線中時,南王才發現後悔莫及。
「王爺,其實屬下一直覺得許小姐應該是會武功的。否則當初她又怎麼能夠輕易離開燕國的城門。」
張凡想起這件事情,終於揣測再三,對南王提了出來。
聽到張凡的話,林昊天陷入了沉思當中。
其實關於這件事情,當初他也並不是沒有懷疑過珍兒,可是後來他也想明白了,就算她真的會武功那又怎樣,到頭來她總歸還是要被自己找到了。
但是找到了她,他又能夠如何處置她呢?
林昊天的心在忽然間便亂了。
能夠彈奏的出如此美妙樂曲的女子世間又能夠有幾個,在這世上,也只有珍兒能夠打動他的心弦,讓他一貫冰冷的心找到些許的溫暖。
即便珍兒的本性一直都是十分漠然的。
曾幾何時,他一直認為珍兒同自己是一類的人,他們是那樣的相似,也不會再有人如他們彼此那樣懂得對方。
但到頭來,林昊天直到最後才發現其實一直以來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活了二十一載,他第一次交出了自己的一顆心,到了最後,卻終是覆水難收。
想到此,林昊天不由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任那辛辣的滋味澆滅了口中的一絲腥苦澀味。
銀月皎潔。
安王府。
悠揚婉轉的琴音緩緩響起,昱安坐在六角亭中,手中持著一盞白玉壺,給自己悠閒的斟著酒。一張妖冶俊容難得浮現出一絲寵溺的溫暖,看向亭外彈琴的阿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