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想,他們此生一定會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吧。、.
也是一件圓滿的落幕。
現下,安錦雖然是幸福的。但是她仍然沒有忘記,危險依舊潛伏。只要太后一日想要除掉昱遠,那麼昱遠就是一直都會處在危險之中。永遠都無法做到真正的安全脫身。
想到這裡,安錦心中的喜悅便不免被沖淡了許多。
看著安錦忽然垂下的頭,昱遠心中知道她是為的什麼而在擔憂著。於是將安錦抱在懷中又緊了緊,卻很小心的避過她的小腹,不讓孩子受到傷害。
「放心,她奈何不了我。」
只一句話,便讓安錦放心許多。
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昱遠,太后想要除掉你的心情已經變得越來越明顯了,尤其這一次她用了狠招,也還是沒有除掉你。恐怕她已經失去耐心了。」
不管怎麼說,昱遠都是在明,而太后始終還是在暗的。
聽了安錦的話,昱遠淡淡一笑。眸中有了霜冷的寒氣。
「如果她這樣迫不及待,那麼本王也不是吃素的。」
安錦聽到昱遠的話,知道他現在已經無需再顧忌著太后的勢力了。心中忽然又想到了一點,於是連忙從袖中掏出一塊手帕。淡淡的紫,一角繡著一個華字。
這是那個太監在被太后害死之前交給她的重要證據,她將其交到了昱遠的手上。
「昱遠。」
安錦頓了頓,心想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當年太后害死淑妃的證據。而淑妃是昱遠的親生母親,不管怎麼說,昱遠心裡都是很難過的。她有點想不到該用怎樣婉轉的詞彙,表達出來這份意思。
「這塊手帕可是當年太后害死了我母妃的證據?」
還不等安錦說出來,昱遠的話便在她的頭頂淡淡響起。雖然安錦聽的出,在昱遠那份淡然的語氣裡,還是有著一絲不可忽視的顫抖。
她想,昱遠即便這麼多年習慣了淡漠,習慣了將什麼事情都偽裝的毫不在乎的樣子。但是淑妃終究是他的母妃,他不可能真的做到完全漠視。
他可以對著自己的仇人平淡如水這麼多年,就說明他心中的恨意有多刻骨。忽然安錦的心底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這讓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彷彿有一半泡在了冰水裡一樣。
讓她窒息著,難受著。
「昱遠,其實皇上表哥很善良。他這輩子唯一的錯誤,就是同平陽一樣沒有選擇的成為了太后的兒子。雖然他成為了一代皇帝,但其實他同平陽一樣,都不過是太后手中的棋子,成為她擁有這天下權勢的一個借口罷了。」
安錦平穩了一下呼吸,努力用最淡然的語氣說出這些。可是她的心中依然顫動,她知道昱遠骨子裡的淡漠冷血,如果太后真的不知悔改,那麼血染皇宮的事情昱遠絕對能夠做出來。
抱著她的手鬆了松,安錦不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但有些話總是要說的,雖然她知道為了培養今天的勢力,為了擁有今日的能力昱遠付出了多少,等待了多少,他的野心其實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