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是怎麼回到王府的,其實沒有了太多印象。"
只是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也疼,身上也疼。安錦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感覺自己的身子骨好像散了架一般。她看著已經起床穿衣的昱遠,聲音慵懶而甜膩,帶著一絲還未睡醒的睏意。
「昨天我是不是喝多了?」
她記得自己本來是勸阿離的,但是勸到最後也不知道該要怎樣做才能夠開解阿離了。
她覺得無聲勝有聲,與其勸解阿離,倒不如陪著他一起默默喝酒可能會比較有效果。
於是她就那麼做了,於是不勝酒力的她好像就悲催了。
昱遠回過身來,今天他穿著的是一件暗紫色的錦袍,袖口處繡著繁複的花紋,層層錦繡,說不出的魅惑。
他的臉上帶著有點奇怪的笑,安錦覺得有點奇怪。
但見他走到了床邊坐下來,如白瓷般修長的手掬起安錦的一縷雲煙髮絲放在唇角輕輕一吻。安錦還在詫異昱遠怎麼會突然這樣的時候,他已經放下了自己的髮絲,直接吻上了自己的唇,纏綿而溫柔,他的技術一向很好。安錦原本想要問他些什麼,到了最後卻反被他吻的有點頭腦發暈。
「安兒,若是早知道你喝醉酒會是這般主動,我真該每天入睡前都陪你喝上兩杯。」
安錦為他莫名的話感到了幾分的納悶,但是下一瞬間她便立刻想明白了。腦海中雖然昏昏沉沉的,但是關於昨夜的事情卻也依稀可辨。
昨天晚上她好像?
天哪!
安錦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同昱遠繾綣的樣子,自己竟然是那樣的主動。她的一張臉頓時紅的好像燒蝦子一樣,又羞又惱。
一把將被子從腳蓋到頭,覺得有生以來似乎還從來沒有這樣丟過人,真是丟大發了,丟到家裡了。
剛剛她還在奇怪呢,不過是喝了點酒,自己怎麼就變的這樣不濟起來了,難道喝酒還能讓身子喝的散了架,渾身酸痛不成?
安錦藏在錦被裡,覺得酒這個東西真的是害人不淺,以後可是一定不能夠再碰了。
安錦暗暗發誓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骨節修長分明的手還是輕易地就將安錦的錦被給掀了起來。昱遠含笑的一張臉,望著安錦溫柔而寵溺。
「怎麼不起來了,今天不是要去皇宮幫麗夫人嗎?」
昱遠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安錦啊了一聲,頓時一拍腦門,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找衣服穿。
她怎麼這樣健忘呢,連這樣一件重要的事情都差點忘記了。可真的是疏忽了。
安錦從床上爬起來,昱遠已經把她的衣服拿來了。水粉的裙衫,將安錦襯得嬌嫩柔美。昱遠在給安錦親自穿的時候,目光不覺中又頓時深了一層。
「哎,有像你這樣把衣服穿了又解開的嗎?」
「安兒,我覺得時候尚早,其實我們還可以再繼續睡一會?」
「什麼嘛,這還早啊。我還要去皇宮裡請安呢。」
「這件事不急。」
「那什麼事情急?麗夫人的事情還不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