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縣,他也算得上是王蒙的一大金主了。王蒙過去也沒有少收他的銀子。畢竟金大少爺自幼最大的愛好便是到處闖禍,加上他好色的本質,有多少良家婦女被他生生逼死,有多少家庭因為他而支離破碎,這早就已經讓人數不清了。
而且他還很喜歡放高利貸,牟取暴利。還不上的,也有很多被他逼的懸樑自盡。
若不是有王蒙兜著,這金大少爺就算死上千百回也是不夠。
但是今日不可同日而語,畢竟端王爺和瑾王爺還在身邊,王蒙知道若自己這個時候對金老爺口氣變軟,無異於讓端王爺和瑾王爺懷疑自己這個官位做的不乾淨。
於是連忙露出一副肅正的樣子出來,看向金老爺。
「金老爺,您的兒子犯下滔天大罪,不把他抓來官府,還要抓到哪裡?」
金老爺還是第一次聽到王蒙用這樣硬性的語氣對自己說話,過去他總是對自己態度諂媚的。早知道他就不帶這一盒金子了,看來這個王蒙的知縣是不想做了。他需要考慮換一個才行。
什麼叫做滔天大罪。不過輕薄了一個男子就叫滔天大罪。那麼過去他兒子做過的那些事情,豈不是更加地滔天大罪了。
金老爺也是一個惡人,他的發家絕對不乾淨。所以聽到王蒙忽然間義正言辭的話語,覺得諷刺無比。
若他早有這種心,那麼在第一次審問他的寶貝兒子時,也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了。
真是一個善變的變色龍。
「欠人錢財就要歸還,我的兒子不過是去提醒一下。就要被人折斷手指,這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金老爺自然不會妥協。
「金老爺,請你說話注意一些。畢竟端王爺和瑾王爺還在這邊。」
王蒙本來以為金老爺自己能夠看清形勢,看他平時倒是狡猾精明的很,現在怎麼變得這樣沒有眼力界了,就像他的兒子一樣。
到了最後,還是要自己提醒。
金老爺這下也同他的兒子一樣,傻了眼。
「王大人,看來這個金大少爺剛剛真的沒有撒謊。他之前就對本王說過,說他們金家同王大人關係匪淺。依我看讓您審問這件案子恐怕也很困難,畢竟他也算是你老友的兒子。想要依法稟辦,看來是很困難。」
安錦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冷笑言。
聽到安錦這樣說,王蒙身上冒出的冷汗早就已經將衣服浸透,他不由得抬起袖子擦了一下冷汗。然後又連忙對安錦躬身道。
「回稟瑾王爺,下官確實同這金家有著幾分交情,但也不會因此而徇私,還請王爺對下官放心,下官一定會秉公辦理。」
王蒙怎麼能夠讓別人審理,若是換了別人,到時候只怕連他自己都要搭進去了。
「聽王大人這樣說,我倒是放心了許多。哎,金老爺,你出個門怎麼還帶著一個盒子呀,真是奇怪。」
安錦裝作剛剛看到金老爺身邊管家捧著的一個盒子,假裝很好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