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因為與昱遠王爺朝夕相處的時候久了,所以對王爺的一些習性也瞭解的非常透徹。
比如現在她冷冷的目光,雖然沒有武功,但是威懾力卻也十足,一雙眼神足可以殺死人。加上她一身逼人的貴氣,根本讓人無法小看。
官兵頭頭狐疑的目光猛然間掃到了安錦身上的王爺腰牌,立刻如遭雷轟,連忙顫顫巍巍地跪下身來。
「恕奴才愚鈍,不知是端王爺大駕光臨,還請王爺不要計較,饒了屬下。」
看著官兵頭頭幾乎快要將頭皮磕破的樣子,這些官兵自然也要跟著自己的頭頭跪下來,將火把放到一邊,齊刷刷地跪下來。
「王爺,是王爺來了。王爺救我們啊,他們要放火燒死我們,王爺快點救我們啊。我們不是傳染源,湖縣的瘟疫真的不是我們村子傳染出去的。」
村民見是王爺來了,立刻爭先恐後地想要將村口的大門推開,希望安錦可以救他們脫離苦海。
安錦看到這些村民們臉上的求生**,心中一陣酸澀。
人命本來珍貴,放在這幫官府官兵的身上,卻如泥土一樣地不值錢。
真是可惡。
「王爺,這是大人下的命令,我們也只是執行命令而已。」
官兵頭頭連忙對安錦解釋道。
安錦冷冷點了點頭。
「不過,怎麼辦呢?」
安錦啪的一聲將折扇合起,露出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出來。
官兵頭頭抬起頭,十分不解地看向安錦,也不知道她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
「我本來是應該先去湖縣衙門的。不過因為途經這裡,忽然間想起了幾年前我曾落難於此,被奸人所害,差點死在這裡。好在這個村子裡有一個好心人救了我,才讓我活著回到了京城。如今我本想要來尋那個幾年前救過我的恩人,你卻要一把火把這個村莊給燒了。誠然本王不是那種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壓制別人的人,不過俗語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當年這個村子的村民又更是救過我的一條命。你要是燒了這裡,就等於是燒死了我的恩人。我真的是很苦惱。」
安錦說完後,還不禁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眼角。
官兵頭頭聽完安錦的話,身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他連忙上前一步,嚥了一口口水,喉嚨緊張的乾涸不已。
「那個,王爺,請恕小人直言。這裡發生過瘟疫,村子裡面死了不少人。可能您的那個恩人也死了,所以。」
官兵頭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安錦便立刻向他投來一道幽冷的寒芒,這視線猶如霜雪降至,將官兵頭頭的整個人凍成了冰塊,動彈不得。
「即便是我的恩人已死,這個村子裡面的人也終究還有他的親人。你不知道一個村子裡面的親戚是很多的嗎?一般一個村子一個姓氏,也就是說,這個村子裡面的人都是本王的恩人。你要將本王的恩人都燒死嗎?」
前面已經鋪墊的差不多,安錦終於開始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