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兩隻手遮住自己的雙眼,但是又沒有忘記留出兩條指縫來繼續偷看著樹下的這兩個人,只對昱遠說道。『.
「親愛的,我們是不是應該把耳朵也堵上,萬一再聽到不該聽的,是不是不太好。」
安錦一邊小聲興奮地說道,一邊睜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下面。
昱遠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看著安錦。
她既然想堵住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那麼她的手又為什麼留出那麼一條大縫隙來看著他們呢。
明明就是一副十分想要看的樣子嘛。
不過雖然如此,昱遠卻也並不道破安錦的這點小心思。
因為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四哥初次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自然也是想要八卦地看一看他們之間事態的進程。
所以他並沒有給安錦肯定的回答,只站在樹上緊緊將安錦摟在懷裡,以防止她掉下去。
一邊頗有興致地如同看戲一般地看著下面。
但是下面的人卻明顯不像他們一樣心情大好了。
阿紫清醒過來,看到自己正躺在昱安的懷中,心中一緊,連忙將他推開,然後撲了撲身體,彷彿自己的身上有什麼灰塵似的。
昱安上一次還是挺開心的,可是看到阿紫下一刻一副冷顏的樣子,便頓時陰鷙下了臉。
「怎麼,被我抱就這麼讓你覺得不舒服。」
昱安冷臉問著她。
「是的。」
阿紫幾乎連想都沒有想,便十分乾脆地回答了昱安。
昱安沒有想到阿紫會如此痛快地回答他,一時間臉面有些掛不住,險些發作地舉起手中鮮血淋淋的寶劍。
不過他自然分得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是何人。
所以也就只當是阿紫在使小性子,不會與她一般計較了。
「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昱安看著阿紫的面無表情,原本想要說出的話便改為了這一句。
樹上正在觀看的安錦同昱遠不愧是夫妻,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歎了一口氣,然後雙雙看了彼此一眼,用眼神交流著彼此的感想。
「夫君,你看你的四哥實在是太差勁了。不是說他風流倜儻嗎?既然風流倜儻,怎麼連個女子都搞不定了呢。這對他來說應該是小意思吧。」
「我也沒有想到四哥會變成這個樣子,原本阿紫姑娘就是一個性子極冷的人,如果四哥再不熱情一點,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只會更加難以緩和了。」
「哎,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上輩子到底是誰欠了誰的,這輩子要這樣折磨彼此。」
「沒錯,連一向不感興趣的我都看出來他們之間的濃濃愛意了,卻分明不承認,讓人看了可真是累。」
兩個人眼神交流感想完畢,又不忘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看來他們兩個還真的是一個健忘的人。
或許他們都已經忘記了,當初是誰同誰每天像仇人似的,不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地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現在他們的感情倒是堅貞如石了,每天好像蜜月一樣地恩愛非常。
卻忘記了還有這樣一個過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