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沒有看到嗎?」
安錦幾分神秘,幾分八卦地看著紅妝說道。:
「看到什麼?」
紅妝不解地看著安錦,十分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究竟為何。
「我看到他的車裡有一個女子。」
「啊?」
紅妝聽完安錦的話後,自然會感到十分驚訝。
「聽你這麼說,這個安王還真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我們現在可是要逃離楚國,這樣逃亡的日子,他還有興趣帶著一個女人上路。我可真是佩服他。」
「我也是。」
兩個女人脫離了危險,便不由得打開了八卦的話匣子。開始對昱安的人品性格議論了起來。
正騎在馬上的昱安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真是奇怪,他分明沒有感冒,怎麼會打噴嚏呢。
好奇怪。
看來這夜裡的風還是有些冷,幸好他穿的多。
正想著,他又不由得擔心起了坐在馬車裡的阿紫,她應該不會凍著吧。
於是他暫時翻身下馬,讓馬車暫時停下來,然後看了看車裡的阿紫。
他在帶著離開阿紫離開酒樓的時候,買了一床被,蓋在了阿紫的身上。阿紫如今沒有武功護體,加上身體疲乏,所以現在的免疫力要比尋常人還要差。
也許是被子太暖了,一向淺眠的阿紫便睡著了。
昱安見了,便放心了許多。
睡著的阿紫只覺得自己彷彿睡在搖籃中一般,馬車雖然在趕路,但是也並不十分顛簸。所以這個晚上,她難得睡了一個很沉的覺。
「原來你丟失的重要東西是個人。」
昱遠看著重新上馬的昱安,不由得對他說道。
他心中已經明瞭,看來那塊血玉真的是四哥的。
「你不也是為了重要的東西而來到的楚國嗎?我們不過彼此彼此。」
昱安並沒有正面地回答昱遠,只對他淺淺一笑。
顛惑眾生般。
昱遠汗顏地看了看他的四哥,只無奈開口。
「她是安兒,我的妻子。是個人,才不是什麼東西。」
昱遠對昱安的形容不可認同。
「那又怎麼樣,無論比喻成什麼都好。反正是自己一生珍貴的存在就是了。」
昱安對昱遠微微一笑,昱遠雖然還是無法認同,但是卻也覺得昱安的話中有幾分的道理。
四哥說的沒錯,只要是自己珍貴的存在就是了。
所以才會不遠千里地趕到這裡。
因為他們心中都有一處重要的存在。
昱安不再和昱遠開玩笑,只目光深沉地看著馬車裡已經沉睡的女子。
但願明天醒來後,她可以變得乖一些。
但是就算她真的變得很安靜,只怕也不會輕易接受自己吧?
畢竟在她的心裡,依然還是無法認同自己的。
這一點,昱安心裡比誰都要清楚。
在她的心裡,認定了這一次自己找她只是為了報復她,為了懲罰她,為了折磨她。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相信自己是因為離不開她,才會不遠千里來到了楚國的。
而他,雖然一生風流,可是自從遇到阿紫後,卻彷彿忽然間變成了一個青蔥懵懂的少年。過去那些哄女孩子的話,如今卻是一個字都無法對阿紫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