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安錦氣呼呼地轉過身,一隻手插腰,一隻手伸向昱遠,然後又指了指地上的位置。
「你,今天睡地上。」
「為什麼?」
昱遠的臉上略略低沉,不知其故。
誰讓你和那個傾城姑娘喝酒了。
這句話安錦忍在心裡,卻說不出來。她覺得如果說出來就顯得自己太小氣了。
「沒什麼,心情不好。我想自己睡。」
安錦給的理由十分牽強。
「這叫什麼理由。」
「我說是理由就是理由。你有意見嗎?」
安錦看了看昱遠,讓昱遠有些哭笑不得的。
「我知道你是在生氣今晚我和傾城姑娘喝酒的事。」
這可是你不打自招,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安錦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吃醋了。
昱遠笑了一笑,也不生氣。
對他來說,安錦吃醋是一件讓他高興的事情。
安錦吃醋,就代表他在安錦的心裡很重要。
如果不在乎,她也不會這樣地生氣。
「你真的忍心讓我一個人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昱遠試探地問了問安錦。
「你不是武功高強嗎?身體自然非常好,睡一個晚上的地板又能怎麼樣。」
安錦的語氣依然強硬。
「真的?」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嗎?」
安錦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好吧,既然你堅持讓我睡在地板上,我就聽你的。」
昱遠說完,便將身上的錦服脫了下來。彷彿不經意地,他胳膊上還未痊癒的傷口便露了出來。
那是他那天雷雨晚上同安錦滾落下來時,為了護住安錦而被樹枝刮傷的。
安錦的眼角不小心看到,頓時有點不忍心了起來。
想著昱遠的身上還有許多的劃傷,至今還沒有痊癒呢。
加上三天前他才辛苦出海獵殺了一條鯊魚,很辛苦地才把那條鯊魚給殺了。
安錦現在想想,一顆心只變得越來越軟。
「我不生氣了,你上來吧。」
安錦躺在床的裡面,頭也不轉地說道。
她終究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軟這一關。
昱遠總說他被自己吃定了,可是在她看來,怎麼覺得昱遠把自己給吃定了呢。
安錦心裡真的是不平衡啊不平衡。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
昱遠不知何時躺了上來,他修長的胳膊環住安錦的腰,安錦只覺得耳邊一熱。轉過頭,便看到了覆蓋下來的一團影子。
床邊的帷帳不知何時放下了,房間內的燭光也顯得模糊而曖昧。
窗外的風聲不知為何小了,月牙掛在夜空,彷彿微笑一般。
羅剎也準備回到給自己安排的房間,忽然間一抹紅色的影子從眼角餘光中飄然而過。
羅剎的警惕心一時上來,不由得立刻追到那抹欲要逃跑的紅影面前。
在那抹影子還未站定時,便攔住了她的去路,一把鋒利的劍放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只是一秒,羅剎原本鋒利的目光和滿身的殺氣便頃刻消失。
站在他面前的並非別人,竟然會是紅妝郡主。
於是他連忙將劍收了起來。
「紅妝郡主,怎麼會是你?」
羅剎一臉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