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能夠讓你心中好受一點,那麼我願意讓你使喚一個晚上。」
安錦給浴桶裡添了點水,紅妝看到安錦臉上純淨的笑容,頓時罪惡感滋生。
她覺得自己此刻竟是如此地不堪。
縱然她的身份比安錦高貴,縱然她並不認為自己的美貌有多麼遜於安錦。
可她還是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贏過眼前這個女子。
一輩子都不可能。
「對,對不起。是我無理取鬧,你不用幫忙了,我自己可以。」
紅妝主動認了錯,雖然她貴為郡主。但是從小卻也知道明辨是非,在王府裡也從來不是一個欺負奴僕的惡主子。因此儘管她總是神經大條,並且經常做出一切讓人哭笑不得的無厘頭之事,她也還是下人丫鬟們最願意跟隨的主子。
紅妝的道歉倒是有點出乎安錦的意外,她愣了一愣,然後木木地回應道沒關係。
繼而又露出開心的笑容。
「這麼說,你不生我和昱遠的氣了。」
今晚的事情再次浮現在紅妝面前,雖然心裡還有一點難受,可是紅妝覺得自己身為一介女俠,不能顯得太沒風度。於是她很有風度地抬起頭撥弄了一下長髮,又很有風度地帶著一臉原諒的表情看著安錦,「你本來就是她的妻子,你們親熱是正常的。我不是生氣,是,是不好意思。」
紅妝認為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借口。
安錦雖然心中識破,卻不道破。
只笑著說這就好,這就好。
紅妝洗完澡以後,安錦便將被子鋪好。原本想要和紅妝睡在一個□□。卻看到紅妝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根粗壯的長繩,從房梁的東面系到了房梁的西面。
「那個,紅妝郡主,請問你該不會是要用這根繩子來睡覺吧。」
安錦覺得自己猜測的十之**。
果然紅妝點了點頭,甩了一下她那頭剛剛洗完的飄逸的長髮。
對安錦說道:「習武之人,需要有著刻苦的精神。所以人在江湖飄,這樣睡覺是常有的事情。何況還能夠鍛煉自己的堅強意志。」
其實你不用這麼折磨自己的,我記得羅剎說過,其實你的武功天賦並沒有那麼高。
習武之人,若不是具有天賦,無論你怎樣刻苦的練,都只是做著無用功罷了。
雖然安錦心裡這樣說,但是臉上卻還是掛著擔心看著紅妝郡主。
「這麼說,你常常睡在繩子上了?」
「沒有,通常我都會睡在野外的樹林裡。只有在住客棧的時候才會睡在繩子上。」
紅裝一邊說著,一邊施展並不穩定的輕功,晃晃悠悠地飛到了繩子上。
「好了,你可以把蠟燭吹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找到這裡的時候,我聽說明天昱遠哥哥要同村民一起去殺一頭叫做鯊魚的怪獸。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缺了我紅妝女俠。我今晚是要好好休息的,不能被兒女私情牽絆了正事。」
很顯然,此時她已經將出海獵殺鯊魚的事情當做了自己的一份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