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全是賭機,全是人腦跟機器賭的。二層以上則是五花八門的其他賭博方式,什麼二十一點,轉盤,梭哈,賭骰子。幾乎每一處賭桌都是滿員的情況,賭客的下注交流,荷官的職業言語,不斷的迴盪。其中自然也免不了,賭輸者的謾罵,贏錢人的大笑。
賭桌前人們各式的表情應有盡有,人性的千姿百態,在小小的賭桌前全部展現出來。
「邁噶,莊又贏了!」一張桌子前傳來一陣喧囂。
百家樂是世界各地賭場中受歡迎的賭戲之一。
看熱鬧不如玩玩,反正王宇現在有的是積分,而且賭神卡一用還是一天使用效果。四周看了看,便向一處空位多的百家樂走去。
百家樂家喻戶曉的一種賭博形式,就是影史上經常出現的,買莊家或是閒家。得到紙牌的哥們,死死的一點點扣牌面,嘴裡大喊三邊啊,沒邊啊,吹,吹。
當然了這是大陸的賭客經常喊的,老外們很少這麼喊。
一個穿著緊身運動背心,五大三粗,脖子上吊著粗大項鏈滿是紋身的白人壯漢。摟著一個裝扮時尚,衣著暴露,胸部能夠裝下手下那種。走到了王宇的前頭,後面跟著幾個小弟模樣的人。
走到檯子前,十四個人的檯子,還有八個空位。他們確將一個坐在8號位的人該到其他位置上,壯漢便抱著女人座了進去。
「呵,老外也挺迷信的。」
王宇腹誹了一句,不想引人注意便在最邊緣的十五號位坐了下來。十四個位置,怎麼會有十五號位,是因為老外迷信,沒有十三號位。
檯子最低十m金,最高三萬m金,下注方面屬於很普通的大眾檯子,樓下賭機的籌碼也是通用的。嘩啦,嘩啦,小威便將王宇的籌碼放到桌子上,麻利的擺放整齊。
一萬m金,在這裡絕對是一筆不小的獨資。檯子前的賭客們,都看了過去。見到是一位東方少年,經常來的老客都是一副恍然的樣子。一準是z國來,這樣出手闊綽的少年是怎麼叫的來著。對,叫什麼富二代。
紋身男懷裡的女郎也是看了過去,東方人不常見,王宇一副俊俏少年人的樣子,絕對和她平時見到的男人天壤之別。還多金,便拋了幾個媚眼過去,抖動了一下大大的胸部。
王宇心裡咧了咧嘴,心想這外國女人怎麼都是這個樣子啊。難道自己這個白面書生,就吸引不來有氣質的,正規的金髮小妞?
紋身男覺察到了什麼,在自己女人胸前捏了一把。凶狠的向王宇看去,看到他面前巨多的籌碼,想來後面有人,便放棄了馬上教訓的想法。當看到他單薄的身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一副輕蔑的樣子。
金髮騷女笑罵的拍到了兩下自己的男友,兩人便親在了一起。
陸續又來了兩人,賭局繼續。性感的荷官,關注了一下新來的東方少年,職業化的笑著,示意可以下注了。
這個百家樂嘛,王宇也就是在賭博一類的香巷電影裡面見過。看了看台前的下注區,發現大致一樣。莊家,閒家,和,對子。
百家樂是最具有公平性的,所以玩這個的人才最多。就算是賭神發哥帶著電影裡的技能來了,那也得計算一番,才能十賭就勝。
王宇賭神卡上身,比發哥厲害,但也是要計算的。更何況他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個卡片,今天也就是抱著熟悉卡片效果,熟悉賭場環境的心思,先隨便玩玩。熟練了之後,在等什麼賭神大賽的時候,化妝卡一用海撈一把。
半個月後就是大賽,現在各家賭場鋪天蓋地都是這方面的宣傳,這家賭場也不例外。只有留心就能從巨大的宣傳畫裡,高清的屏幕宣傳裡知道。這次大賽人員不限,但是賭資必須一億美金起步才能入場。
至於具體賭什麼,怎麼賭。開始的那一天,由入場的各路賭王,賭神們投票決定。人員數量,職業什麼的都沒限制,但巨大的起步資金,限制了人數,也落了個表面上的一視同仁。
賭博是不能做廣告的,這個五年一度的賭神盛會,是維加斯各路賭場大亨們想出來擴大影響力的。所有的宣傳招待費用各家分出,最後的贏家肯定是將其他人都贏光了的。這筆錢不論多少,誰贏誰拿走。
如果有個百八十人,不可能都是一億美金的,王宇想到那麼多錢就流口水。按照他的想法是,股市上得的錢,都是散戶的。當年國內股市大跌,不知道多少人一輩子的積蓄沒了去跳樓。贏這些賭王賭神的錢,就心安理得的很了。
維加斯的賭場都很正規,位置上還有計算的小本本。
王宇便拿了過來,同時將100的籌碼,兌換了幾十個不等的1,2,5元的籌碼。隨手拿過一個一塊錢,隨意的扔到了閒的位置。
檯子上的人,禁不住呼了一聲。便感到這個東方少年太缺了,身前一萬美金的籌碼,就他奶奶的壓了一塊錢。
「無知的東方人。」
紋身男說了一句,便壓了一百元的莊。
計算開始,這個計算一般人根本就摸不著門路。一般人計算也就是計算幾副牌,出現過的牌面,從而算出剩下牌裡飽含的牌面,從而大致的判斷哪一方有更大的勝算。
也就是大致算算,增加一點勝率。
王宇就不同了,一邊扔著一塊一塊的籌碼,一邊盯著各家翻看的牌面。手下用筆如飛,刷刷刷,刷刷刷計算的。
小威在後面站在眼都看花了,「這個跟這個連線,這邊怎麼會跑出來一個q……,我塞,真的出q了,……邁噶……。」他看向王宇的眼神又變了,這個少年不簡單,難道是來參加賭王大賽的?
十賭九輸,就算是賭神撐死也是十賭九勝。什麼事情也沒有百分之百的,王宇最後看了看計算的結果,已經好幾頁出去了。在有兩把,也就該換牌了。
心裡一定,便將籌碼都推了出去,推到了閒上。
一桌子的人為之側目,雖不言語,但是眼神已經說出了一切:「這個東方少年純屬神經病,一開始就壓一塊,現在突然壓一萬,他以為他香巷賭神啊!」
一萬塊啊,大家心裡一動,全去買莊了。